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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落水儿童我失去右腿 妻子带女儿悄悄离开 父亲却开始学习做假肢

更新时间:2025-03-21 05:11  浏览量:3

小花园的柳树开始抽芽那天,我第一次用新假肢走完了整条小路。七点多,阳光还没热起来,我扶着栏杆走了十几步,路过菜场的张大妈认出我来,说:“老李家的?”

我笑了笑。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漏了口,韭菜根冒出来。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以前每周末,孩子妈都要炸韭菜盒子,最爱在里面藏两片香菜。我女儿总是能把香菜挑出来,堆在盘子边。

“听说…腿好些了?”张大妈问,眼神闪烁着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点点头,手握紧了栏杆。“差不多了,爸帮着弄的。”

要说起这假肢,还得从去年夏天说起。

那时候我还在水泥厂开叉车,每天灰头土脸回家,门口水桶里泡着的拖鞋总是灰白色。去年六月接了个活,整个厂搬迁,加班三周。最后一天收工,我骑电动车经过老镇区的荷花池,远远看见几个孩子在池边玩水。

县里搞了个什么旅游改造项目,荷花池修了个假山,一连下了几场雨,水漫到了岸边的台阶上。

这个池子我熟,七八年前有人在这里淹死过。

我本来打算骑过就走,离得近了,听见有喊叫声。

一个小孩子掉水里了,在水面扑腾,旁边几个伙伴急得直喊。岸边没大人,过路的也不敢下水。

我把电动车停在路边,跑过去一看,是个小男孩,七八岁,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扑腾,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灌了水,喊不出声了。

那一刻我没多想。我把钱包、手机往岸上一扔,纵身跳下去,几下就游到了孩子旁边,把他往岸边推。

老实说具体细节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把孩子推上岸的时候,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使劲,整个人往水下沉。

我慌了,猛地一挣,感觉小腿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像是池底的铁架子。那一下疼得我眼前发黑。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右腿小腿以下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洇出深红的血迹。

我媳妇坐在床边,眼睛红肿着。我爸站在窗边,抽着烟,那个烟灰缸是我第二天才注意到的——不锈钢的,配着一个蓝塑料盖子,医院走廊里那种垃圾筒的盖子。

“医生怎么说?”我问。

我媳妇转过头去。我爸说:“别想那么多,先养着。”

后来才知道,池子里有根废弃的钢筋,我的右腿被划开一道口子,又撞上了池底的水泥桩,骨头都碎了。

更要命的是,我在水里耽误了时间,伤口感染严重。送医院的时候已经开始化脓,小腿肿得像个馒头。

两天后,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再不截肢,可能就没命了。

手术当天晚上,我媳妇没回病房。护士说她在走廊里坐了一夜,脸色白得像纸。

手术很成功,我醒来时,右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被子下面少了一块,像是饭桌上被人切走的半个馒头。

出院回家那天,单位的几个哥们来接我。我媳妇收拾了我的东西,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我自己撑着拐杖,摇摇晃晃地挪到轮椅上。一扭头,看见我爸站在医院的自动门口,手里拿着刚买的一包烟,塑料包装纸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那包烟我记得很清楚,硬壳中华,是他平时舍不得抽的。

坐上车的时候,我媳妇坐在我旁边,问我:“回哪?你爸家还是咱家?”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她之前提过,想叫她妈来照顾我几天。但我妈早走了,我爸一个人住老房子,炒个青菜都懒得放油。

“回咱家吧。”我拍拍她的手,“没事,我自己能行。”

她点点头,目光飘向窗外。我记得那天下了小雨,车窗上有雨痕,像是谁用手指画的细线。

我媳妇是县城中学的老师,教地理。我们结婚八年,有个六岁的女儿。小孩在幼儿园大班,长得像她妈,安静,爱画画。

回家后,我睡在客厅的折叠床上。卧室在二楼,我上不去。第三天早上,我发现媳妇眼睛里有红血丝,好像一夜没睡。

“你不舒服?”我问。

她摇摇头,给我倒了杯水,说:“我妈病了,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她妈住在隔壁县,开了个小裁缝店。前年做了个小手术,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

“去吧,”我说,“要不带上孩子一起?让她和姥姥玩几天。”

她点点头,当天下午就收拾东西走了。临走前,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爸来了。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装着几个馒头,另一个装着一小盆炖肉,盖子没扣紧,肉香溢出来。

“自己做的?”我问。

他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笑。“隔壁李婶给的,说是给你补补。”

我知道他说谎。李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不杀生,家里从来不做肉。

“有烟吗?”他问。我摇摇头,指了指电视柜下面。“戒了。医生说伤口恢复期间最好别抽。”

他走过去,在柜子里翻了翻,没找到烟,倒是拿出了一瓶我藏的二锅头。

“这个也不能喝。”他自言自语道,又放了回去。

我俩就那么干坐着,他翻着手机,我看着窗外。外面有人家在刷墙,白灰的粉末飘进窗户,落在窗台上,像一层薄雪。

第二天我爸又来了,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

“啥东西?”我问。

他把袋子放在地上,伸手把我扶起来,“有人送的二手轮椅,你试试。”

轮椅是老式的,扶手上的皮都磨破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后面的推把上贴着一张褪色的贴纸,好像是个卡通人物,只剩下半张脸。

我坐上去,他推着我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楼下的石桌旁围坐着几个老头,见我们过去,扔下扑克牌纷纷招手。

“老李,你儿子这是……”一个花衬衫老头欲言又止。

我爸没说话,默默地点了根烟。

“没事,救人溺水,”我大声回答,“挺值。”

花衬衫老头抿了抿嘴,说:“那孩子家里人来看过你吗?”

我摇摇头。孩子被救上来后,好像有人认出是谁家的,就先送医院去了。听说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没再打听。

当天下午,一个穿着深蓝色短袖的男人敲开了我家门。他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手里攥着一个信封。

“你是……李师傅?就是救了小区荷花池那个孩子的?”

我点点头。

他把信封往前一递:“这是一点心意,我是孩子的叔叔。他爸妈在外地打工,孩子跟着我。那天他偷跑出去玩,差点出事……”

我没接那信封:“不用了,举手之劳。”

“可是你……”他低头看了看我空荡荡的裤管。

“真不用,”我说,“我也是个做父亲的,换了谁都会下去救。”

他愣了一下,最后把信封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转身快步走了。

那天晚上,我给媳妇打电话,想问问她妈的情况,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电话那头有电视声,还有我女儿的笑声。

“妈好些了吗?”我问。

“嗯,吃了药,好多了,”她停顿了一下,“你怎么样?”

“挺好的,爸天天来,前几天还弄了个轮椅。”

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妈说想让小榕多住几天,你看行吗?”

小榕是我女儿的名字。“当然行,反正马上放暑假了。”

挂电话前,我听见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是在哭。我想问她怎么了,但最后没说出口。

可能是我的错觉。

第二天早上,我爸又来了,这次手里拿着一卷皱巴巴的图纸。

“这是什么?”我问。

“假肢图纸,”他展开图纸,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这个简单,我看看能不能做。”

我望着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我爸年轻时是县机械厂的钳工,厂里的师傅都叫他”巧手李”。后来机械厂倒闭,他改行开出租车,再后来年纪大了,就在家养老。

“爸,不用了,”我拍拍他的手,“社保能报销专业假肢,医生说过段时间就能装。”

他收起图纸,嘴硬道:“我就是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接下来的日子,我常常看到爸在家门口的小院子里鼓捣些什么。有时是在切割金属管,有时是在缝制皮套。他从废品站淘来一些零件,整天摆弄。

邻居们都说我爸这些日子精神头比以前好多了。

一周后,我媳妇回来了,没带女儿。她说丈母娘身体还不太好,想让孩子多陪陪。

她回来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两个行李袋。她比走时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你爸呢?”她问。

“出去买东西了,”我指了指院子角落堆着的金属零件,“他这段时间迷上了做假肢,天天忙活。”

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晚上,我躺在床上,听见她在卫生间里小声啜泣。我想过去看看,但拄着拐杖走路太吵,怕惊动她。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她已经做好了早饭。白粥,咸菜,还有两个荷包蛋。

“我下午要去学校一趟,”她说,“暑假要开始了,有些工作要交接。”

我点点头:“去吧,我没事。”

她走后,我翻开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我总觉得她有心事。

手机相册里,全是女儿的照片。最新的一张是在一个陌生的客厅里,女儿坐在地毯上,周围散落着几本绘本。照片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半个身影,穿着灰色家居裤。

我放下手机,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那天下午,我爸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半成品假肢,金属支架上包着皮套,顶端有个可以固定在膝盖上的卡槽。

“试试,”他说,脸上有点兴奋,“我研究了好几天,这个轻便,走起来应该省力。”

我把那假肢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心里一阵酸涩。材料都是普通的,但每个接口都打磨得很光滑,皮套也缝得很牢固。

“爸,这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试试,”他催促道,“不行咱再改。”

他帮我把假肢固定在膝盖上,扶着我站起来。一开始很不习惯,膝盖处传来异物感,走路时也不太稳。

“慢点,别急,”他在旁边扶着我,“多练练就好了。”

我拄着拐杖,慢慢地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假肢有点硬,膝盖处磨得生疼,但比起坐轮椅,这感觉好太多了。

我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媳妇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呆呆地看着我们。

“你回来了?”我问。

她点点头,目光落在我的新假肢上,眼圈一下子红了。

“我爸做的,”我笑着说,“土了点,但挺结实。”

她把塑料袋放在地上,转身快步走出院子。我想追上去,但新假肢不太听使唤,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

“让她自己静静,”爸扶住我,“女人都这样,心软。”

晚上媳妇回来,脸色平静多了。她帮我调整了假肢的绑带,让它更合适。

“明天我想去看看小榕,”我说,“都快一个月没见了。”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调整绑带:“不用了,再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真的?”我有点惊喜,“她马上要上小学了,有没有紧张?”

“她挺好的,”媳妇说,“就是……”

“就是什么?”

她摇摇头:“没什么,她挺想你的。”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媳妇不在家。厨房台面上放着热水壶和一包挂面,旁边有张纸条:

“去学校了,午饭在冰箱,热一下就行。”

我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一盒饭菜,是昨晚的剩菜。我把它拿出来准备热,忽然看见冰箱里还放着一个陌生的行李箱,黑色的,拉链半开着。

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它。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我女儿的衣服和几本绘本,还有她最喜欢的那个小熊布偶。

心里一沉,我继续翻找,看到了几份文件。其中一份是一所私立小学的入学申请表,学校名字我不认识,地址是在省城。另一份是一个租房合同,日期是下个月开始。

最下面压着一张照片,是我媳妇和女儿,还有一个男人,站在一栋楼前合影。那男人约莫四十出头,戴着眼镜,穿着得体。

这时,门开了,媳妇站在门口,看见我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些文件,“你要带小榕去省城?”

她走进来,关上门,声音很轻:“我本来想等你的伤好一些再说。”

“说什么?”我感觉喉咙发紧,“照片上那个男人是谁?”

她沉默了一会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老槐树,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晃。

“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省城一所中学当副校长。”

“然后呢?”

“他……”她深吸一口气,“他答应帮我在那边安排工作,还能让小榕上个好学校。”

我瞪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解释,“我只是想给小榕更好的教育环境。这里的条件你也知道……”

“所以你打算带着她,一声不吭地走?”我打断她,“那我呢?”

她低下头:“我原本想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谈这事。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这样怎么了?”我提高了声音,“残了,所以不配做父亲了?”

“不是!”她急得快哭了,“正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更想……”

“想什么?”

“想给你减轻负担!”她终于哭了出来,“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有多害怕吗?万一你的伤好不了呢?万一水泥厂不要你了呢?小榕马上要上学,学费,医药费,生活费,这些你想过没有?”

我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个男人,他只是朋友,”她擦着眼泪,“他答应帮我,不求任何回报。省城医疗条件好,等你完全恢复了,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我冷笑一声,“大团圆?”

她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哭。

我撑着拐杖站起来,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行,你走吧,带着小榕一起。”我转身往外走,“反正我这个残废爸爸也没什么用了。”

“你去哪?”她在我身后问。

“我爸那。”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心里堵得慌。

我爸住在老城区的一套平房里,是他年轻时分的房子。院子小,但种了不少蔬菜。我推开院门时,看见他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

“怎么来了?”他抬头问,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没回答,直接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点了根烟。

“不是说不能抽吗?”他皱了皱眉。

“无所谓了。”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我这才看清,那是第二代假肢的雏形,比上一个更精致,关节处增加了弹簧。

“还做这个干什么?”我问,“反正用不着了。”

“怎么了?”他放下工具,在我旁边坐下。

我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说着说着,鼻子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爸,你说她是不是嫌弃我残了?”

他没立即回答,从口袋里掏出烟,自己点上一根。烟雾在我们之间升起,他才开口:

“记得你小时候上学,有一次下大雨,学校提前放学。你妈想去接你,我拦着她,说孩子得学会自己回家。”

我点点头,这事我记得。那天雨下得又急又大,路上全是水。

“后来你回来了,全身湿透,但挺高兴,还在路上捡了只落水的小鸟。”他吐出一口烟,“你妈当时就哭了,说我不该让你自己回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她说,孩子总有一天要自己走路,我们护不了一辈子。”他顿了顿,“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见你被水冲走了。”

我沉默不语。

“你媳妇也是这样,”他说,“她不是不爱你,她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照顾不好你,害怕你们的生活会更艰难,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我低下头,想起她这一个月来憔悴的样子,红肿的眼睛,和听见我能站起来时流的眼泪。

“那我该怎么办?”

他拍拍我的肩:“你得让她知道,你不需要她的照顾,你需要的是她的陪伴。”

第二天,我回了家。媳妇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说去学校办手续了。

我拄着拐杖,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遍遍练习用新假肢走路。疼,但我咬牙坚持。

中午,我爸来了,带了个改良版的假肢,走路更稳了。

“你媳妇呢?”他问。

“出去了。”

他点点头,没多问。我们俩一起调试新假肢,又练习了走路。

傍晚时分,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媳妇回来了,还带着女儿。

“爸爸!”小榕一看见我,就扑了过来。

我蹲下身,张开双臂抱住她。她似乎长高了些,头发也长了,扎着两个小辫子。

“爸爸,你的腿……”她的目光落在我的假肢上。

“爸爸的腿受伤了,但没关系,”我摸摸她的头,“爸爸现在有了新腿,可以带你去公园玩了。”

她歪着头看了看那假肢,然后点点头:“爷爷做的吗?妈妈说爷爷在给你做腿。”

“对,爷爷做的。”

她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爸爸,忽然凑近我耳边,小声说:“爸爸,妈妈说我们要搬家,去很远的地方。我不想去,我想跟你和爷爷一起住。”

我抬头看向媳妇,她的眼睛又红了。

晚上,我和她坐在阳台上。夏夜的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荷花香。

“你和小榕不用走了,”我开口道,“我联系了厂里,他们说等我恢复了可以回去上班,后勤岗位。”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模糊的灯光。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继续说,“但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不是因为我残了需要人服侍,而是因为…….”

我顿了顿,想找个漂亮的词,但最后只是说:“而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

她转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小榕的学校……”

“咱们县城的学校不也挺好?我小时候不就是在这读的?”我笑了笑,“实在不行,等我上班稳定了,咱们一起去省城也行。”

她低下头:“我怕你觉得我……”

“我不会那么想,”我打断她,“我们都害怕,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一条腿,而是失去……你们。”

她终于哭了出来,扑到我怀里。我搂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我拄着新假肢,带着女儿去了小区的花园。蹲下身,我指着荷花池告诉她:“爸爸就是在这里救了一个小朋友。”

“爸爸真勇敢!”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晚上,我爸来吃饭。媳妇做了一桌好菜,还特意蒸了个鱼。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说说笑笑。

临走时,我爸悄悄塞给了我一个盒子。回到房间,我打开一看,是一只精致的电子假肢模型。

“等你好了,我给你做这个,”盒子里有张纸条,爸爸的笔迹,“走路跟正常人一样。”

我把盒子放在床头,躺下来,听着隔壁传来女儿和媳妇的笑声。窗外,夏夜的星空明亮而宁静。

我知道,生活不会一帆风顺,前面的路还很长,但至少,我们会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