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深夜赴邻居家照顾孩子,我果断离婚,她却跪求我原谅
更新时间:2025-02-24 22:33 浏览量:3
深夜时分,
肚子疼得我几乎要爆炸,央求宋梅梅赶紧带我去医院。然而她只是淡淡地说:“忍一忍吧。周凌他们家停电了,他一个人带着小孩,肯定手忙脚乱的。我得先过去看看。”
结果那一晚她没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周凌给我发了张照片。照片上,宋梅梅围着蜡笔小新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脸无奈的样子。周凌还不忘夸她:
“宋梅梅真是个贤妻良母!”我躺在病床上,刚做完阑尾手术,半开玩笑地回了他一句:“那送你了!”
520撞上了个周末,不搞点乐子真是白过了。
「咱们先去影院看个大片,然后去搓一顿,你想吃啥?海鲜自助咋样?」
我兴冲冲地提议。
宋梅梅却显得有些为难。
「咋了?」我问她。
「周凌说彤彤明天想去塞尔城,那地儿好像有特别的活动,周凌担心自己看不住孩子。」
「他就不能让他爸妈帮忙?或者找朋友搭把手?非得拉上你?」
我心里堵得慌,
感觉有话不吐不快。
宋梅梅叹了口气。
「他爸妈年纪都大了,
哪来的精力?而且明天是520,
又是周末,
朋友们都忙得很。」
「520你也知道?」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就你闲着?
宋梅梅眉头紧锁,声音提高:「你跟个孩子计较这些有意思吗?她知道520是啥?」
我面无表情,起身就要走。
宋梅梅急了。
她赶紧拉住我:
「钟意,
请你理解理解我,
行不行?我也没办法,
你也知道,
周凌一开口,
我没法拒绝。」
我心里感觉特别疲惫:「这事儿啥时候是个头?」
宋梅梅说:「等彤彤长大了,周凌也适应了,应该就好了!」
她说话都没了底气。
我却不知该如何追究,只能再次让步。
「得了吧,就这样吧!」
520那天,我媳妇儿跟别人跑了。
我得保持冷静,不能显得不高兴,还得笑眯眯地送她出门。
她们玩得不亦乐乎,大快朵颐地吃着我心心念念的海鲜大餐。
我却只能窝在家里,嚼着那索然无味的方便面。
这让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于是我一拍大腿,点了份外卖,选了个豪华套餐。
人可以穷,但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外卖软件上绑定的是媳妇儿宋梅梅的手机号。
她很快就收到了通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笑意:“不生气了吧?”
我硬邦邦地回道:“我本来就没生气。”
“对对对,我家老公最宽容了。”
我正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周凌的声音。
“梅梅,彤彤要去上厕所,你陪她一起去吧。小胖妞,真是长大了,都不让爸爸陪了!”
“哼,爸爸是男生,我要妈妈!”
一声“妈妈”让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炸了。
“梅梅……”
“钟意,我先挂了,回去再说!”
电话挂断,我的心仿佛被拧成了一团麻花。
没有犹豫,我立刻回拨了过去。
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直到第四个电话,周凌终于接了起来。
“钟意?有什么事吗?”
“宋梅梅呢?让她接电话!”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冷漠,继续温和地说:
“梅梅陪彤彤上厕所去了,你有什么事吗?等她回来我告诉她。”
这样的对话让我感到一种荒谬的身份错位感。
好像他才是宋梅梅的丈夫,而我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局外人。
周凌接着说:
“你不用担心,梅梅很好,我们玩得很开心。一会儿我给你发几张照片,今天过节,你也感受一下……”
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怕再不挂断,我会忍不住爆粗口。
现在的周凌,在我眼中变得如此遥远,难以辨认。
尽管自那件事发生至今,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
世事变化,如同沧海变桑田,转瞬即逝!
周凌的伴侣名为苏酥,她与宋梅梅自幼形影不离,是宋梅梅最亲密的挚友。
一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离世。
没有任何前兆,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
那天,苏酥像往常一样,下班后约宋梅梅一起夜跑。
宋梅梅因为要给我带些鸭货,便先行离开。
苏酥却意犹未尽,想要继续跑步。
然而,在宋梅梅离开后的半小时内,苏酥因心肌梗塞离世。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宋梅梅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否定之中。
“哪怕只是争取到半分钟,也许她就不会这样走了!”
身为医生的宋梅梅,深感自己本有能力挽救苏酥的生命。
偏偏在那个关键时刻,她选择了离开。
这份痛苦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她如此痛苦,心中无比难受。
因此,当周凌因彤彤无法停止哭泣,手足无措时,我同意让宋梅梅前去安慰。
那一次,是苏酥离世后的第三个月,也是宋梅梅第一次尝试走出悲痛。
周凌言出必行,他兑现了承诺。
他打包了一堆照片给我,足有几十张。
有的照片中宋梅梅正拥抱着彤彤,有的则是她拉着彤彤的小手,还有一张她为彤彤剥虾。
在这些画面中,宋梅梅总是面带柔和,她的眼神里满是对彤彤的溺爱和宽容。
我特意放大了一张少见的照片,周凌也在里面。
他们俩把彤彤夹在中间,三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这幅画面毫无违和感,简直就像一个温馨的家庭。
宋梅梅直到深夜十点才回到家。
她一脸倦容,见到我就说:
「真是累坏了!彤彤的精力太旺盛了,
我都筋疲力尽了,她还能活蹦乱跳。别看她是个小女孩,
闹腾起来可不输给别人家的小男孩!对了,
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宋梅梅兴奋地向我描述着彤彤的点点滴滴,就像一个急于炫耀自己孩子的妈妈。
我静静地聆听着。
过了好一会儿,宋梅梅才意识到我没有回应。
「怎么了?生气了?」
我问她:「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宋梅梅皱起了眉头,情绪突然变得焦躁。
如果此刻有旁白,她的心声一定是:又怎么了?
「你有话直说!」
我原本就不畅的心情又添了一层堵。
「宋梅梅,彤彤为什么会叫你妈妈?」
宋梅梅不高兴地把包扔到沙发上。
「她想念她的妈妈了,她说今天能不能叫我一天妈妈。你说,我该怎么拒绝?」
没有解释,没有安慰,没有歉意。
她把问题抛给了我,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我和宋梅梅不欢而散,她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期间我几次想要放下面子好好谈谈,都被她的冷漠拒绝。
最后我也放弃了。
随她去吧!
苏酥在的时候,周凌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大家都知道她是个贤惠的妻子和母亲。
她更是周凌最坚强的后盾。
当然,周凌也有这个实力。
英俊潇洒,正在攻读博士学位。
为了让周凌专心学业,
苏酥不仅要打理家务照顾孩子,
还要辛勤工作,维持生计。
苏酥曾经说过:「只要周凌愿意,我会一直支持他!」
她言出必行。
连倒垃级的小事都不让周凌动手。
直接把周凌宠成了一个废人。
一个连交水电费都不会的废人。
还是宋梅梅教会了他。
但他还是感叹:「怎么这么难?比我做实验还难!」
宋梅梅哭笑不得:「那我以后帮你交!」
周凌不会做饭,有一次差点把厨房烧了。
宋梅梅只能放下手头的工作赶过去。
后来她开始帮周凌点外卖。
「他不能自己点吗?」
「顺手的事!」
家里的灯坏了,周凌不知所措。
「他可以找修理工。」
「算了吧,他不善社交。你也知道的,他虽然已经当爸爸了,但还没走出过校园。」
有一次我和宋梅梅正在补作业,我们两个都动了情,周凌打来了电话。
「彤彤吐了,怎么办?梅梅,帮帮我!」
宋梅梅二话不说,推开我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欲火焚身。
后来发现是周凌给彤彤吃了烧烤。
半大的孩子,直接得了肠胃炎,进了医院。
周凌没办法一个人带孩子出门,不管是出去玩还是孩子生病。
宋梅梅随叫随到。
她承担起了苏酥的责任。
这让她的心态慢慢平和下来。
我知道她在弥补。
但这个弥补的过程却让我越来越难受。
我感觉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打算和宋梅梅好好聊聊。
没想到,当我醒来时,她早已不见踪影。
桌子上摆着早餐,用保温盒装得整整齐齐。
有热腾腾的粥,香喷喷的包子,还有煮得恰到好处的鸡蛋。
旁边还躺着一张小纸条:
【钟意,
对不起,
昨天我情绪失控,不该那样对你发火。我知道你一直在包容我、理解我,
能再给我点时间吗?】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早餐吃了。
宋梅梅确实很忙。
我给她打电话时,是护士接的,
她说宋梅梅去手术室了,
今天上午一台手术,
下午还有一台,
按时下班是不可能了。
今天不太忙,我打算做点好吃的送过去。
我已经很久没下厨了。
不是不想,只是我们最近的矛盾越来越多。
到了科室,我向护士打了声招呼。
她惊讶地看着我,说话都有些结巴。
起初我并没在意,直到推开宋梅梅办公室的门,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们以为我是来捉奸的。
只见周凌悠然自得地坐在宋梅梅的办公椅上,他戴着眼镜,熟练地操作着宋梅梅的电脑。
那台宋梅梅连我碰都不让碰的电脑。
「这里面都是病例、论文、数据,
谁敢乱动我就心惊胆战。亲爱的钟意,
饶了我吧,
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
我的心情?
既不惊讶,也不意外。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再沉。
「钟意?你来了!随便坐,别客气。我这会儿有点忙,就不给你倒水了。」
周凌最近似乎心情不佳,
他想念苏酥了,
仅仅是为了找我聊聊天。然而说到电脑,
他的上司冷不丁地联络他,
声称需要修改一些实验数据,
我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建议他去找个网吧?
这就是我苦等一个小时后获得的解释。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揣摩宋梅梅的底线。
「今天你可以任由他自由进出你的办公室,
明天是否家里也任由他随意进出?要不我把客房整理一下给他?或者我直接把主卧室让给你们!」
宋梅梅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已经耐心地向你解释过了,你为何还要如此阴阳怪气?」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时候,一些烦恼确实是自找的。
「你早上问我能不能多给你一些时间,我的回答是:不行!」
我边说边站起身,准备离开。
宋梅梅却一把拉住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梅梅,
你要么让周凌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要么让我从你的生活里离开,
你自己选择!」
她面色难看,双眼泛着怒火,紧紧地盯着我:「你非要这样强迫我吗?」
我紧咬着牙关:
「我强迫你?当初你提出要给周凌二十万,
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大半年来因为周凌,
我已经体验了如同丧偶般的婚姻生活。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宋梅梅,我已经忍让得够久了,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不明白!」
宋梅梅低沉地吼道,
「苏酥已经不在了,
我只是想要帮帮他,
为什么这让你如此难以忍受?我和周凌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你为何要无事生非?」
我失望地凝视着宋梅梅。
我从不知道她会这样对我装糊涂。
「松手!」
宋梅梅面无表情,却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手。
内心涌起一股恶心。
「我说让你松手!」
在推搡之中,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宋梅梅紧张地扶住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深呼吸,试图平复,
然后推开她:
「我的情况与你何干?宋梅梅,
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
我和宋梅梅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冰墙,将彼此隔绝。
然而,她似乎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她仍旧每天清晨出门,深夜归来,
我不清楚她在医院的日常,
至少在家里,她不再半夜溜出去,
那连绵不绝的电话铃声也不再响起。
不过,我的内心并没有因此而轻松。
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有时甚至感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还有那腹部的隐痛,愈发频繁。
这些让我感到无比烦躁。
我本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再地纵容宋梅梅。
但周凌,他的确有本事,将我逼到如此境地。
这一天,我烦闷地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宋梅梅走了进来。
她蹲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睁开眼睛,看到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别不理我,我真的很难过!我会改,我保证以后不会那样了!」
她说她不会再让周凌去她的办公室,
不会再帮他订餐,
不会再单独去他家,
如果必须去,她会和我一同前往。
她承诺,会让周凌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就在周凌又一次给宋梅梅打电话,说彤彤好像发烧了的时候,我跟着宋梅梅去了他家。
周凌开门很快,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大敞,胸膛裸露,平角内裤若隐若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暗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拉紧了睡袍。
那一刻,我紧握的拳头已经高高举起,宋梅梅赶紧拉住了我。
我冷冷地瞥了周凌一眼,拉着宋梅梅转身离开。
「这是第几次了?」我问。
「什么第几次?」宋梅梅反问。
「他这样在你面前裸露,这是第几次了?」
宋梅梅沉默了。
「我只是过来帮忙,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堪?」
「我不堪?宋梅梅,正常女性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不告他性骚扰,也会远离他。」
「这只是个意外,肯定是彤彤突然发烧,他没来得及换衣服。」
宋梅梅还在为他辩解。
我冷笑一声,
「照顾孩子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穿这个内裤照顾孩子?要真是这样,我们就应该报警!」
「好了!」宋梅梅语气不善地打断我,「你就非要得理不饶人吗?」
原来,是我得理不饶人了。
「宋梅梅,我们离婚吧!」
「什么?」
「突然觉得头顶有点绿,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宋梅梅最终没有再次登门,
只是向周凌发送了一条简讯:
【彤彤若真感不适,
请带她就医。】
我们无言地回到了家。
宋梅梅说道:“钟意,我们来谈谈吧!”
我摇了摇头,太疲惫了,从心灵到肉体的乏力侵蚀着我。
“明天再说吧!”
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
深夜,我被右侧腹部的剧痛痛醒。
痛得我浑身发抖,冷汗淋漓。
“梅梅,梅梅!”
我轻声呼唤着,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
就在这时,宋梅梅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剧痛中的我并未察觉,此时的宋梅梅已经穿戴整齐。
我抓住她的手:“我肚子疼,送我去医院!”
宋梅梅却打断了我。
“肚子疼?钟意,
你先忍一忍,
我一会儿回来再带你去!周凌他们小区停电了,
彤彤怕黑,
一直在哭闹找我,
周凌处理不了,
我得过去看看!”
“宋梅梅,送我去医院!”
此时的我并不清楚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我只是本能地感到,我必须去医院。
宋梅梅却推开了我的手。
“你成熟一点,彤彤是苏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你就非要跟她争?”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不顾我苍白如鬼的脸色,不顾我的声声哀求。
最后,我拨打了120电话。
我几乎是匍匐着爬到门口,打开了门。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急性阑尾炎。
医生说情况很严重,必须手术。
我的头脑疼得发晕。
“一定要开刀吗?”
医生笑着说:“一截烂掉的东西,怎么还舍不得切?”
是啊,烂掉的东西,就应该割掉!
我自己签了字,自己请了护工。
手术后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中途被护工一次次叫醒,他说是医生要求的。
我向他道谢,随意给周凌回了个消息。
再醒来,宋梅梅站在了我的床边。
她满脸憔悴,眼中满是心疼和歉意。
她会在这里,我并不意外,这是他们医院,很多医生都见过我,总会有人告诉她。
宋梅梅紧紧握着我的手:“钟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严重!”
我冷漠地推开她:“宋梅梅,我们离婚吧!”
她颤抖了一下。
声音沙哑地说:
“钟意,
是我不对,
我错了。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严重,
钟意,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不好?”
“宋梅梅,我们离婚吧!”
宋梅梅不同意离婚。
她请了假,退了护工,亲自照顾我。
我既不拒绝,也不发表意见,随她去。
现在的我只想尽快恢复身体,然后离开这里。
期间不少宋梅梅的同事来看望,都说宋梅梅对我好,都说我们很恩爱。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宋梅梅见我这样,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去。
也是在住院期间,我才知道,原来宋梅梅会做饭。
不过她既不是为我学的,第一次也不是给我做的。
她跟我说了很多话。
她求我原谅。
说她会改。
她说她不会再管周凌了。
她想跟我好好过下去。
可我已经心灰意冷。
人啊,生一场大病后,好像总能有所领悟。
为什么明知道她会这样,不早点离开呢?
因为有感情啊!
这感情不磨灭到一丝不剩,怎么舍得离开?
现在,一丝不剩了。
我能跟宋梅梅说的只有一句话:“离婚吧!”
她委屈,她啜泣,她挽留,她哭求,她无可奈何。
周凌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我的。
他说他想跟我谈谈。
于是我趁宋梅梅回家煲汤的时候,把他叫到了医院。
他说:“抱歉,让你住进了医院!”
我笑了!
“你让我住进了医院?你是打了我,还是捅了我一刀?我该报警吗?”
周凌的脸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
他习惯了被人捧着,就觉得谁都该捧着他。
“有什么就直说吧,你的时间并不多。”
沉默了很久,
周凌开口道:
“你把梅梅让给我吧,
没有梅梅我的生活一团糟。我跟你不一样,
你有工作有能力,
但我还在读书。最重要的是彤彤,
她不能没有妈妈。没有妈妈,
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你忍心吗?”
其实我看不透周凌,
他一个学霸、一个知识分子,
无论是能力还是认知都应该超越大多数人。
可他竟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我上下打量着他。
“我已经跟宋梅梅提了离婚,是她不同意。看来你想让她给你孩子当妈,还得加把劲。”
周凌似乎有所思考,然后离开了。
离婚的决心在我心中愈发坚定,与此同时,宋梅梅却对婚姻的维系展现出了同样坚决的态度。
就在我出院的那一天,她突然对我说:“咱们要个孩子吧!”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宋梅梅一直对生孩子持保留态度,因为对她来说,工作、事业和上进心才是她追求的目标。
她渴望取得更高的成就,而孩子在她看来,无疑是个阻碍。
哪怕怀孕期间没有不适,哪怕生产后有人照顾孩子,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仍然会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此,她总是想着再等两年,再等两年。
难道我不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当然渴望。
但与那个尚未到来的孩子相比,我更在乎的是我的妻子。
所以我理解她、尊重她,并给予她支持。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在我们关系濒临破裂之际,她竟然提出要生孩子。
这让我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愤怒。
“那是一个生命,不是弥补错误的工具。”
我知道宋梅梅也不好受。
但有些事情发生后,作为成年人,我们必须承担后果。
宋梅梅请了年假,在家陪我,试图修复我们的关系。
但似乎于事无补。
这种焦虑的状态不仅折磨着我,也在折磨着她。
也许是被我的态度逼到了极点,宋梅梅向我请了一天假。
“芳芳酒吧开业,邀请我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翻着书,头也不抬地说:“不去!”
“那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说完,我继续埋头看书。
但当我看完一页,抬头发现宋梅梅还站在原地。
我疑惑地问:“还有事?”
宋梅梅脸色不太好,她强颜欢笑地摇摇头:“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买!”
“不用了!”
“那我走了,很快就回来!”
“嗯。”
她关门离开后,我放下书,疲惫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我知道宋梅梅在期待什么。
她希望我能像以前一样送她,陪她,哪怕只是唠叨两句,提醒她少喝酒。
但她没有意识到,在她一次次为了周凌早出晚归时,我已经收回了那份关心。
那时,我并非真的能拿得起放得下,更多的是在赌气。
我不高兴了,你会不去吗?至少让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联系你,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知道我生气了吗?
我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你知道我是希望你看出我的小气吗?
但宋梅梅从未如我所愿。
失望、难过、憋闷!
我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她却中途被其他东西吸引。
我停下脚步,想引起她的注意,她却连一次回头都没有。
我看着她越走越远,消失在人群中。
终于,我攒够了失望,转身离开,她却突然回头开始找我。
这算什么?
爱情时差吗?
难过吗?
挺难过的!
但更多的是怅然若失。
宋梅梅回来得很晚。
我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也听到次卧开门又关上的声音。
我以为她进了房间,准备出去喝水。
却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我愣了一下。
她抬头看到我,立刻收起脸上的脆弱。
她强颜欢笑地问:“怎么了?饿了吗?”
我说:“渴了。”
我打开冰箱,正想拿水,宋梅梅却站了起来。
“别喝冷的,我去烧热水!”
“不用麻烦了!”
“没事,很快,两分钟。”
“不用!”
“真的没事,你等等……”
“宋梅梅!”我叫住她,“我不喝了!”
说完,我转身准备回房。
宋梅梅却踉跄地冲过来,中途撞到桌子,发出一声闷哼。
她抓住我的手:“钟意,我不明白,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宋梅梅身上带着酒味,她眼眶通红,既委屈又难过。
“钟意,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我鼻子有点酸,抬起头叹了口气。
“在我做完手术的那天,
你在周凌家给他和彤彤做早餐,
周凌说你真是一个好妻子,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这么好的妻子,我竟然没有吃过她亲手做的早餐,真可惜!”
宋梅梅喉咙里发出哽咽声。
我放缓声音:
“梅梅,
你说想要跟我有个孩子,
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孩子,会怎么样?”
宋梅梅期期艾艾地看着我:
“我们就会越过越好,
幸福美满,
只要你原谅我!钟意,
我知道那天扔下你是我不对,
我不该那样,
我伤了你的心,
我跟你保证,
不会再有下一次,
真的!”
我叹了口气:
“你猜,
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孩子,
当周凌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同时生病,
你会先送谁去医院?”
“我肯定……”宋梅梅迫切地想要给我答案。
我打断了她:
“你会去送周凌的孩子。因为他连怎么挂号都不会,
不知道在哪里拿药,
一个大男人连在医院里都能迷路。你可能一开始会对自己的孩子心生愧疚,
但你会想,
他终归是你的孩子,
你有一辈子对他好。
然后慢慢地你会连最初的一丝愧疚都没有了,一切都成了理所应当。
你有妈妈,彤彤没有,你就不能让让她?
她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跟她抢?
你已经够幸福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自私?”
宋梅梅泪水涟涟地摇头。
“你胡说,
我不会这样,
我怎么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钟意,
我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可恶吗?”
“不是你可恶。我只是通过你现在的行为去推导你将来可能会做的事。我不希望将来某一天,
等我们真的有了孩子,
我的孩子会过上明明有妈妈,
却又好像没有妈妈的日子,
毕竟谁争得过世的人呢?”
“我不会,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宋梅梅无措地摇头,言语苍白而又无力。
我看着她:“不会吗?那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对我?”
让我明明有妻子,却又好像没有妻子!
宋梅梅面如死灰。
“我改,钟意,我会改的!”
我点头:“我相信,可我不想陪你改了!”
一个割阑尾的小手术,能让她长多久的记性?
一个月两个月?
还是一年半年?
她肯定会改的。
不改还算人吗?
可是,周凌还在,他的孩子还在,所有的一切问题都还在。
她狠得下心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到时候不过又是下一个循环罢了!
相比较幡然醒悟,我更相信一错再错。
周凌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你会离婚的对吧!”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回复道:“你想干什么?”
宋梅梅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地删掉了周凌所有的联系方式。
在删除之前,我瞥见了无数条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宋梅梅的决绝态度,让周凌感到了恐慌。
就在前两天,苏酥的父亲因为高血压住进了医院。
听说苏酥的丈夫在病床前尽心尽力地照顾着。
这是多么感人至深的场景啊!
然而,周凌又怎么会懂得照顾人呢?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更不用说别人了。
但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够接近宋梅梅的机会了。
从他给我发的信息来看,他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我焦急地给宋梅梅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我又试着给周凌打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在心急如焚的情况下,我直接联系了苏酥的父母。
他们告诉我,周凌说有事情要和宋梅梅谈,他们已经一起去了酒吧。
我一脚油门,直奔目的地。
当我抵达芳芳那家酒吧时,他们已经不在现场。
周凌似乎在尽力支撑着宋梅梅。
芳芳对我发问:“出什么状况了?”
我的声音冷若冰霜:“周凌居然对梅梅动手动脚!”
“我的天!”
芳芳人脉广,为了迅速锁定周凌和宋梅梅的位置,她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
结果她真找到了。
我们冲进房间,发现周凌正和宋梅梅深情拥吻。
宋梅梅露出半肩,而周凌的上衣已经不翼而飞。
我脑海一片混乱,冲上前去,直接给了周凌一记拳头。
周凌捂着脸,怒视着我。
“你疯了吗?你不是说要和梅梅离婚吗?”
我愤怒地回应:
“我看疯了的是你!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却选择了最卑鄙的手段。周凌,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最终,我带着宋梅梅离开了那里。
她双眼紧闭,睡得很沉。
芳芳不屑地瞥了周凌一眼,然后问我是否需要报警。
我平静地说:“等宋梅梅醒来再做决定。”
宋梅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从卧室走出来。
她微微一笑:“钟意,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我摇了摇头:“你搞错了!你应该对我说:钟意,我们离婚吧!”
宋梅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胡说什么呢!”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昨天在你面前的朋友,我给了你足够的面子。宋梅梅,我知道你并没有醉到那个地步。”
宋梅梅急忙摇头。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突然站了起来。
“够了,
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
宋梅梅,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是心甘情愿跟周凌走的!”
宋梅梅的手在颤抖。
她跌坐在地,捂着脸痛哭。
“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好累,
钟意我好累。你不理我,
你不原谅我,
钟意,
我快要崩溃了!”
她哭着,突然抬头。
“我喝多了,钟意,我只是喝多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吗?”
我已经厌倦了她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
“宋梅梅,
你是一名医生,
你现在要告诉我,
酒精已经可以控制人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吗?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宋梅梅,那只是酒而已。
“我不相信酒后乱性,我只相信借酒行凶!”
我和宋梅梅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她主动选择了一无所有,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她最后只对我说:「钟意,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恨?这种强烈的情感似乎离我很远。
我把爱车贴上了新膜,原本鲜艳的红色变成了深沉的黑色,内饰也焕然一新。
那天,我在柜子里翻出了宋梅梅的瑜伽垫和一些健身器材,她买了之后一直没用。
她总是忙于工作,先是医院,后来是周凌。
于是我把这些东西送给了楼下的一对年轻情侣,他们非常开心,还送了我一袋西红柿。
宋梅梅的乳胶枕头我也扔了,虽然价格不菲,但用过的东西不适合送人。
我把所有床上用品都换成了深色,因为我喜欢深色,而宋梅梅更喜欢浅色。
宋梅梅的几本医学书籍被我寄回了医院。
她送我的礼物我也整理了一下,贵重的挂在了闲鱼上,手工的直接扔掉了。
我慢慢地将宋梅梅的痕迹从我的生活中抹去。
这个过程让我抽了不少烟,毕竟她曾经是我的高中同学,后来成为了我的妻子。
虽然有些困难,但我还是逐渐适应了单身生活。
最难面对的还是双方的父母。
我们离婚的消息没有告诉他们,等他们知道时已经太晚了。
宋梅梅的妈妈和我的妈妈都在我面前哭泣。
一个责怪我冲动,一个责怪宋梅梅不懂事。
我向他们解释了我们之间的矛盾,但没有提及宋梅梅和周凌的事情,给他们留了最后的体面。
但周凌却不这么想,他逼婚到了宋梅梅家,威胁说如果不结婚,就把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
宋梅梅的父母差点被气病,我的妈妈也开始责怪宋梅梅。
但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回家,享受独处的时光。
不久,我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妈妈问我:「你以后还打算结婚吗?」
我回答:「不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妈妈听后又开始哭泣,说我被宋梅梅害了。
其实我想说,我有很多种方式获得幸福,而婚姻反而是最不确定的。
嘘,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人。
宋梅梅和周凌喜结连理。
他们只是简单领了个证,并没有大办婚礼。
不过,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传到了众人耳中。
随着时间推移,一些闲言碎语逐渐浮现。
有人质疑宋梅梅的初衷,认为她给周凌二十万,还那么热心帮忙,其实是看上了周凌。
毕竟,年轻帅气的博士谁不喜欢呢!
甚至有人猜测,苏酥还在世时,他们的关系就不太纯洁。
八卦这东西,总是越传越脏,没有最脏,只有更脏。
也有人认为周凌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旦沾上就难以摆脱。宋梅梅自作自受,活该当冤大头。
现在可好,砸自己手里了!
当然,也有人羡慕周凌。
能从别人手中抢走老婆,这算耻辱吗?
不,这是成就!
以前有苏酥照顾他,现在有宋梅梅。
他的命可真好!
但只有周凌自己知道,他的生活并不好,非常糟糕。
没有婚礼,他忍了,毕竟苏酥才去世一年,说出来不好听。
但他万万没想到,宋梅梅竟然让他和她一起住进医院宿舍。
宋梅梅净身出户,钱、车、房子全都给了钟意。
钟意可真是心狠手辣!
愤怒的周凌找到钟意,要求他和宋梅梅重新分配财产。
钟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
「你是要把宋梅梅给你的二十万也还给我吗?周凌,
你真是个好心人!」
周凌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黑得像猪肝。
他怒吼道:「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人净身出户?」
钟意淡淡地说:
「那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又一个女人来照顾你的?周凌,
我劝你识相点,
别给脸不要脸!」
周凌有些懵。
钟意从没对他说过重话。
明明以前他一次次挑衅钟意时,钟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不应该是个容易拿捏的人吗?
为什么变了?
周凌不知道,钟意给他的所有体面都是看在苏酥的面子上。
苏酥是个好女孩,温柔成熟,一笑两个酒窝。
他是苏酥的丈夫,是苏酥唯一孩子的父亲。
死者为大!
不仅钟意,其他人也是如此。
那些会和周凌来往的人,那些会给周凌便利的人,都是因为苏酥。
包括宋梅梅。
所有人都变了。
那些会约他喝酒、吃饭、打牌的人都和他断了联系。
周凌恼羞成怒,追问原因。
其中一个人说:「我们约你出来是怕你难过,现在看来你过得挺开心的。」
那家他一直免费健身的健身房也拒绝了他的进入。
他问为什么。
老板很不客气地说:「你要是勾引我老婆怎么办?我可就一个老婆!」
周凌气得不行,他把这件事告诉给宋梅梅,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安慰。
可是宋梅梅说:「他们都是苏酥的朋友,不是周凌的朋友。」
多么扎心啊!
他周凌离开了苏酥,原来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他还有宋梅梅!
宋梅梅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甚至胜过苏酥。
没关系,宋梅梅净身出户也没关系。
她那么会赚钱,足够自己花了。
宋梅梅似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周凌想要回到那宽敞的家。
但宋梅梅却坚决反对。
“那是苏酥的家,你应该卖掉它,然后把卖房所得的一半分给苏酥的父母。”
周凌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因为那是苏酥的家,
她的父母有权利继承这份财产。老人家看在孩子的份上没有跟你计较,
你也应该懂事一点!”
周凌愤怒至极,开始与宋梅梅进行冷战。
他希望宋梅梅能像苏酥以前那样主动示弱。
然而,宋梅梅并没有这样做。
她不仅没有示弱,甚至不再下厨。
当周凌说他饿了,宋梅梅便让他去吃医院的食堂。
他说不喜欢,宋梅梅就让他自己去点外卖。
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
周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明明过去宋梅梅会为他精心准备食物,偶尔还会亲自下厨。
宋梅梅曾说过:“只要我有时间,就会过来帮你做饭,饭还是要吃得健康。”
周凌与宋梅梅对峙。
宋梅梅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那时候我只是担心你因为苏酥的突然离去而伤心过度,忽略了自己的健康!”
周凌有一个特点,他总能忽略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
于是他质问宋梅梅:“那你现在就不怕我伤心吗?”
宋梅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伤心,为什么会那么急切地想要与我发生关系?”
周凌的生活本该是一帆风顺,如今却变得波折重重。
宋梅梅似乎总是对他心存不满。
她因为他雇佣了钟点工而感到愤怒。
她因为他将衣物送去干洗而感到愤怒。
她因为他聘请了家政服务来烹饪而感到愤怒。
她因为他没有按时去接彤彤而感到愤怒。
她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带彤彤就医而感到愤怒。
但事实上,所有这些问题的根源都在于宋梅梅。
原本这些琐事都是她一手包办的。
她本应是那个负责照顾自己和彤彤的人。
现在她却撂挑子,周凌请人帮忙,难道有错吗?
难道还期待他亲自上阵?
他根本做不到!
周凌决定给宋梅梅一些教训。
他报名参加了一个旅行团,踏上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他玩得十分尽兴。
直到有一天,他的信用卡额度被刷爆。
周凌彻底懵了。
他急忙给宋梅梅打电话,请求她汇款。
宋梅梅冷冷地回应:「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他问。
「就是没有钱了的意思!」她答。
周凌无法相信,连夜赶回家。
他质问宋梅梅:「你现在连钱都不给我用了?宋梅梅,你怎么可以这样?」
宋梅梅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钱。」
「我不信!」他坚持。
宋梅梅嗤之以鼻:「我只是一个普通医生,你凭什么认为我富可敌国?」
「可你以前明明……」他试图辩解。
宋梅梅打断他:「因为那时候有钟意,他能帮我分担压力。你又能做什么?一无是处!」
周凌从未被人如此贬低。
他愤怒地大喊:「我要跟你离婚!」
宋梅梅却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周凌不过是想吓吓宋梅梅罢了。
他哪会真离婚呢?
没有宋梅梅,他上哪儿再找这么个老婆?
他只是想要宋梅梅给他点零花钱。
但看到宋梅梅坚定的态度,周凌有点慌了。
他只能死死咬住牙关。
逼急了,他甚至愿意绝食。
宋梅梅以前最担心他不好好吃饭。
但现在,她面无表情,似乎还带着点审视。
她轻声说:「那时候我一直没同意离婚,他是不是也有这感觉?」
周凌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烦透了。
他觉得自己选错了人。
宋梅梅也不过如此。
他给钟意发消息。
他想告诉钟意自己错了。
他想说宋梅梅是个骗子,婚前说一套婚后做一套。
他想说他要换个更好的人,至少不会连钱都不给。
他觉得钟意应该能理解他。
毕竟他们都被宋梅梅伤害过。
删删减减,周凌最后只发了一句:【钟意,我把宋梅梅还给你吧!】
他觉得这句话能引起钟意的注意。
他等着钟意来问原因,到时候他就能把一切都告诉钟意。
钟意或许还会安慰他。
毕竟,错的一直都是宋梅梅。
但消息发出去后,一个醒目的感叹号跳了出来。
【钟意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对方验证通过后,
才能聊天。】
周凌盯着手机,愣住了。
他茫然地抬头,第一次感到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宋梅梅与周凌的婚姻生活,仅仅持续了短短的半年时光。
不久之后,他便投入了一位富婆的怀抱。
他急不可耐地与宋梅梅分道扬镳,跟随那个女人远走高飞。
甚至,他们的孩子也未能留住他的心。
然而,周凌未曾察觉,那个所谓的富婆,不过是宋梅梅精心编织的一场骗局。
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同意离婚。
当他意识到真相时,一切已经太迟。
宋梅梅将彤彤送回了苏家。
因为与周凌的纠葛,她与苏家的关系已经破裂。
不仅是苏家,她与其他人的联系也受到了影响。
用“众叛亲离”来形容她的处境,毫不为过。
最终,宋梅梅被逐出家门,这并不令人意外。
幸运的是,他们的孩子得以幸存。
然而,宋梅梅却无力抚养这个孩子。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她的本意,只是想弥补过去的错误。
在漫长的黑夜中,宋梅梅独自站立。
她不断回忆着与周凌共度的每一个瞬间。
她试图找出,问题究竟出在了哪个环节。
是她在某个夜晚第一次拜访周凌的家?
还是她第一次为周凌下厨?
亦或是她第一次因为周凌而忽略了钟意?
甚至,在她最初给予二十万时,就已经铸成了大错!
一步错,步步错。
悔恨之情,已经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