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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亲人你会做什么

更新时间:2024-11-28 09:10  浏览量:2

为亲人你会做什么

某城市,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子,说说笑笑,不时地还彼此打闹,旁若无人般,在这个城市各个街道穿梭乞讨。


看上去俩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个比一个黑瘦,只要是裸露的皮肤上,看不见一丁点的白肉 ,全是又黑又油的泥垢,犹如土星来的土星人,与这整个城市形成鲜明对比,一路走过去,路人没有一个不看的。有人看了指指点点,有人看了赶紧躲远,有人看了声唉气叹,还有好心人会给他俩拿点饭,更有人,以为这俩小孩是演员,正在做一个社会实验,不然怎么会如此打扮?

俩人几年前逃出了某个孤儿院,从此相依为伴,为了躲避,会到各个城市瞎转。

稍高点的叫白一,另一个叫白二,这名字是二人后来自己起的,自小二人前后脚被送进孤儿院,俩人一起长大,因为调皮捣蛋,就爱与工作人员对着干,有人来领养小孩,这俩人就充傻装楞,主要是不想分开,久而久之,无人领养不说,连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都对二人非常厌烦,时常不给吃的,冬天不加衣,夏天更远离。

自打二人跑出来后,那真是如鱼入大海,鸟上九天,主打自由自在,冬天往南走,夏天找山海。

一路上快快乐乐,饿了只要伸手,人家都会给点吃的,顺便还会给几瓶水喝。若是行程较远,他们会搭便车,偷摸爬上人家的车顶去,若是行程较近,轻轻松松能搞个自行车骑,骑到目的地,再把自行车转手卖掉,这样还能有个收入。

开始俩人还有点行为规范,后来偷鸡摸狗,什么都做,因此,一个城市总是待不了几天,因为,没多久,二人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别看二人现在嘻嘻哈哈,其实暗中已经被人贩子盯上了,所以二人会去人多的地方,为了甩掉跟着他俩的人贩子。

“那些人还在跟着吗?”白二小声问道。

“放心吧,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怎样。”白一安慰着回他。

回头望了望,白一继续说道:“我们就去人多的地方,他们没法开车跟,只能走路,那我们就一直兜兜转转。”白一在耐力方面很自信。

二人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奔跑,时而快走,时而转弯进小巷子,尽管如此,敏锐的二人,依然能感觉到那些人在跟着,像狗皮膏药甩不掉。

“哥,我累了。”白二停下脚步,拉着白一说道。

白一望四周看了看,指了指一个观景台说:“走,去那上面。”

俩人走上观景台,立马席地而坐,这样下面是看不到二人的,二人倚靠着墙,似睡非睡,直到天黑。

晚上这里更加热闹,人头攒动。

白一站起身,猫腰往下看了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在这个路的两边,路摊热闹非凡,夜市喧嚣。

低头再看白二,像是睡着了,他正好隐匿在夜灯照不到的黑影里,白一心中已决定,今天就在此地过夜了,他缓缓低下身,坐靠着墙,呆呆的发愣,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踢踏,踢踏。’

白一猛地一睁眼,他扫视四周,观景台上此时一个人也没有,‘踢踏’的脚步声,是从下面传来的,喧哗的夜市过后,这里静的出奇。

“你确定他俩在上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一定在,我在高处看他俩一直在那躺着,从他俩上去这个观景台,我们就有人在观景台的两个出入口盯着,一直没见他俩下来。”一个尖尖细细的男声回道。

“我们的大本营在这,今晚调来了足够的人手,你要是再让他俩跑了,你就不用回去了。”还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那尖细声音传来。

之后,一阵‘踢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声音起码有十几人,在上观景台来。

暗影中,白二拉了拉白一的衣服,白一抓着白二的手,俩人站起身来,只见从观景台的两边,十几个人正在围拢过来。

“哦,他俩在这。”那尖细的声音大声吼道。“给我抓。”

那十几人朝着白一白二冲来。

“跳。”白一喊了一声。

俩人站起身,翻过观景台的保护墙,直接从几米高处往下跳进水池里,抬头再看水池边,围了一圈人。

接着一个网撒下来,二人被捆个结结实实,之后被拽了上去。

“给他俩麻了,小的带走,大的留下。”那中年男人说道。

“喂,醒醒,醒醒。”

白一睁开眼,看见身边围了一圈人,一个大妈正在拍打他的脸。

“终于醒了。”

“怎么睡在这啊?”

“唉,无家可归的人,真可怜啊!”

“都散了吧,没事了。”

围着的人,各自走开。

“白二,白二。”白一一边喊叫,一边望向四周。

他把身上的网扒下,站起身,大声的喊叫:“白二。”

白一站在观景台上,看着下面行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知道白二被抓走了,那些人就在这个城市,从此刻开始他要变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白二。

走下观景台,白一脑子不停转,身子时时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睁开眼就不停息,边找白二边练身子。

白一以观景台为原点,每日都会选定一条路,一直走下去,来到郊区,他也会再走上很长一段路,然后原路返回到观景台。

晚上他会随意找一家入住,即使人家一家人都在,也发现不了他,天亮前,进入厨房,吃饱喝足后,他会给人家留个纸条:

一般他会写:多谢款待,已收到爱。

有时他会给人家看门护院:夜有贼入,吾已守护,窗有露处,需加防护。

若是撞见不该看的: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战斗力不如鸡。

看见出轨的:家有爱妻,不知珍惜,野花再好,不能入室。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来到第三年。

白一真的变得不一般,不能说飞檐走壁,没有他进不了的家园;不能说一人战百汉,把十个壮汉放倒,不过几秒间;不能说趁手武器时常在手边,只要手中有物,任何物品都能致人于死的;不能说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都走了个遍,没去过的房屋也就那么几间。

比如现在这个大厂房,就挡在白一的眼前,他心里已想定,今晚就入这个园,围着园区四周转了转,先熟悉下路线,门口保安警戒的盯着他看,摆摆手,不耐烦的把他驱赶,原来一辆褐色面包车正从大门出园。

白一顺着原路复返,站在观景台往下看,身子在不停的锻炼,心里不住地把白二想念。

忽然,俩壮汉把一个年轻人给架到了下面,放下那年轻人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走到路口,上了辆褐色面包车,白一看那面包车眼熟,稍一回想,猛地想起这褐色面包车,不就出自那个厂房吗。

扭过头来,再看那年轻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

此时那年轻人,坐在地上,背对着白一,身子来回的扭动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接着那年轻人往后躺倒,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似乎是身上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着。

“白二。”白一大喊一声。

那年轻人瞬间瞪大了双眼,坐起身子,四处张望。

白一一个箭步冲下观景台,抱着那年轻人喊道:“白二,我是白一啊。”

那年轻人一下子泪流满面,呜呜呜的哭起来。

“白一,我好痛,他,他们,咳咳。”白二越说声音越小,边咳嗽,边喷出血来。

“嗯,我知道,我们先去医院。”白一抹了把眼泪,把外套脱下来,包裹着白二。

白二看着白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笑颜,笑容里有解脱,有惊喜,有无奈,也有不舍,两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笑容也永远定格在了当下。

白一紧紧抱着白二,咆哮夹杂着哭喊后,恶狠狠的泪眼,看向了那辆褐色面包车停过的地方,在他心里,那厂房已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