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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废爹,如何养出霍去病和霍光这对双子星

发布时间:2025-06-03 13:56:34  浏览量:2

1平阳城欠下风流债

公元前141年,平阳县城的桃花开得格外艳。

县衙杂役霍仲孺蹲在衙门口啃窝头,眼睛盯着对面绸缎庄的姑娘发呆。突然有人拍他肩膀:“霍哥,平阳侯府招杂役,去不去赚外快?”说话的是同衙的张三,袖口还沾着昨天写告示时蹭的墨汁。

霍仲孺把窝头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来:“去!侯府的剩饭都比县衙的油水足。”

这年霍仲孺二十有五,长得肩宽背厚,可惜家无余财,又不喜读书,在县衙混了五年还是个没品阶的杂役。他不知道,这一趟侯府之行,会在史书上溅起多大的水花。

平阳侯府里,霍仲孺被分到马厩喂马。那日午后,他正给枣红马刷毛,忽听廊下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抬头望去,见一群侍女簇拥着一位华服少女走过,为首的绿衣女子生得明眸皓齿,腰间丝绦随着步伐轻晃,像极了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柳枝。

“那是卫少儿,府里管衣物的女官。”旁边的老杂役捅了捅他,“别盯着看,人家是正经良家女,不是你能肖想的。”

霍仲孺却笑了,他擦了擦手上的马料,故意在路过庖厨时“不小心”撞翻水桶。卫少儿正巧端着漆器盒经过,冷不防被溅了一裙角水花,抬头正要发作,却见撞人的年轻杂役红着脸作揖:“小娘子赎罪,在下愿替您洗干净裙裾。”

一来二去,两人竟在马厩后的柴房私通了。卫少儿不知道,霍仲孺在老家平阳县早有妻室,更不知道自己腹中已悄然种下一颗火种。直到三个月后,侯府上下皆知卫少儿有了身孕,霍仲孺却在某个月黑风高夜,卷着铺盖溜回了县衙,只给卫少儿留了块碎银和一句“等我攒够聘礼”。

“负心汉!”卫少儿躲在绣房里哭肿了眼,却不得不接受现实——未婚先孕的女子,在这世道本就难容。所幸她有个妹妹卫子夫,同在侯府为婢,两人互相扶持,总算在那年冬天生下一个男婴。孩子生父栏上空着,只能随母姓,取名霍去病。

2 庶子成长的野路子

霍去病三岁那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姨母卫子夫被汉武帝看中,纳入宫中,很快晋为夫人。霍去病跟着母亲搬进长安城的外戚府邸,从“无籍庶子”,变成了“天子近臣外戚子”。但他知道,在这朱门深院里,没有真正的靠山。

“你记住,咱们母子能有今日,全靠姨母恩典。”卫少儿每天晨起都要对着铜镜描眉,一边教儿子认字,一边轻声叮嘱,“但男儿立身,终究要靠自己。”

霍去病十岁时,被姨夫卫青带入羽林军大营。这位舅舅是当今皇后的弟弟,刚在龙城之战中大败匈奴,正是汉武帝跟前的红人。营中士卒见他生得虎头虎脑,总爱逗他:“霍小郎,不如求你舅舅给你谋个郎官当当?”

少年却把腰间木剑一拔:“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岂靠裙带!”

公元前123年,十七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随卫青出征漠南。大军开拔前,霍仲孺听说儿子要去打仗,竟厚着脸皮跑到军营外,想讨个“父亲送子出征”的名声。

“去病,为父......”霍仲孺堆着笑,伸手想拍儿子肩膀。

霍去病却后退半步,冷冷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我早知生父姓霍,却从未敢认。今日若不是念在你与母亲有过一段,断不会见你。”说罢从腰间解下一袋铜钱,“这是给你的,以后莫要再提父子二字。”

漠南之战,霍去病率八百轻骑深入敌境,斩获匈奴单于祖父,封冠军侯。当捷报传回长安,霍仲孺正缩在平阳老家的酒肆里与人赌钱,听着邻桌书生念邸报,手抖得把酒杯都碰翻了,那上面赫然写着“冠军侯霍去病,卫氏子也”。

“你儿子真给咱平阳县长脸!”酒肆老板拍着他肩膀大笑,霍仲孺却只能陪着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不知道,这个被自己抛弃的庶子,即将在汉匈战场上掀起怎样的风暴。

3 嫡子的光明大道

当霍去病在草原上纵马驰奔时,霍仲孺的嫡子霍光才刚蹒跚学步。

霍仲孺逃回平阳后,原配夫人很快又给他生了个儿子。这回他学“乖”了,每日按时上下班,逢人便说“养家糊口不易”,只是绝口不提长安城里的私生子。

霍光从小听着父亲“仕途艰难”的叹息长大,看惯了衙门里小吏们对上司的阿谀奉承,心里早有了计较。

“父亲,我想读书。”八岁的霍光抱着一本《尚书》站在灶台前,锅里的粟米粥正咕嘟咕嘟冒着泡。

霍仲孺夹菜的手顿了顿:“读书?你爹我读了十年圣贤书,还不是个杂役?”

“可我听说,如今朝廷行察举制,孝廉能入仕。”霍光仰头望着父亲,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儿子不想像父亲一样,困在这县城里一辈子。”

霍仲孺被这话刺得心头一跳,手里的筷子“啪”地掉进碗里。他突然想起那个在漠北封狼居胥的庶子,想起长安城邸报上那些关于“霍氏”的传说。当晚,他咬咬牙拿出攒了半年的银子,给儿子请了个落魄秀才当先生。

霍光读书极刻苦,寒冬腊月里手冻得生疮,仍捧着竹简在月光下背诵。十九岁那年,他通过平阳郡的察举,成为一名郎官。走马上任前,霍仲孺拍着他的肩膀感慨:“为父这辈子没出息,全靠你光宗耀祖了。”

霍光垂眸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衙门里没背景难出头”,想起每次交束脩时父亲唉声叹气的模样。他轻轻拂开父亲的手:“儿子此去长安,定当自立自强,不劳父亲挂怀。”

4 兄弟携手长安城

公元前119年,霍去病率五万铁骑直捣匈奴王庭,封狼居胥而还。长安城万人空巷,百姓们挤在朱雀大街两侧,争睹冠军侯的风采。

霍光站在未央宫前的石阶上,看着兄长的战车缓缓驶入宫门。车上的少年将军卸去甲胄,只着一袭白色锦袍,腰间悬着汉武帝亲赐的玉具剑,阳光下的侧脸竟比女子还要俊美。

“见过霍将军。”霍光俯首作揖。

霍去病勒住缰绳,低头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记忆里那个在平阳老家流着鼻涕的小娃娃,如今已长成温润如玉的青年,眉眼间倒有几分父亲的影子。

他忽然笑了,伸手将霍光扶上车:“一家人,作什么官样?走,陪为兄去喝两杯。”两人在将军府的后园对饮。霍去病说起漠北的风沙,说起匈奴单于的金帐,说起自己在狼居胥山埋下的汉家印玺;

霍光则谈起长安城里的太学,谈起察举制的利弊,谈起自己对《公羊春秋》的见解。月光洒在石桌上,映得两杯浊酒都泛着银光。

“你我兄弟,一文一武,倒像是上天注定。”霍去病举杯一饮而尽,“可惜父亲......”

“兄长不必提他。”霍光打断道,“他若真念父子情,当年就不会抛下你和姨娘。”

霍去病深深看了弟弟一眼,忽然仰头大笑:“好!不提他!来,为我大汉河山,干!”

这一年,霍去病三十四岁,官拜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光十七岁,任光禄大夫,宿卫宫廷。兄弟俩一个掌控帝国最精锐的骑兵,一个出入禁中参与机要,成为汉武帝最倚重的肱骨之臣。

5 废爹与双子星

公元前117年,霍去病突然病逝。汉武帝悲痛欲绝,调遣玄甲军为其送葬,墓冢修成祁连山模样。霍光跪在兄长灵前,看着棺椁上覆盖的汉军战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便是霍氏唯一的支柱。

霍仲孺得知消息时,正在平阳老家的祠堂里给列祖列宗上香。烛火突然剧烈晃动,香灰簌簌落在供桌上,他心里猛地一跳,随即听到门外传来哭喊声:“霍爷,不好了!冠军侯......薨了!”

“不可能......”霍仲孺踉跄着扶住香案,眼前浮现出十七岁少年冷着脸递铜钱的模样,浮现出去年中秋兄弟俩在长安城里骑马游街的场景。

他忽然想起卫少儿临产前,自己躲在侯府外偷偷塞给她的那块碎银,想起霍光第一次拿到郎官俸禄时,托人捎回家的锦缎,原来自己错过了这么多。

三年后,霍仲孺在悔恨中病逝。临终前,他颤抖着抓住霍光派来的管家:“替我告诉二公子......对不起......”话未说完,便咽了气。霍光接到消息时,正在未央宫批阅奏折,听完管家转述,只淡淡说了句“按例安葬”,便继续埋头看竹简。

旁人只道他薄情,却不知当晚,他独自在兄长墓前坐了整夜,怀里抱着一本霍去病生前读过的《孙子兵法》。

霍去病的光芒如流星划破夜空,却照亮了整个汉朝的北疆;霍光则如深海巨鲸,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下潜泳,维系着帝国的平衡。汉武帝临终前,将八岁的汉昭帝托付给霍光,授以“行周公事”之权。

此后二十年,霍光废昌邑王、立汉宣帝,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开创“昭宣中兴”,真正实现了“一文一武,撑起大汉”的传奇。

公元87年,霍光病逝,汉宣帝亲自扶棺,以皇帝规格下葬。送葬队伍经过长安城时,百姓们自发披麻戴孝,哭声震天。这一年,距离霍去病去世已整整三十年,距离霍仲孺逃避责任已过去了六十载。

史书不会记载平阳县城那个籍籍无名的杂役,但会永远记住:在西汉的星空下,曾有两颗璀璨的星辰:一颗叫霍去病,一颗叫霍光。他们用一生证明:命运或许会给你一个烂开头,但如何写下去,永远取决于你自己。

而那个叫霍仲孺的男人,终究只是史书角落里的一个模糊剪影,连一声叹息,都显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