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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丈夫和别人私奔,我独自抚养2个小孩,10年后那个女人找上门

发布时间:2025-05-12 19:08:00  浏览量:2

生活给人的打击往往出现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刻。

女人的坚韧不是生来就有,而是被迫在风雨中淬炼。她的故事开始于背叛,经历了崩溃、重建与坚持,却在十年后迎来了那个带走她丈夫的女人。

人生有时就像一场无法预知结局的长跑,疼痛和救赎常常来自同一个源头。

01

林凝站在厨房里切菜,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屋子里飘着茉莉香米的味道。厨房门口贴着孩子们的身高记录,最新的一格标着“小米五岁六个月”和“小麦三岁两个月”。

电话响了,林凝擦擦手接起来。

“又要加班?”林凝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对这样的对话已经习惯。

电话那头的徐晨说:“公司那个澳洲项目,今晚要赶方案。”

“好吧,我给孩子们先吃。”

挂了电话,林凝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七点半了。她拿出保鲜盒,想着等徐晨回来热一下就能吃。这个月他已经加班十五天了,林凝记得很清楚,因为小米总会问:“爸爸今天会回来吃饭吗?”

林凝哄孩子们睡了,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她的眼睛看着屏幕,心思却不在那里。徐晨最近有些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他们结婚六年了,林凝能感觉出来。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林凝自言自语。

徐晨回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身上带着酒气和一种陌生的香水味。林凝假装没闻到。

“吃了吗?我给你热饭。”

“吃过了,和同事一起。”徐晨放下包,脱掉外套。

林凝看着他,想问些什么,最后只说:“那你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这一晚,徐晨睡在了书房。

春节过后,徐晨的加班越来越频繁。林凝接送孩子,煮饭,打扫,像往常一样维持着家的运转。她曾经在一家外企做行政工作,婚后为了照顾家庭辞去了工作。现在她的世界就是这个小家和两个孩子。

那天她在整理徐晨的衣服时,从口袋里掉出一张酒店发票。日期是上周二,徐晨说那天去外地出差了。林凝的手抖了一下,发票上的酒店名字她很熟悉,就在他们住的城市,离徐晨公司不远。

晚上,徐晨回来后,林凝把发票放在餐桌上。

“这是什么?”徐晨的脸色变了。

“你告诉我吧。”

客厅里的灯光很柔和,照在徐晨脸上却显得很刺眼。他沉默了一会儿。

“是苏雨,公司新来的设计师。”

林凝感觉呼吸变得很困难,像是有人卡住了她的喉咙。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个月。”

三个月。林凝在心里重复这个数字。三个月前是什么时候?圣诞节?不,是小麦生日那会儿。徐晨说工作忙,只匆匆回来吃了蛋糕就走了。

“你打算怎么办?”林凝问。

徐晨低着头:“我不知道。我喜欢她,她很不一样,很自由。”

“那我和孩子呢?”

徐晨没有回答。这个夜晚很长,他们说了很多话,也争吵了很多。最后徐晨说他需要时间想一想。

一周后,林凝回家看见徐晨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里?”林凝问,声音很轻。

“我需要一些空间思考。”徐晨没有看她。

林凝没有挽留,也没有哭。她只是看着徐晨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家门。孩子们在幼儿园,不知道爸爸已经离开了。

三天后,林凝收到徐晨的短信:我和苏雨决定去澳洲生活,我们的婚姻到此为止吧。律师会联系你办理离婚手续,抚养费我会按时打给你。对不起。

林凝看着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倒塌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机械地准备晚饭,去幼儿园接孩子。因为孩子们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倒下。

“妈妈,爸爸呢?”小米问。

“爸爸出差了,要很久才能回来。”林凝摸摸女儿的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徐晨的父母来家里时,林凝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凝凝,我们很抱歉晨晨的行为。”徐母说,眼圈红红的,“可是孩子们还小,要不让他们跟我们住一段时间?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吧?”

林凝摇头:“不用了,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他们。”

徐父看起来很尴尬:“那套房子还有贷款,我们可以帮忙还。”

“不需要,我会自己解决。”林凝的语气很坚决。

离婚手续很快办完了,徐晨没有回国,所有事情都是律师处理的。房子留给了林凝和孩子,还有一笔不多的抚养费。林凝看着离婚证,想起六年前他们领结婚证时的场景,那时她以为这段婚姻会持续一辈子。

02

找工作比林凝想象的要困难得多。她已经离开职场五年,很多公司看到她是单亲妈妈就不愿意录用。

“我需要接送孩子,能不能九点上班,五点下班?”林凝问人事经理。

“抱歉,我们这里要求八点半上班,一般六点才能下。”

一家又一家公司,回复都差不多。最后,在以前同事的介绍下,林凝进了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工资刚够付房贷。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准备早餐,送孩子去幼儿园,然后赶去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接孩子,回家做饭,辅导作业,哄睡觉。等孩子睡着后,林凝还要洗衣服,打扫卫生,常常忙到深夜。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小米经常问。

“妈妈不知道。”林凝只能这样回答。

有一次,小米半夜哭着醒来,说梦见爸爸了。林凝抱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麦比姐姐小,似乎不太记得爸爸的样子,只是变得沉默了。

林凝的闺蜜韩玲是她最大的支持。韩玲经常来帮忙接送孩子,带些饭菜过来。

“凝凝,你瘦了好多。”韩玲看着她,心疼地说。

“没事,忙起来就忘记吃了。”林凝笑笑。

韩玲叹了口气:“那个混蛋,抛下你和孩子,真不是人。”

“别这样说,孩子们会听到的。”

晚上,孩子们睡着后,林凝打开电脑,开始写一些文章。她发现写作可以暂时让她忘记生活的艰辛。她写单亲妈妈的故事,写孩子们的成长,写生活中的小确幸。

2009年,林凝开始在网上分享这些文章,渐渐有了一些读者。有人留言说:“你的故事给了我力量,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2010年,一家媒体公司看到她的文章,邀请她做专栏作者。虽然稿费不多,但比公司的工资要好一些。

林凝的文字风格朴实无华但情感真挚,读者越来越多。有编辑联系她,问是否愿意出版一本书。

“我?出书?”林凝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我们很喜欢你的故事,很真实,也很有力量。”

2012年,林凝的第一本书《单亲妈妈手记》出版了。书的销量不算特别好,但她收到了很多读者的来信。

“我因为你的书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勇气。”

“谢谢你让我知道,无论多难,都能撑下去。”

随着专栏和图书收入的增加,林凝辞去了文员的工作,成为全职作家。她的生活终于不那么拮据了,可以给孩子们买些新衣服,报兴趣班。

时间很快过去,小米上了小学,成绩很好,但情绪波动比较大,特别是在父亲节或家长会上看到其他孩子的爸爸时。

“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做错什么了吗?”小米问。

林凝抱着女儿:“不是你们的错,是爸爸自己的选择。”

小麦比姐姐适应得好一些,他在学校踢足球,很受老师和同学喜欢。他几乎不提爸爸,只是有时会看着其他孩子和父亲一起玩球发呆。

2014年,林凝在一次读者见面会上遇到了大学同学章明。章明离异,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

“林凝,好久不见。”章明说,“我看了你的书,很感动。”

林凝笑了:“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的签售会。”

章明请林凝吃饭,告诉她自己一直关注她的专栏。

“我能约你出来喝咖啡吗?”章明问。

林凝犹豫了:“我有两个孩子。”

“我知道,我也想认识他们。”

章明开始频繁出现在林凝的生活中。他带孩子们去游乐园,教小麦踢足球,帮小米补习数学。孩子们很喜欢他。

“妈妈,章叔叔今天还来吗?”小麦问。

林凝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他很忙的。”

章明对林凝表达了好感,但林凝不敢轻易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怕再次受伤,也怕影响孩子。”林凝对章明说。

“我理解,我可以等。”章明说,“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2017年,林凝出版了第三本书,反响很好。她的经济状况明显改善,提前还清了房贷。孩子们也长大了,小米已经是中学生,小麦也上了小学五年级。

“妈妈,今天老师让我们介绍家庭,我只说了有你和小麦,没说爸爸。”小米告诉林凝。

林凝摸摸女儿的头:“你做得很好。”

“有些同学笑话我没爸爸,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林凝忍住眼泪,抱住女儿:“妈妈也爱你。”

章明一直没有放弃,但也没有给林凝压力。他默默支持她,成为她生活中重要的朋友。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章明问。

林凝微笑:“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章明点点头:“只要你开心。”

春去秋来,林凝和孩子的生活逐渐稳定。虽然没有父亲的家庭不够完整,但她和孩子们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03

2018年初,林凝的手机响了,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林凝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您是?”

“我是苏雨。”

林凝的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十年了,这个名字她一直避免提起,甚至在心里也不愿意想起。

“你有什么事?”林凝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需要见你一面,有重要的事情。”

“没必要,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苏雨的声音有些急切:“是关于徐晨的事。真的很重要。”

“我不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林凝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那个号码不断打来,林凝全部拒接了。直到有一天,林凝在一场公开讲座上,看到了坐在后排的苏雨。

讲座结束后,苏雨拦住了林凝。

“请给我十分钟,真的很重要。”苏雨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血丝。

林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十分钟。”

她们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林凝看着对面的女人,十年过去,昔日光鲜的苏雨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女人。

“徐晨去世了。”苏雨直接说。

林凝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半晌,林凝才问。

“去年年底,他跳海自杀了。”苏雨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留下了遗书,对你和孩子们道歉。”

林凝没有说话,她看着咖啡杯,思绪万千。十年前那个抛弃家庭的男人,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带来了他的骨灰和一些他留给孩子们的东西。”苏雨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个信封,“他希望能葬在国内。”

林凝看着桌上的东西,没有伸手去拿:“为什么会自杀?”

“他两年前开始患抑郁症,工作压力大,也从没真正快乐过。”苏雨顿了顿,“我们的关系也早就破裂了。”

林凝感到一种奇怪的情绪,不是悲伤,不是愤怒,也不是解脱,而是一种复杂的空洞感。

“我们在澳洲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苏雨继续说,“我们都后悔当初的决定。”

“这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林凝说。

苏雨低下头:“我知道道歉可能于事无补,但我真的很抱歉当年做的事。”

林凝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拿起了桌上的东西,站起身:“时间到了。”

回家的路上,林凝的脑海里全是苏雨说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们解释这件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十年的时间,足够治愈很多伤痛,但有些事情,永远都会留下疤痕。

回到家,林凝将那个盒子和信封锁进了抽屉。她决定先不告诉孩子们,至少现在不行。她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小米最近在准备中考,每天学习到很晚。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性格有些内向,但很坚强。小麦活泼开朗,在学校足球队表现出色,几乎不记得父亲的样子。

晚上,林凝坐在床上翻看徐晨留下的信。信中,他向林凝道歉,说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希望她能原谅他的自私。还说希望能见孩子们最后一面,但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提这样的要求。

读完信,林凝没有哭,只是感到非常疲惫。她曾经那么爱这个男人,也曾经那么恨他。现在,她只是感到一种遥远的悲哀,为他,也为自己。

几天后,苏雨又来电话,想跟林凝进一步聊聊。

“你还想说什么?”林凝问。

“我们能见面吗?我有些事情想亲自告诉你。”

林凝同意了见面。这次,苏雨看起来更加憔悴,说话时常常停下来咳嗽。

“徐晨的葬礼,你会来吗?”苏雨问。

“我不知道。”林凝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孩子们。”

苏雨点点头:“我理解。其实...我希望能看看孩子们,就远远地看一眼。”

林凝皱眉:“为什么?”

“因为...”苏雨欲言又止,“我只是想看看他们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林凝没有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她不确定让苏雨见孩子是不是个好主意。

分别前,苏雨递给林凝一个U盘:“这里有一些照片,是徐晨在澳洲的生活。也许有一天,孩子们会想知道他这十年过得怎么样。”

林凝接过U盘,没有多说什么。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徐晨在澳洲的生活,但或许孩子们将来会想了解。

看着苏雨离去的背影,林凝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抢走她丈夫的女人,现在看起来比她还要不幸。

04

回家后,林凝鼓起勇气打开了U盘。里面有很多照片,徐晨和苏雨在悉尼的生活照片。刚到澳洲时,他们看起来很开心,后来的照片越来越少,徐晨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林凝关上电脑,去抽屉里拿出徐晨的遗物。除了骨灰盒和信件,还有一本笔记本,看起来是徐晨的日记。

林凝翻开日记,里面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一些对生活的牢骚。最后几页,徐晨开始频繁提到“无法原谅自己做的事”和“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

林凝感到困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徐晨指的是抛弃她和孩子的事,还是别的什么?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苏雨的号码。

“日记里提到的'无法原谅的事'是什么意思?”林凝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苏雨的声音:“有些真相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我需要知道。”林凝坚持。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苏雨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凝感到不安,决定进一步调查。她通过社交媒体找到了徐晨和苏雨在澳洲的一些朋友,以前同事的名义联系了他们。

几天后,其中一位名叫马克的华人回复了她,说他和徐晨曾是同事。

“他还好吗?我们很久没联系了。”马克在邮件中问。

“他去世了。”林凝回复。

得知徐晨去世的消息,马克很震惊,提出可以视频聊一聊。

视频通话中,马克告诉林凝,徐晨和苏雨在澳洲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什么?”林凝震惊了。

“是的,一个男孩,但不幸的是,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马克说,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回事?”林凝追问。

马克犹豫了:“这个...恐怕不方便多说。徐晨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结束通话后,林凝坐在电脑前发呆。徐晨和苏雨有过孩子?孩子夭折了?这和徐晨自杀有关系吗?

带着这些疑问,林凝开始更深入地调查。她联系了更多在澳洲的华人,甚至请教过法律顾问如何查询澳洲的公共记录。

终于,她找到了一些线索。通过一位在悉尼警局工作的华人朋友的朋友,林凝得知徐晨曾经因为家暴被澳洲警方逮捕过。

“家暴?徐晨?”林凝不敢相信。在她的印象中,徐晨虽然自私,但从来不是暴力的人。

林凝又查到苏雨曾多次进出医院的记录,诊断显示有多处伤痕。最可怕的是,她找到了一份孩子的死亡报告,上面提到“非自然死亡”,但案件后来被撤销了。

林凝看到这些信息后震惊了。她完全没想到徐晨会变成那样的人。难道是出国后性格大变?还是他一直有这样的倾向,只是她没发现?

林凝拿起手机,再次拨通苏雨的号码,这次她直接问:“徐晨打过你?孩子的死跟他有关系?”

电话那头,苏雨轻声抽泣:“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不想破坏你对他的记忆,也不想让孩子们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林凝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她终于明白了徐晨自杀的真正原因,也理解了苏雨为何前来寻求和解。

真相比她想象的要残酷得多。那个曾经她深爱的男人,那个孩子们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05

林凝纠结了很久,不知道是否应该将真相告诉孩子们。小米已经15岁了,通过网络可能已经了解到一些关于父亲的情况。但这样的真相,会不会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妈,我在网上看到爸爸的消息了。”一天晚上,小米突然对林凝说。

林凝愣了一下:“你看到什么了?”

“说他在澳洲自杀了,是真的吗?”

林凝点点头:“是的。”

小米的眼睛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弟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凝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很少提起他。”

“我有权利知道。”小米的声音带着愤怒,“他毕竟是我爸爸。”

林凝知道女儿说得对。她决定对孩子们坦诚,但选择性地保留一些残酷的细节。

她告诉小米和小麦,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留下了遗书向他们道歉。她给孩子们看了徐晨留下的礼物和信件,但没有提及家暴和孩子非自然死亡的事。

“他为什么要自杀?”小米问。

“他患了抑郁症,工作压力很大。”林凝说,这不算完全的谎言。

小麦看着父亲的照片,表情很平静:“他长得有点像我。”

“是的,你们有相似的眼睛。”林凝摸摸儿子的头。

“我们要去澳洲参加葬礼吗?”小米问。

林凝摇摇头:“葬礼已经结束了。苏阿姨带回了他的骨灰,准备安葬在国内。”

“苏阿姨是谁?”小麦问。

林凝犹豫了一下:“就是爸爸在澳洲的...朋友。”

几天后,苏雨再次出现在林凝家门口。她看起来更加憔悴,几乎站不稳。

“我可以进来吗?”苏雨问。

林凝让她进了门。孩子们都不在家,小米去上课,小麦在参加足球训练。

“我患了晚期肺癌。”苏雨直接说,“医生说可能只有几个月了。”

林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倒了杯水给她。

“我想在离开前得到你的原谅。”苏雨说,“也想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什么真相?”

苏雨深吸一口气:“当年我接近徐晨是有目的的。我不是偶然认识他的,我认识他很久了。”

林凝皱眉:“什么意思?”

“大学时,我和徐晨交往过。后来他变心,伤害了我。我一直想报复他。”苏雨的声音很轻,“所以我故意应聘去了他的公司,接近他,引诱他。”

林凝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说,你故意破坏我们的家庭?”

“是的。我本想让他爱上我,然后抛弃他,让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但事情脱离了控制...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林凝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你毁了我的家庭,只是为了报复?”

“最初是的。但后来我发现徐晨其实是个可怕的人。他在澳洲变得暴力,酗酒,虐待我。我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苏雨痛苦地说,“我们的孩子...那天他喝醉了,把孩子从床上摔下来...医生说是颅内出血...”

苏雨说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林凝也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恨这个女人,还是该同情她。

“报复害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苏雨抹去眼泪,“我真的很抱歉,林凝。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小米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她提前放学回来了,显然听到了谈话内容。

“你们在说什么?”小米的声音发抖,“爸爸杀了谁?”

林凝和苏雨都愣住了。

“小米...”林凝站起来想解释。

“你们一直在骗我!”小米尖叫起来,“爸爸不只是抛弃我们,他还是个杀人犯?”

“不是的,小米,事情很复杂...”林凝试图安抚女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小米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欺骗我?”

小米转身跑出了家门。林凝想追,但苏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倒在了地上。

林凝拨打了急救电话,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苏雨被送去了医院,林凝则联系了所有可能的人,寻找小米的下落。

小麦从足球训练回来,得知姐姐失踪,也跟着急。

“妈妈,姐姐去哪里了?”小麦问,声音里带着恐惧。

“妈妈不知道,但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林凝强装镇定。

最后,是章明帮忙找到了小米。她在徐晨父母家里。

“爷爷奶奶告诉我,爸爸不是好人。”小米对林凝说,“他们说,也许我们不知道真相会更好。”

林凝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相有时比谎言更伤人。

“我想在爷爷奶奶家住一段时间。”小米说,“我需要时间思考。”

林凝点点头:“我理解。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

苏雨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出院了,她拒绝继续治疗,说想好好利用剩下的时间。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苏雨告诉林凝,“我留了一封长信和一笔教育基金给小米和小麦。”

“你不必这样做。”林凝说。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

一个月后,苏雨安详地离世了。林凝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你原谅我了吗?”苏雨最后问。

林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原谅了苏雨,但她知道仇恨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06

苏雨走后,林凝决定带着小麦去澳洲看看徐晨生活过的地方。她想更好地理解这段历史,也想让小麦了解他的父亲,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方面。

“你要去澳洲?”章明问,“需要我陪你们吗?”

“谢谢,但我想我和小麦需要自己面对这一切。”林凝说。

章明点点头:“我会等你回来。我们的关系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林凝看着章明,摇了摇头:“有些伤痕永远不会愈合,有些等待只是徒劳。”

“你是说...?”

“我很感谢你这些年的陪伴,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次投入一段感情。”林凝坦诚地说,“至少现在不行。”

章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理解。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临行前,小米来送行。她决定继续住在爷爷奶奶家,但会经常回来看妈妈和弟弟。

“妈,你还恨爸爸吗?”小米问。

林凝想了想:“不恨,也不爱。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那苏阿姨呢?”

“她也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林凝说,“生活很复杂,小米,没有人是完全的好人或坏人。”

到了澳洲,林凝和小麦参观了徐晨曾经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最后,他们来到徐晨跳海的海滩。蔚蓝的大海看起来平静而美丽,很难想象这里曾是一个人生命的终点。

“爸爸就是在这里...?”小麦没有说完。

林凝点点头,搂住儿子的肩膀:“是的。”

“他一定很痛苦,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小麦。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它。”

“我们会好起来的,对吗,妈妈?”

林凝看着远方,微微一笑:“是的,我们会好起来的。”

风吹起林凝的头发,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海的气息。十年前,她以为世界末日来临;十年后,她站在这里,带着伤痕,但依然坚强。

“生活从不亏欠任何人,”林凝轻声说,“它只是给了我们不同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