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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廷锴 45 为救济贫家失学儿童,学生均不收费,贫家子弟为何不来读

更新时间:2025-04-21 07:13  浏览量:1

太阳已深深沉入地平线,余晖亦消失,夜色弥漫了大地, 我即下楼在办房晚餐。黄云生买办极为客气,满摆佳肴招待,惟 天气炎热,餐时汗流如雨,颇为辛苦。

餐毕,复上船顶乘凉,时 月亮尚未升起,天上繁星闪闪,周围都昏暗,仅船窗放射出几条 柔弱光线,没有几丈又消失在昏暗中。看不见的两岸,有时亦闪 烁着几点村落灯光、渔火或萤火。

我浸在此种清凉的夜景里,十 分使我痛快。四周黑夜十分静寂,仅凭风送来前头小火轮的机械 声与船行的水响,有时放一两声汽笛,划破这寂夜。可是当埋站 时,却又喧闹嘈杂。

蛋家女招客声:“叫艇啦!埋街啦!”买夜食的叫 卖声:“鱼生粥,云吞面!”与及船上过货时的记数声,打成一片, 似乎每一个人的呼喊都表示追求他们各自的生活。

到站的搭客过 艇了,货过完了,于是哨子尖叫,汽笛长鸣,船复开动, 一切又 复归沉寂。约十时,月亮出现,微光散漫空际,遇围变成澄碧, 两岸景物隐约可见。那时,我真是万虑全消。时表已指十二点, 我才下楼睡眠,惟人声不时嘈杂,竟至天明亦不能入梦。

天甫晓,我起坐床上,推窗外看,船已抵三水,正候海关检 查。数名腰扎红带的大汉,手执铁条,与两位神气十足、身穿洋 服的关员,昂昂然由小艇爬上船来。这一帮人员一上船,就象老 鼠一样到处乱钻,足足纷扰一点多钟,才检查完毕放行。

关员走 后,船即继续西航。船出滘口,天已大明,我索性起床,到船顶 吸吸新鲜空气,两岸已有农夫频频来往。纵目远眺,山脉起伏, 峰高千余尺,连绵不绝,形势极为雄壮。那是高明、高要、四会 交界处的肇庆峡,西江的屏障,水陆的要津;峡分水峡,旱峡, 旱峡在北岸,四围皆峦山,仅一通道达肇庆城,稍具军事学识的 人都知道为兵争要地。

八时抵后沥峡(即水峡)口,河床陡隘, 水流湍急,夏秋水涨,更为汹涌,无论汽船民船,如果水手不纯 熟不小心,会时有覆舟的惨剧;峡内两岸,悬崖峭壁,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当”之势。约航一小时,才出峡口。

船工到处招 呼:“埋肇庆拾行李!拾行李埋街!”赴肇庆的搭客,都纷纷起床洗 脸、检拾各自的行李。再一忽,肇庆塔已屹然显现了。

我从前在肇庆驻过数年,当地一切情形无不熟识,虽相隔已 久,亦无大改变。惟据各方人士说,肇城已无昔日之繁荣,商业 种种都一落千丈,尤以南门河一带更为冷落不堪。

搭客上岸既毕,船即继续西航,过了黄岗税厂,肇城又为山 峰所隐蔽。十时抵禄埠,夹河全属崇山峻岭,绝少见有行人。

正 午抵悦城,船工燃点香烛放纸炮,遥对江岸龙母庙顶礼。那时,正 值所谓龙母诞期前后,省港及各大商埠之善男信女,拥拥着不避 跋涉,不惜金钱,或搭客船,或催专船到来参拜,为数以万千计。

在这二十世纪中,这种迷信风习,虽经一度破除迷信运动,终未 能打破,执政诸公及留心政治的人士见此情形,未知感想如何了。

我当时向福初兄开玩笑,我说:“人人都争着上岸拜龙母,你为何 不及早上去参拜呢?”

他笑着说:“我亦有此心,但时间来不及。”

我 说:“可请船主通融。”他因知我故意取笑,但无可辩解,只说:“待 第二次再去。"

我因为昨晚不眠,身体颇为疲倦,即返办房休息。 朦胧间,闻船工呼喊:“埋南江拾行李!”

我突然而醒,推窗一看, 船已经到南江口对岸塔脚,看看手表,时针正指三时半,我即着 随从捡拾行李。船既停定,上岸到车站休息,乘商车至连滩,换 乘小车往大湾。我到大湾,行李车尚未到,在口岸稍候。

由江口至大湾,仅一百华里,在从前未开公路时,只靠民船 为交通工具,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达,即使步行,亦需一天。 公路完成之后,车辆虽劣旧,已将一天时间缩减为点半钟了。我 离故乡十五年,那时,复观故乡景物,颇为快慰。

由江口至大湾,除多了一条公路与几辆汽车外,都无改变。我想罗镜家乡,也是 依然如故。顷刻,随从黄新所管理的行李车已到,即雇夫搬运行李渡河。

到南岸车站,曾县长和邑中绅商代表已在候迎,略事寒 喧,即乘小车返罗城。抵牛岗墟,邑中各界在马路旁列队欢迎, 我即下车答礼,便在纸炮声中通过从前是狭隘的街道,现在是宽 阔的马路,直至位在南门的泷江医院休息。

时已入夜,亦不作如 何应酬,各界代表辞去后,我即就寝。因在船上一夜未眠,且船 车劳顿,颇为疲倦,那晚格外熟睡, 一觉至天亮。

离别罗城十余年,景物似乎改变了不少。六时起床,与三区 同乡叶宴林、彭松如等出城郊散步。所见城庙内外各种建筑确属 改变了,市容亦颇为整齐。

据说,在此十余年当中,学校与交通 有相当建设。的确,唯一的省立罗定中学,已改为高中,另增设 了县立乡师与泷水中学,小学也增至三百余所;交通方面,除通 江口之公路外,有由罗定至泗沦,罗定至罗镜、太平、通信宜及 罗定至围底通云浮各公路,都已完成。

但对于生产建设,则仍付 阙如,茧、茶、桂,都无起色。关于灌溉水利,毫无讲究,以致 连年遭旱,禾稻失收,年间需由外输入大量谷米,才能维持。

我 想农村生产落后,又无工业调剂,农村经济,已呈溃崩现象,若 不设法建设水利与生产工业以补救,十年后真不堪设想。

至于泷 江医院,乃前十九路军同事对家乡的热爱,集腋成裘,捐助而成。 创办未久,内容自然未能充实,但亦粗具规模,施药与留医颇多。 那天早上,该院召开常务董事谈话会,邀我指导。开会时,常务董事把该院建成经过一切事宜,对我述说。该院规模小,经费有限,幸各董事抱造福桑梓的心,对院务都能热心规划推进,不至十分困难。我听了述说经过之后,略对各董事说几句鼓励的话就散 会 。

久别故乡,那时我真有所谓归家心似箭的心理。早膳后,即 着福初兄等准备返乡。惟城中各界及各父老已准备在那天下午四 时会餐,若果推辞,未免辜负了他们一片热诚,变成不恭,只得稍抑归心,赴席应酬。

六时宴罢,即乘福初兄的私家汽车离罗城, 经素龙、罗平、牛路迳,汽车在夕阳下稻林中疾驰,经一小时抵 罗镜。太阳已陷山,市内绅商学各界在东墟尾列队欢迎。我即下 车与诸父老见礼,步行返福初兄的万福楼暂住。

一别十多年,罗 镜已由肮脏墟集变为有马路的市场了。亲戚故旧来访的很多,应 接不暇,极为纷扰。幸福初兄处事妥当,暗中示意诸父老暂别散 去,我始得洗澡早点休息。

翌晨,福初夫人及罗湘云夫人等来慰问,谈及吾妻时,她们 竟悲声饮泣,我更不能忍,泪夺眶而出。她见我这样情形,遂改 变话题,但也不能遏抑我当时缅怀的情绪。她们是吾妻的密友, 平时过从甚密,情谊极厚,所以常见着我谈到吾妻时,亦不免感 触悲伤。

当时,我们都不能抑制感情,黯然神伤,她们只得拭泪 别去,我亦返房暂为休息,待恢复宁静之后,才起来食早粥。

早粥后,上天棚观望。万福楼在罗镜算是最高的建筑物,在天棚纵 目远眺,眼界为之一展。朝阳金黄光线投射在田中将熟禾稻上, 反映成有如黄金世界,这种景物,我最喜爱。

在东山庙前,有一 山坟, 一小亭屹立,我问二弟达锴,是否为父母坟场。二弟说: “是。”

当时,自己的儿时生活与父母的困苦情景又浮上心来,不免 有点伤感。自念父母殁后至今卅余载,我只廿年前在家祭扫过父 母坟墓,以后在生活奋斗途中,从未能归家向亲爱的父母坟墓致 敬。今既归来,应即前往叩敬,着二弟购备花圈,九时与二弟步 行同往父母坟前致敬。修理坟场,用款不少,但规划不甚当,且 乡间工程亦粗陋,我不十分满意。

那天适值墟期,四乡来趁墟的, 络绎不绝,见我扫墓,许多人都走拢来围看。省墓毕,复返福初 兄家早餐。

午后,与达锴弟返家,父老兄弟婶姆相见,极为欢悦。 离家十多年,与父老和邻人久别, 一旦归来无以致敬,着达锗弟 薄具酒菜宴请各叔伯婶姆及邻人以表敬意。

在家住了三四天,复往罗镜墟。我在墟上无房屋,福初兄夫妇邀我在他家里稍住,相 知老友,亦不客气。

在罗镜墟住了一天,亲戚故旧时来相访。泷中招校长请我对 学生讲话,我答应了。

泷中创立未久,但经费拮据,惨淡经营, 数年来无甚进展,据说后经招校长北恩整理,内容较前略好,经 费亦不若前之困难,招校长伴我参观校舍后,即开会欢迎,请我 训话。

各教员学生已排队在操场站候,有秩序而严肃。我乃军人, 对办学是门外汉,且毫无预备,自然不会有极适合于青年的讲题。 我踏上讲台时,真不知如何说起,终于临时想得几点:

“(一)国难 期中,学生应加紧军事训练、艰苦奋斗,努力救国;

(二)破除迷 信,以科学为依归,改良各种生活习惯;

(三)有国始有家,应突 破狭隘的家庭观念,扩展为国族效劳;

(四)踊跃从军,切勿逃避 兵役;

(五)谨守校规,服从教师训导;

(六)研究三民主义,指导 民众;

(七)积极推进本邑生产建设。”

我从这几点引伸发挥下去, 讲有点多钟,最后将自己引证:“兄弟乃一贫农,又是行伍出身, 以牺牲奋斗精神为国效力,得达到现在地位,希望诸君努力,前 途必胜我万倍。”

这几句话来结束,各学生很是兴奋。讲毕,招校 长上台说几句表示答谢的话后,我即辞别。

那晚,第三区署区长 乃沛请餐,邀福初、湘云诸兄作陪,席中无生客,自不容客气拘 谨了。

在罗镜故乡,各种人情均已做到,再无应酬麻烦。每日惟散 步,有时与福初兄夫妇及罗太等玩玩小牌,以解烦闷。这样住了 五 、六日,县城各界来函,云于七月一日开邑民大会欢迎我。那 时公路尚未破坏,交通仍甚便利,乃与福初兄依期赴会,仍寓泷 江医院。

会场在中山纪念亭,到会的人不少,除绅商学各界团体外, 有全县乡长(因县府集中乡长训练)参加。我走上讲台,除说了几句表示谢意的话之外,我把自己离乡十余年的经过情形,略为 述说。

偶然忆起罗郁两属争界事(在罗城隔河之塔脚,仅弹丸之 地,双方都争为自己县属的地方,诉讼亘廿年,双方用去公款各 数万元,仍未能解决,实罗郁两属最不幸的事。这种纠纷情形, 实由于素执省政诸公的柔而不决所酿成,应负相当责任;而双方 绅耆,藉此县界问题而滥用公款,使两属民众分成界限,互相歧 视,更为不合),遂把我的见解向大众公布。

我说:“罗郁两属,原 属一家,实无彼此之分。今因塔脚弹丸一般的地方竟打官司至十 多年,用去公款数万,几至于械斗。请大家想想,万一真个发生了械斗,自不免害及生命财产,谁可负责?且一发生了械斗,双 方仇恨更深,两属民众原是交错相处,不幸的事,更会常常不断 发生。长此下去,变成了岁无宁日,为祸之大,实不堪设想。

所 以,我请大家再想一想,这种于两属民众无关痛痒的县界,有无 争执的价值?我现在对大家说一句,我热诚地企求,这种事,无 论谁是谁非,都应该不了而了,及早妥为善后,始能造福桑梓, 否则只有害民伤财而已。

许多人以‘荣誉’这名词来煽动争界,以 为争界获胜是本邑最荣誉的事,为本邑胜过别县之表现。其实, 这种是最愚蠢、最不名誉的事。除了上述的害民伤财之外,争界 实显示邑人的无智与眼光狭小。

现在国家民族已到极度危险的关 头,我请大家打开中华民国的地图看看,已经变色到了若何程度, 从前的朝鲜、琉球、台湾,最近的东四省、华北、长江等处,都 被日寇侵占蹂躏,被不同民族的倭寇所宰割。我们若果仍不关怀国族的斗争,捐弃私嫌,团结起来,那只有坐待敌人的宰割与奴 役。

罗郁两属同是中华民国的领土,同属黄帝的子孙,政府的划 分罗郁,全是为了行政上便利的关系,地界的不清,只是行政上 权限的纠纷,于民众福利实无碍。而且地界的不清,亦不单只罗郁两属,各省各县所在多有。

据我上述的意见,我再重复说一句,希望双方在今日之后,应不再提起争界事,把私见除掉,听凭政 府自由处置。把自己的力量贡献到国家民族斗争上,有钱出钱捐 助给中央,有力出力上前线去杀敌,这样把私争变成公斗,把日 敌赶出我国领土外,那才是最光荣的事。

我的说话虽然拙劣,但 是我的热诚却是由衷发出来的,我希望各位详为考虑。"

我在一阵 鼓掌声中完结了我的讲话,跟着就散会。我复返泷江医院休息。 那晚,曾县长与各界联合请我晚餐。

谭启秀自南京伴我南返后,奉命负责编组西江方面自卫团。 他那天由新兴回来,把该部编组情形,对我述说。时各方战况不 好,徐州、安庆、马当等重要据点,均已沦陷,九江亦危。以敌 势之凶,恐不久武汉亦有大战。

在罗城应酬两三天,复与启秀、福初返罗镜。启秀未到过我 龙岩故乡,在罗镜住两天,即邀他到我家往游帝瓮。唯他职务在 身,不能久住,又要告别,我为静养起见,即搬往我最可爱的帝 瓮避贤庐居住。

每日观山玩水,有时散步到各村,与父老谈天说 地,这种乡间生活极感欢快。时间飞快。秋风渐凉,不能再事玩 水作乐了,遂迁返家。每日到廷小看小学生读书,或与谈话,他 们天真活泼,极引人发生兴趣。

九月十一日,廷小行开学礼,我往对学生讲话,大旨与在泷 中时所讲相同。该校乃我因感觉自己幼时受教育的困难,于民 十七年捐资建筑校舍,由家中出息拨出经费,每年最低限度亦需 一千五百元。为救济贫家失学儿童,来校学生均不收费,创办至 今,在高级小学卒业的已有百余人,成绩尚不差。

惟学生二百余 人,均是中等人家子弟,贫家子弟反占极少数,这与我苦心孤诣 创办的原旨相反。贫家子弟何以不来读书,乃因父兄的顽固,他 们不许子弟入学校,据他们的意见:“学校只是读新书,儿童整天 玩跳不认识字,虽不收学费,较不如联合十家同请一位八股先生,教读旧书,比入学校胜百倍,否则不如不读还好。”

这种无智无识 的落伍思想,不特就误其自己的子弟,且阻碍社会教育的实施。 执教育行政者,若不彻底取缔私塾与实施强迫教育,则儿童基础 教育的不良,实影响全民族的进化。

有一日,乡人在廷小开会,各父老都到齐,我亦参加。我临 时提出改良地方旧习,破除迷信的提议。如毁弃木偶,喃和佬改 业,取缔问仙等等,尤以改革丧事陋习为重要。

譬如乡中有老人 死亡,则全乡无论大小,都以送殡为藉口,强人以饮食招待,居 丧已属不幸,又格于习惯,不得不强为无限制的招待,每每因此 倾家荡产,甚至鬻儿卖女,实为至惨;若不彻底改革,实乡中之 不幸。

我提议,今后乡间若有丧事,应以乡谊对丧家帮助,自审亲谊,每家由一二代表向丧家吊奠,不可强丧家招待饮食,就可减少丧家麻烦与使费。所提各点,各父老都赞成。

后来,各乡立 约奏行,远代恶习一旦废除,乡间青年和稍有智识者,莫不欢天 喜地。

我问:“你们如是欢喜,为何不早日提倡废除?”

他们说:“父 兄都慵懦无智,如何提倡?”

当时为甚确信,要改进乡中事宜,需 灌输智识,如能在教育方面推进, 一班青年前途或有希望。

时间一天跟一天过去,我返乡已三个多月,对乡中各父老兄 弟姊妹,虽无特别的事可安慰,但感情上很是融洽,对贫穷的亲 戚故旧我都略为资助他谋生。各亲旧颇识大体,虽时来探访,亦 不奢求。

离乡十余年,往日亲旧,生活依然贫困,终日辛苦,竟 至两餐稀粥,亦不能维持,不特本乡如此,各地劳苦大众,莫不 如是。这实由于政治之不上轨道。所谓廿余年的革命政治,竟属 如此,最为痛心,我亦属政府官员之一,似亦不能辞其咎。

有一天,曾县长打电话给我:“武汉危急,本省东江方面,敌 亦有登陆企图。”

同时,我看省方报纸则大吹大擂,以大字登载: “我方百般都有准备,敌人决不敢登陆。”

这样宣传,在军政当局方面,或以为可以安定人心,但我的意见,却认这样是不能鼓励 民气。

因为对外作战,并不是单靠政府力量,须动员全民才能发 生力量。如果对人民宣传敌人不敢登陆,无智的民众必信以为真, 把抗敌之事全倚赖政府,人民存着苟安的心理,醉生梦死,毫不 紧张,不会将力量贡献给政府。

人民无抵抗强敌的意志与准备, 万一敌人果真登陆,那只有冰消瓦解。所以在宣传方面,实须改 变方针,即使敌人不来,亦须把握时机放出警语,以刺激民众, 正所谓用打精神针的方法来振奋人民的抗敌意志,使无敌之处, 亦均能作对敌的准备,始可能达到全国总动员,才能抵抗强敌。

我感觉到,我国自“九 ·一八”以来,无论对内对外,我国的宣传 力都不够。对外,我且不论,以对内来说,我曾到过各省游览, 在交通稍为不便的地方,除军政机关及学校外, 一般人民对国家 大事与抗战情形,都不明白。他们仍以为抗日战争与往常内战没 有什么分别,所以他们完全缺乏民族意识。现在一般逃避兵役的, 其原因固多,而对国事的不明白,唤不起他们的民族意识,也是 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