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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亲子鉴定甩他脸上, 15年前将我赶出门的父亲当场崩溃痛哭

发布时间:2025-08-27 17:27:20  浏览量:1

苏凤梧站在金鼎大厦的楼下,仰望着这座城市地标性的建筑。玻璃幕墙反射着初夏刺眼的阳光,晃得他微微眯起了眼。整整十五年,他像一只被遗弃在阴沟里的野狗,而这座大厦的主人,却窃取了他的人生,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魏家,我回来了。】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一串陈旧的菩提子手串,这是养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那双温柔的眼睛,临终前还在念叨:“凤梧,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别恨他们,好好活下去。”

【妈,我不会恨他们。我只会……拿回我的一切,然后,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进对面一家名为“梧桐栖”的投资咨询公司。这是他一手创办的企业,名字取自“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他苏凤梧,就是那只涅槃归来的凤凰。

“苏总。”身着职业套裙的助理简吟快步跟上,递上一份文件,“魏氏集团下午有个招标会,关于城东那块地的开发项目。我们已经拿到了入场券,不过……”

简吟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听说魏氏的太子爷魏承泽也会亲自到场,这个人……风评不太好,行事乖张,而且极其依赖他母亲,魏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之一,秦若霜。”

苏凤梧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魏承泽。

那个鸠占鹊巢,享受了他十五年荣华富贵的“妈宝男”。

“很好。”苏凤梧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就是要去会会他。”

下午,金鼎大厦顶层会议厅。

奢华的水晶吊灯下,商界名流云集。苏凤梧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安静地坐在角落,仿佛一个普通的与会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像猎鹰一样锁定了主席台的方向。

很快,一个穿着浮夸的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青年在众星捧月下走了进来。他下巴微扬,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惯坏的倨傲和不耐烦,正是魏承泽。

“人都到齐了没?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我时间宝贵吗?”魏承泽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旁边的项目经理赶紧给他递上咖啡。

他嫌弃地闻了闻,皱眉道:“说了多少次,我要猫屎咖啡,手冲的!你们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做城东的项目?”

项目经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连连道歉。

【果然是个草包。】苏凤梧心中冷笑。这样的对手,甚至让他提不起兴致。真正的敌人,是躲在他身后,那个叫秦若霜的女人。

招标会开始,几家公司轮流上台展示方案。轮到苏凤梧的“梧桐栖”时,他没有上台,而是让简吟上去。简吟的方案专业、详尽,引得台下不少人点头称赞。

魏承泽却显得心不在焉,一直在玩手机,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嗤笑。

等到所有方案展示完毕,主持人请魏承泽做总结陈词。他懒洋洋地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稿子,念得磕磕巴巴:“我们魏氏集团呢,对这个项目……嗯……非常重视。我妈……咳,我们董事会研究决定,这次的合作方,必须是业内最有实力,最有诚意的……”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走到一边接电话。

“妈,您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对对对,我心里有数……您说选哪家?哦……哦,好,我知道了,就选他们家。”

挂了电话,魏承ZE走回台前,大手一挥,指着一家名为“宏图地产”的公司代表,粗声粗气地宣布:

**“行了,就宏图了!散会!”**

全场哗然。

宏图地产的方案,是刚才所有人里最平庸,甚至有些地方明显存在漏洞的一个。这根本不是商业决策,而是赤裸裸的内定。

简吟气得脸色发白,回到苏凤梧身边:“苏总,这太过分了!他们这是暗箱操作!”

苏凤梧却异常平静,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魏承泽身上。

【别急,这只是个开始。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人生,我会让你用最屈辱的方式,一点一点地还回来。第一步,就是先剪掉你母亲为你铺好的路。】

他站起身,径直朝着魏承泽走去。

魏承泽正被宏图地产的老总李胖子奉承得飘飘然,冷不丁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挡在面前。

“你谁啊?好狗不挡道,懂不懂?”魏承泽不耐烦地挥挥手。

苏凤梧没有理会他的粗鲁,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还没散尽的会场:“魏公子,选宏图地产,是因为李总承诺给您的那辆限量版阿斯顿马丁,还是因为他许诺的宏图地产百分之五的干股?”

魏承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李胖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指着苏凤梧叫道:“你……你血口喷人!”

苏凤梧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承泽啊,只要你把城东的项目给我,我那辆珍藏版的阿斯顿马丁DB11就是你的了!不仅如此,我再私人转给你百分之五的干股,以后每年光分红就够你花的了……”

录音笔里传出的,正是李胖子和魏承泽昨天在私人会所里的对话。

魏承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冷汗从额角滑落。他指着苏凤梧,嘴唇哆嗦着:“你……你敢调查我?!”

“我没有调查魏公子。”苏凤梧收起录音笔,眼神平静得可怕,“我只是恰好和李总在同一个会所谈点事情,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他的目光转向周围那些还没离去,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商界人士,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城东项目是市政扶持的重点工程,关乎民生。魏氏集团作为承办方,理应审慎择优。但魏公子却为了一己私利,将如此重要的项目视作儿戏,与人私相授受。不知道这件事,魏董事长和秦董知道吗?”

“你给我闭嘴!”魏承泽彻底慌了,色厉内荏地吼道。他最怕的就是他爸和他妈。

苏凤梧不为所动,反而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千钧之力:“或者,我应该把这份录音,连同魏公子近年来经手的几个亏损项目资料,一起交给纪委和税务部门?让他们好好查一查,魏氏集团内部,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

**“你敢!”**

魏承泽几乎是尖叫出声。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平时仗着家里的势力横行霸道,何曾被人如此当面威胁过。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

周围的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记者们嗅到了惊天大新闻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道沉静而威严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都住手。”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穿香奈儿套装,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保养得极好,脸上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的刀子,锐利而冰冷。

她就是秦若霜。魏承泽的母亲,魏氏集团的铁娘子。

也是苏凤梧不共戴天的仇人。

秦若霜看都没看自己惊慌失措的儿子,目光直接锁定在苏凤梧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她认不出我了。】苏凤梧心中一片平静。十五年,足以让一个瘦弱的少年脱胎换骨。

“这位先生,年纪轻轻,手段倒是不俗。”秦若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知道是哪家的青年才俊,敢来我魏家的场子闹事?”

“不敢当。”苏凤梧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我叫苏凤梧,梧桐栖的负责人。我只是想为所有认真准备了方案的公司,讨一个公道。”

“公道?”秦若霜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金城,我秦若霜说的话,就是公道。”

她走到魏承泽身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恼怒,但随即被她掩饰过去。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后转向众人,朗声道:“今天的事,是我儿子年轻,识人不明,被小人蒙骗。城东项目的招标,即刻作废,三日后重新评估!至于宏图地产,将永远被列入魏氏集团的黑名单!”

三言两语,就将魏承泽的愚蠢和贪婪,轻描淡写地归结为“识人不明”,还将锅甩给了李胖子,同时宣布重新招标,安抚了其他公司。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秦若霜。

李胖子面如死灰,瘫倒在地。魏承泽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躲在母亲身后,怨毒地瞪着苏凤梧。

秦若霜最后看了一眼苏凤梧,那眼神意味深长:“苏先生是吧?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说完,她便带着魏承泽,在一众保镖的护卫下离开了。

一场闹剧,看似就此收场。

简吟走到苏凤梧身边,低声说:“苏总,这个秦若霜,太厉害了。我们这次虽然搅黄了他们的内定,但也彻底把她得罪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苏凤梧看着秦若霜离去的背影,眼底的寒意更甚。

【秦若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越是在意你的宝贝儿子,我就越要让他成为你最大的软肋。今天,只是开胃菜。】

回到公司,苏凤梧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他拉开抽屉,从最深处拿出一个小小的、被摩挲得十分光滑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小小的长命锁,银质的,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梧”字。这是他被送走时,身上唯一的信物。

十五年前,他还是魏家的长孙,魏凤梧。

他的母亲是魏家明媒正娶的长媳林清婉,书香门第,温柔善良。而秦若霜,只是父亲魏景鸿在外面的一个情人,带着一个比他小几个月的私生子。

一场离奇的车祸,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不久后,秦若霜登堂入室,成了魏家新的女主人。

从那天起,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秦若霜表面上对他视如己出,背地里却用尽各种手段虐待他,挑拨他和父亲的关系。而魏承泽,则扮演着一个天真无辜的弟弟角色,不断地陷害他,抢走他的一切。

终于,在他十五岁那年,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他失手将魏承泽推下楼梯,摔断了腿。

他百口莫辩。

父亲魏景鸿的失望,秦若霜声泪俱下的控诉,魏承泽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指证,像一张天罗地网,将他彻底罩住。

最终,他被当成一个心肠歹毒的废子,连夜送到了国外一个偏远的寄宿学校,美其名曰“反省”,实则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养母,那个在学校里打扫卫生的善良女人发现了他,把他带回家,他可能早就死在了异国他C的街头。

养母给了他新生,也告诉他,要放下仇恨。

可他怎么放得下?

他要复仇,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惨死的母亲,为了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养母。他要查明当年母亲车祸的真相,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合上木盒。当务之急,是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铁证。而最直接的证据,就是DNA。

他需要拿到魏景鸿的DNA样本,和他自己做对比。

这并不容易。魏景鸿深居简出,身边时刻都有保镖。

【必须创造一个能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

苏凤梧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魏氏集团的资料上。他看到了一条信息:魏氏集团下周将举办一场慈善晚宴,庆祝公司成立三十周年,魏景鸿作为创始人,届时会亲自出席。

机会,来了。

与此同时,魏家大宅。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客厅。

魏承泽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打我?”

“我打醒你这个蠢货!”秦若霜气得浑身发抖,“我为你铺了多少路,花了多少心思,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为了区区一辆车,一点干股,你差点把整个魏家都搭进去!你知道今天那个苏凤梧是什么人吗?”

“我……我怎么知道?”魏承泽委屈地嘟囔,“不就是个开小公司的,有点小聪明罢了。”

“小聪明?”秦若霜冷笑,“他能精准地拿到你和李胖子的录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逼到绝境,还能全身而退,这叫小聪明?我查过了,他的‘梧桐栖’成立不到一年,却接连在资本市场做成了几个漂亮的案子,行事风格狠辣果决,绝不是等闲之辈!”

“那……那怎么办?”魏承泽慌了,“他好像盯上我了。”

“现在知道怕了?”秦若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安分一点!慈善晚宴之前,不许你再踏出家门一步!那个苏凤梧,我会亲自会会他。”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敢动我的儿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慈善晚宴当晚,金城最顶级的丽思卡尔顿酒店灯火辉煌。

苏凤梧手持请柬,缓步走入会场。他没有带简吟,今晚,他要唱一出独角戏。

他的目光迅速在场内扫过,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魏景鸿,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他看上去比记忆中苍老了一些,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但依旧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此刻,他正端着酒杯,与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秦若霜则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他的手臂,巧笑嫣然地周旋于宾客之间。而魏承泽,则像个跟屁虫一样,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身后。

苏凤梧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端起一杯香槟,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他看到魏景hong喝完一杯酒,随手将杯子放在了侍者的托盘上。

【就是现在。】

苏凤梧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名侍者走去,假装脚下不稳,身体一晃,撞在了侍者身上。

哗啦!

托盘上的酒杯摔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苏凤梧连忙道歉,同时蹲下身,状似帮忙收拾。他的指尖飞快地拂过碎片,趁着无人注意,将沾有魏景hong口水的玻璃杯边缘一小块,迅速用提前准备好的无菌手帕包好,塞进了口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短短几秒。

“没关系,先生。”侍者慌忙收拾残局。

苏凤梧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秦若霜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显然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她可能不知道苏凤梧的目的,但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怀疑。

苏凤梧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朝秦若霜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走向了别处。

【被她盯上了。这个女人,果然是最大的障碍。】

秦若霜看着苏凤梧的背影,眉头紧锁。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人非常危险。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刚才那个“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他到底想做什么?

晚宴进行到一半,是例行的慈善拍卖环节。

主持人拿上一件拍品,是一幅当代著名画家张老先生的绝笔《松鹤延年图》,起拍价五百万。

这幅画,魏景鸿很喜欢。他酷爱收藏,尤其是张老先生的字画。

“六百万。”魏景鸿举牌。

“七百万。”立刻有人跟上。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到了一千万。场上只剩下魏景鸿和另一位富商在竞争。

“一千一百万。”魏景鸿再次举牌,势在必得。

那位富商犹豫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放弃了。

主持人正要落槌,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一千五百万。”**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出价的,正是苏凤梧。

魏景鸿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秦若霜的脸色则沉了下来。

魏承泽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指着苏凤梧骂道:“你小子有病吧?存心跟我们魏家过不去是不是?”

苏凤梧仿佛没听见,只是微笑着看着主持人。

魏景鸿皱了皱眉,对自己儿子的失态有些不满,但他对这幅画确实喜欢,便沉声道:“一千六百万。”

“两千万。”苏凤梧毫不犹豫地跟上,一次性加了四百万。

嘶——

全场响起一片抽气声。这已经远远超出了画本身的价值,变成了赤裸裸的意气之争。

魏景鸿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一生要强,还从没在公开场合被一个后辈如此挑衅。

“爸,别跟他争了,他就是个疯子!”魏承泽在一旁急道。

秦若霜也柔声劝道:“景鸿,算了吧,一幅画而已,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

魏景鸿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缓缓放下了号牌。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交!”主持人兴奋地一敲槌,“恭喜这位苏先生!”

在全场的注视下,苏凤梧施施然走上台,签下了支票。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捧着那幅画,径直走到了魏景鸿面前,微微躬身,双手将画递了过去。

“魏董事长,晚辈苏凤梧。听闻您是张老先生的知音,这幅《松鹤延年图》,宝画配英雄,理应由您收藏。晚辈初到金城,借花献佛,还望您不要嫌弃。”

这一手,让所有人都懵了。

花两千万买一幅画,就为了送给竞争对手?这是什么操作?

魏景鸿也愣住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眼神复杂。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丝毫的谄媚和讨好,那双眼睛清澈而坦荡,仿佛真的只是出于对自己的敬仰。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景鸿纵横商场几十年,这点气度还是有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画。

“苏先生,有心了。”魏景鸿沉声道,“这份礼,太重了。”

“不重。”苏凤梧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能为魏董事长贺寿,是晚辈的荣幸。”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秦若霜和魏承泽,两人此刻的表情都十分精彩。魏承泽是涨红了脸,觉得被耍了。而秦若霜,则是眼神更加警惕和深沉。

【秦若霜,你以为我是来挑衅的吗?不,我是来诛心的。我要让魏景鸿看到,一个外人,都比他那个废物儿子更懂他,更尊重他。我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根刺。】

苏凤梧的目的达到了。他没有再多做停留,对着魏景鸿和众人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晚宴。

留下一整个会场的人,对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

车里,苏凤梧将装着玻璃碎片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证物袋。他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白,东西到手了。我的头发样本和这个,明天给你送过去。我要最快的结果。”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放心,三天之内,保证给你结果。”

挂了电话,苏凤t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十五年了,真相,就在眼前。

接下来的几天,金城的商界风起云涌。

苏凤梧的“梧桐栖”如同横空出世的猛虎,四处出击,接连抢走了魏氏集团好几个正在洽谈的项目。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雷霆万钧,打得魏氏那边措手不及。

魏承泽被秦若霜关在家里,气得跳脚,却又无计可施。他手下的那些项目经理,根本不是苏凤梧的对手。

魏氏集团内部,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许多股东和高管,都对“太子爷”魏承泽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反倒是那个神秘的苏凤梧,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和好奇。

魏家书房。

魏景鸿看着手里的季度财报,脸色铁青。短短半个月,公司的利润下滑了近五个百分点,好几个重要合作方都转投了“梧桐栖”。

“这个苏凤梧,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将财报摔在桌上。

秦若霜端着一杯参茶走进来,柔声说:“景鸿,别动气。我已经查过了,这个苏凤梧是海外回来的,背景很干净,就是个商业天才。可能是……年轻气盛,想踩着我们魏家上位吧。”

“商业天才?”魏景鸿冷哼一声,“我看他是专程冲着我们来的!承泽呢?让他给我滚进来!”

“承泽他……他病了。”秦若霜眼神闪躲。

“病了?我看他是没脸见我吧!”魏景鸿怒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公司交到他手上,迟早要败光!”

这是魏景鸿第一次如此严厉地指责魏承泽。

秦若霜心头一紧,连忙安抚道:“景鸿,承泽还年轻,需要慢慢锻炼。你别对他太苛刻了。那个苏凤梧,我会想办法对付的。”

【苏凤梧,你到底想干什么?】秦若霜走出书房,眼神阴鸷。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个苏凤梧的出现,不仅在商业上打击魏家,更在动摇她和儿子在魏景鸿心中的地位。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给我找几个人,做得干净点。我要让那个姓苏的,在金城彻底消失。”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电话,早已被监听。

苏凤梧的办公室里,老白放下耳机,对苏凤梧说:“鱼儿上钩了。秦若霜找了道上有名的‘黑蝎’,准备对你动手。”

苏凤梧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很好。”他敲了敲桌子,“准备收网吧。另外,我让你查的另一件事,有结果了吗?”

老白递过来一份文件,表情严肃:“有了。十五年前,你母亲林清婉的那场车祸,确实有猫腻。肇事司机在事后拿到了一大笔钱,全家移民海外。而给他打钱的那个账户,经过层层追踪,最终指向了……秦若霜的私人助理。”

砰!

苏凤梧一拳砸在桌子上,手背青筋暴起。

虽然早已猜到,但当证据摆在面前时,那股滔天的恨意,还是几乎将他吞噬。

【秦若霜!你不仅窃取我的人生,还杀害了我的母亲!】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砂纸:“我知道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金鼎大厦。

【是时候了。这场戏,该落幕了。】

当晚,苏凤梧独自一人驾车回家。

在经过一处偏僻的跨江大桥时,一辆黑色无牌面包车突然从侧面冲出,疯狂地撞向他的车。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苏凤梧的车被撞得转了半圈,横在了路中间。

面包车上跳下来四个手持钢管的蒙面大汉,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为首的大汉用钢管敲了敲车窗,狞笑道:“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的却是苏凤梧那张平静到令人心悸的脸。

“秦若霜,就派了你们几个废物来吗?”

为首大汉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找死!”

他举起钢管,狠狠地朝着车窗砸去!

然而,就在钢管即将落下的瞬间,周围突然亮起了无数刺眼的警灯!十几辆警车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将面包车和苏凤梧的车围得水泄不通!

“不许动!警察!”

四个大汉瞬间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个陷阱!

苏凤梧推开车门,慢条斯理地走了下来,一名警官立刻上前,朝他敬了个礼:“苏先生,感谢您的配合。人赃并获,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苏凤梧点点头,目光越过那些惊慌失措的匪徒,望向了市中心的方向。

【秦若霜,你的棋子,我帮你拔掉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第二天一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席卷了整个金城。

**《震惊!魏氏集团女主人秦若霜涉嫌买凶杀人,已被警方带走调查!》**

新闻里,附上了“黑蝎”等人被捕的现场照片,以及他们指证秦若霜的口供摘要。

魏家,彻底乱了。

魏景鸿看着新闻,浑身发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女人,竟然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魏承泽更是如同天塌了一般,哭喊着“不可能,我妈不会这么做的”,然后就昏了过去。

整个魏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瞬间蒸发了数十亿。

就在魏景鸿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魏董事长,我是苏凤梧。”

“是你!”魏景鸿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我只是在自卫反击而已。”苏凤梧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真相,半小时后,来金鼎大厦你的办公室。我一个人等你。”

挂了电话,魏景鸿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真相?还有什么真相?

许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金鼎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曾经是苏凤梧遥不可及的地方,如今,他却像主人一样,悠闲地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的真皮座椅上。

魏景鸿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眼中的怒火更盛:“苏凤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苏凤梧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错过了什么。”

魏景鸿狐疑地接过文件。

文件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

**亲子关系鉴定报告。**

他的手开始颤抖。

他缓缓翻开文件,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的结论上。

鉴定结论:**支持苏凤梧为魏景鸿的生物学父亲。**

轰!

魏景鸿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书架上,文件散落一地。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没什么不可能的。”苏凤梧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审判,“十五年前,秦若霜用她的儿子,换走了你的亲生儿子。你以为的逆子,才是你真正的骨肉。你疼爱了十五年的宝贝,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

“你胡说!”魏景鸿状若疯狂地咆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苏凤梧冷笑一声,拿出另一份文件,摔在他面前,“这里还有一份。是魏承泽和你的鉴定报告。你自己看!”

魏景鸿颤抖着捡起那份报告。

结论清晰地写着:**排除魏景鸿为魏承泽的生物学父亲。**

**“啊——!”**

魏景鸿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被骗了。

他被一个女人,彻彻底底地骗了十五年!

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却把一个野种当成心肝宝贝,宠上了天!

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荒唐!

“还不止这些。”苏凤_的声音像一把刀,继续插进他的心脏,“我母亲林清婉的车祸,也是秦若霜一手策划的。她为了上位,为了让她的野种名正言顺,不惜杀人!”

“这个毒妇!”魏景鸿双目赤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董事长!”外面的秘书听到动静,惊慌地冲了进来。

苏凤梧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魏景hong,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这只是利息。你当年的愚蠢和偏信,让我和母亲承受的痛苦,需要你用下半辈子来偿还。】

他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对那个惊慌失措的秘书说:

**“从今天起,我叫魏凤梧。”**

魏景鸿中风了,虽然抢救了过来,却落下了半身不遂,口不能言。

秦若霜买凶杀人,蓄意谋杀的罪名成立,加上多年前林清婉的案子并案处理,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

魏承泽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和母亲的罪行后,精神彻底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据说他每天只会重复一句话:“我妈说了……我妈说了……”

魏氏集团群龙无首,股价一泻千里,濒临破产。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魏家要完了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出。

魏家失散多年的真正长孙魏凤梧(苏凤梧)回归,以雷霆手段,注资并重组了魏氏集团。

他先是抛售了大量不良资产,快刀斩乱麻地裁撤了所有依附于秦若霜和魏承泽的蛀虫,然后凭借自己精准的商业眼光和“梧桐栖”的资本支持,迅速稳住了局面。

短短三个月,魏氏集团竟然奇迹般地起死回生,甚至比以前更加稳固。

魏凤梧这个名字,成了金城商界一个新的传奇。

疗养院里。

魏景鸿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到花园里晒太阳。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转动眼球。

魏凤梧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来看你了……父亲。”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魏景鸿浑浊的眼球剧烈地转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你不用说什么。”魏凤梧蹲下身,平视着他,“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你当年对我母亲的背叛,对我的抛弃,不是一句‘被蒙蔽了’就可以抵消的。”

“我拿回魏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母亲。这是她应得的。我要让魏家,在我手上,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让所有人都知道,林清婉的儿子,比任何人都强。”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那块小小的长命锁,放在魏景鸿的手中。

“这个,还给你。从此以后,我和你,只有血缘,再无父子之情。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吧。”

说完,他转身,决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阳光下,魏景鸿枯瘦的手中握着那块冰冷的长命锁,两行浑浊的泪水,从他苍老的眼角滑落。

金鼎大厦顶层,曾经的董事长办公室,如今已经焕然一新。

魏凤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十五年前,他从这里被狼狈地赶走。十五年后,他成了这里新的主人。

手机响起,是老白的电话。

“凤梧,都处理干净了。秦若霜在监狱里也别想好过,魏承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大仇得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魏凤梧看着窗外,天空湛蓝如洗。

他想起了养母临终前的嘱托:“好好活下去。”

是啊,复仇结束了,但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打算?”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轻松的微笑。

“好好活下去。”

他的人生,不再只有仇恨和过去。从今往后,他要为自己,为天上的母亲和养母,活出一个崭新的未来。脚下的这座城市,将见证一个属于魏凤梧的时代,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