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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儿童文学作家谢淼焱:离家近十年,他开始为女儿写作

发布时间:2025-09-23 17:31:00  浏览量:2

摆在园子里的蜂箱 谢淼焱供图我爸会的多,因为有农闲,他需要打发时间。我在书里写“周诗人”,周家靠种地就够吃。这是真的,村上的人家是这样。现实生活中的“周诗人”很年轻,又有闲,他就找点喜欢的事做,写写诗。的确是这样。我小时候喜欢摆弄乐器,自己拿个笛子,或者是口琴琢磨,也能吹出调来。表哥跟我说,马拉松比赛那天,村口有人唱花鼓戏,戏本也是村里人编的。他们做这件事不是为了赚钱,单纯因为喜欢。在乡村,始终有人研究这些。我想,大概哲学家也是这样产生的——保持好奇心,又有点闲暇。问:讲讲“乌坝”吧。谢淼焱:我在小说里经常写到“乌坝”,它的原型是“煤炭坝镇”。因为煤炭资源丰富,工业化程度高,商业聚集,有饭店、网吧、KTV、台球厅。每到年前,大家都去煤炭坝置办年货,买新衣。要娶媳妇的人家,去煤炭坝转上一圈,就能买齐金首饰。那时候,在煤炭坝工作、买房,成为“煤炭坝人”,是一个炽热的目标。虽然在煤矿打工有危险,工作也不稳定,但总比种地强。阿桂的父亲在煤矿干过,干了几年攒了2万块,回村盖了一幢漂亮的两层小楼。根据我的观察,大部分人最终会回村子,无论老少。区别在于,如果挣得多,回村盖的房子可能更豪华。我爸说过,村里有幢房子盖起来花了100万。2004年,我大学毕业后,用第一年工作攒下的一万多元翻新老宅。那时,一万多已经盖不了楼房了,只够盖四五间平房。现在如果想盖一幢漂亮的小楼,恐怕要几十万。我的第一部长篇《沧水谣》,讲的就是煤炭工人子女的故事。当时,我身边有很多小伙伴家里有人在乌坝。现在,城乡差距在缩小。村村通了水泥路,家家都有车,村里的孩子也玩手机、平板电脑、平衡车。同样的,农村的家长也焦虑孩子的教育问题。都一样。我还写过三巧的儿子“鳌峰”,鳌峰经常逃课去游戏厅打游戏。这事儿也有真的成分。他姓谢,长大后惹上麻烦,陷入传销组织。家人为了赎他出来,花了不少钱。问:老人的生死观挺震撼我的。谢淼焱:我爸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他存了些钱,想把家门口那块土路硬化,大概有十几个平方。我说,又不晒谷,浇成水泥地也没用。到夏天,水泥地还热。他说,怕自己办丧事那天下雨,大家站门口踩一脚泥。(他)考虑到这种程度。我岳父也是这样。他79岁的时候,说什么都不坐火车,不坐飞机。我们让他来长沙玩,怎么劝都不来。他想的是:“我要是哪天生病了,死在外面怎么办?”实际上,我岳父身体非常好。妻子家有姐妹三人,过年三家人回去,岳父能给十几口人做一桌菜。他一定要自己做饭,不让别人伸手帮忙。几年前,他让我帮他写墓志铭。我写完以后,他很满意,他会逐字去看。岳父专门跟我讲,要把他去广州、武汉做生意的事写进去。他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这是他得意的。现在,我岳父选好了墓地,碑都刻完了,生年刻上了,卒年空着。只要没到那一天,老人就会一直准备。他们想的是,自己提前都准备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给孩子们添麻烦。问:您在女儿的教育上会焦虑吗?谢淼焱:我倒不焦虑,女儿比我焦虑多了(笑)。她的成绩稍微往下一掉,老师短信就发到我手机上。我看了试卷,主要是几个生字错了,问题不大。我跟女儿说:“没事,下周考好点就行了。”她还是很紧张,如临大敌。以前,我跟爱人开玩笑。我说:“咱俩都没考上清华北大,凭什么让她承担这么大的义务?”爱人也接受了我的观点,更松弛了。我们会监督孩子学习,但不是以一种很焦虑的心情。我家小孩读小学六年级,她没上过辅导班、奥数班,学的是舞蹈、书法这类。她感兴趣,就让她学。我比较开心的是,她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都会跟我们说。我更看重和孩子的交流。在饮食上,她还不太适应,吃不了辣。她喜欢东北菜,喜欢吃饺子、疙瘩汤。有时候,她会说:“爸爸,你今天回家买点饺子回来。”到了晚上,我就会给她买回来。如果赶上周末,全家一齐上手包饺子,虽然看相不怎么样,但随了自己的喜好,味道很好(笑)。原标题:《对话儿童文学作家谢淼焱:离家近十年,他开始为女儿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