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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十年代农村少年儿童:拾麦穗腰酸,虱子咬痒,却疯玩到忘了家

发布时间:2025-08-31 21:01:41  浏览量:5

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天是透亮的蓝,风里裹着麦香和土味。村庄不大,土墙歪歪扭扭圈着土院子,麦草垛、玉米杆堆得像小山,靠着墙根晒太阳;野猫蹿来蹿去,追着满街跑的老鼠,土街道踩上去“扑扑”响,连空气里都飘着细碎的黄土——那是六零后、七零后童年的底色,穷得叮当响,却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时候我们年纪小,多是小学到初中的光景,却早早就成了家里的“小帮手”,农时一到,根本没闲心整天疯玩。麦收时节最忙,天刚蒙蒙亮就被妈妈叫起来,拎着小竹篮去地里拾麦穗,弯腰捡半天,腰杆酸得直不起来,可看着篮子里慢慢堆起的麦穗,又觉得浑身是劲;玉米熟了,就跟着大人去掰玉米,玉米叶划得胳膊上全是红印子,还得把玉米穗背回场院;平时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去割猪草、喂鸡,要是赶上妈妈做饭,还得帮着烧火,灶膛里的火星子溅出来,把衣角燎个小洞也不敢吭声——那时候的孩子都懂,家里穷,能多干一点是一点。

干活累归累,身上的“小麻烦”却总也甩不掉——虱子和跳蚤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常客”。衣服换得少,一件粗布褂子穿好几天,缝缝里藏着跳蚤,夜里睡觉总觉得身上痒,伸手一摸就能抓住一只,指甲盖一掐“啪”的一声响;头发里更是虱子的地盘,晚上睡前,妈妈总坐在煤油灯底下,拿篦子给我梳头发,篦齿上常挂着白花花的虱子卵,她一边小心翼翼摘下来捏碎,一边念叨“又这么多,明天得把衣服放开水里煮煮”。有时候小伙伴凑在一起玩,互相帮着找虱子,找到一只还会得意地炫耀,谁也不觉得脏——大家都这样,日子苦,这点“痒”不算啥。

没农活的时候,游戏就能从早玩到晚。男孩们爱耍力气,凑在一起就“打嘎”(木棍对敲的游戏),铁环在手里推着能绕村跑三圈;“藏懵”时最疯,钻玉米杆垛、扒麦草堆,憋住气听脚步声近了又远,一露头就笑得直打滚;“和泥打雹”是浑身是泥的混战,“怼鸡”时单腿跳着撞来撞去,膝盖撞红了也不喊疼;还有自制的铁链环枪,“啪”的一声响能得意半天,要么就比爬墙、上树,谁先够到树顶的枝桠,谁就是“孩子王”;打纸包更是日常,课本撕了叠成方块,拍得手疼也非要赢走对方的“家底”。

女孩们则软和些,玩“抓忑”——把小土块、碎瓦片磨成圆珠子,坐在地上按规矩挪来挪去;多人打沙包时喊着“定”“救”,跑得辫子甩起来;跳绳要念口诀,“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绳影翻飞间满是笑声;踢鸡毛垫子讲究轻巧,翻绳花最是默契,两人对着用花花绳解套,翻出“面条”“渔网”,能玩一下午。那时候男孩女孩不怎么一起玩,偶尔不小心碰了手,脸能红到耳朵根,连话都不敢说。

穿衣更是简单,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补丁摞补丁也不嫌弃——大家都这样,只求有衣穿就好。要是谁家孩子穿了件新衣服,藏青的、碎花的,一准能引来满街羡慕的眼神,连走路都要刻意慢些,想让别人多瞅两眼。

最盼的还是“吃”。初夏榆钱树开花,一串串绿得发亮,我们猴似的爬上树,捋一把就往嘴里塞,甜丝丝的清香能甜到心里;麦地里的达晚花开了,揪下来嚼着有股清味;麦税(麦芒刚硬前的嫩穗)也能吃,生茄子掰开来啃,涩中带点鲜;西红柿是季节限定的“珍馐”,红透了的咬一口,汁水顺着手指流,可种西红柿的人家总看得紧,我们只能趁人不注意偷摘一个,躲在玉米地里快吃;玉米杆也能当糖,折一根嚼着,甜的就跟捡了宝似的,要是嚼着不甜,就随手扔了——那时候哪懂“浪费”,只知道要找最甜的。

偷瓜的事更是刻在骨子里。梨瓜、西瓜还没太熟,就馋得不行,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行动”。有回村里最淘气的小子,趁夜黑风高摸去西瓜地,月牙儿洒着冷光,西瓜在地里泛着淡淡的亮。他猫着腰摸瓜,手刚碰到一个“又大又光”的,正想拽断瓜蔓,突然有人喊:“谁!干啥滴!”他吓得魂都飞了——哪是西瓜,是睡在地里看瓜的光头大叔!他连滚带爬往回跑,鞋都跑丢了,到家还直喘粗气。

还有两个机灵鬼,趁中午看瓜大叔在瓜庵子(简陋的看瓜棚)里午睡,偷偷摸进瓜地。瓜园紧挨着沧浪河,河水清得能看见鱼,他们摘了好几个大西瓜,抱不动就想了招:一个人在田边把西瓜扔河里,另一个人跑到下游,等西瓜飘过来就捡,连水都没顾上擦,抱着瓜就躲进玉米地啃,不熟的瓜有点涩,也吃得狼吞虎咽。

那时候的我们,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犯了错,家长抄起樵子疙瘩(扫帚把)就打,嘴里念叨着“打出孝子贤孙”,疼得哭,可转头又忘了,照样疯玩。

如今再想,那时候的天怎么那么蓝,那时候的人心怎么那么纯——没有手机,没有零食,要帮着家里干农活,身上还带着虱子跳蚤,可一把土、一根绳、一口野果,就能撑起整个童年。只是啊,当年在麦草垛里捉迷藏、在地里拾麦穗的我们,如今都老了;当年追着铁环跑的少年,也早被岁月磨成了带皱纹的模样。可那段掺着汗水、带着点“痒”,却穷得纯粹、乐到发烫的日子,永远揣在心里,一想起,就暖得像晒过太阳的麦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