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小 10 年,竟与养母越长越像,做完亲子鉴定后养母当场愣了
发布时间:2025-06-04 16:09:47 浏览量:2
镜子里的女人抬手抚上脸颊,右眼角那颗浅褐色的痣正对着窗外的月光。
养母王秀莲端着牛奶推门进来时,两人在镜面里的倒影叠在一起 —— 同样的杏眼、同款的塌鼻梁,连说话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像照镜子。“妮儿该睡了。” 王秀莲的声音突然发颤,牛奶在玻璃杯里晃出了涟漪。
那年我五岁,记忆里只有火车站台蒸腾的白汽。穿碎花裙的女人攥着我的手腕往人堆里钻,冰糖葫芦的甜香还在鼻尖,下一秒就被塞进一辆面包车。
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我蜷缩在角落,看着车窗外的人影渐渐模糊成色块。
再睁眼时,四周是土坯墙和挂着红辣椒的房梁,阳光透过木格窗照在炕沿上,灰尘在光柱里上下翻飞。
王秀莲蹲在炕边给我喂玉米糊糊,她的手指很粗糙,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泥垢。“妮儿,” 她声音很轻,“以后这儿就是家,叫我妈。”
十年里我没见过户口本,王秀莲总说 “山里娃不用那些”。她教我编竹筐,手指在竹篾间灵活地穿梭,编出细密的纹路;教我喂猪,看着那几头花猪呼噜噜地拱食,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农闲时,她就坐在门槛上给我剪头发,老式的剪刀 “咔嚓” 作响,碎发落在我肩头。有次村妇们围着晒谷场说笑,张婶突然拍着大腿喊:“秀莲你俩咋越长越像?莫不是亲闺女吧!”
王秀莲手里的簸箕 “哐当” 落地,玉米粒滚了一地,她蹲下身去捡,头埋得很低,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见她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我十六岁那年,镇上照相馆来村里摆摊。王秀莲犹豫了三天,每天都去村口望一望,回来时手里攥着几块皱巴巴的零钱。
终于有天傍晚,她拉着我走到晒谷场边的临时棚子前。摄影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让我们坐在红丝绒背景前,说笑一个。
王秀莲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咔嚓” 一声,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她嘴角勉强扯出的笑容。
拿到照片那天,她躲在灶房偷偷抹泪,照片上的我们并排坐着,我扎着她编的麻花辫,连皱眉时眉心的川字纹都如出一辙。“妮儿长得真俊。” 她把照片塞进木箱最底层,又在上面压了几件旧衣服,锁扣 “咔哒” 一声,像咬碎了什么东西。
村里开始传闲话,说王秀莲年轻时怀过孕,后来孩子没了才买的我。有次我去井边打水,听见两个婶子在嘀咕:“听说她当年跟镇上的知青好上了,后来人家回城就把她甩了,孩子也没保住。”
“可不是嘛,后来就从外面领回来这么个妮儿,指不定哪儿来的。” 我拎着水桶往回走,水面晃荡着,映出我模糊的脸。
晚上吃饭时,我故意问王秀莲:“妈,他们说你以前有过孩子?” 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别听人家瞎掰,快吃饭。” 可我看见她把一块土豆夹到我碗里时,手指微微颤抖。
去年我在县城电子厂打工,流水线上的工友小李总爱用手机刷视频。那天午休时,她突然把手机凑到我面前:“小琴你看这个!” 屏幕上的女人举着泛黄的照片,哭着说女儿五岁时在火车站被拐,右眼角有颗痣。
我的心脏猛地撞向肋骨 —— 那女人的眉眼,竟和王秀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我盯着屏幕上的寻亲启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小李在旁边念叨:“这女的跟你还有点像呢,尤其是眼睛。” 我慌忙推开她的手,说:“别瞎说,快干活吧。” 可那天下午,我频频走神,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的脸,还有王秀莲藏在木箱里的照片。
我开始偷偷攒钱,把每个月的工资留出一部分,藏在枕头套里。王秀莲问我是不是缺钱,我说想买件新衣服。她就把自己攒的鸡蛋拿去镇上卖,回来时给我买了块花布,说:“妮儿长大了,是该打扮打扮。”
看着她用粗糙的手抚摸着花布,我心里一阵发酸,但还是把钱紧紧攥在手里。攒了半年,终于够做亲子鉴定的费用。
我跟王秀莲说厂里组织体检,需要去县城的医院。她不放心,非要跟着去。采样那天,护士拿出棉签时,王秀莲的手一直在抖。
她盯着棉签上的血珠,突然抓住我的手:“妮儿,不管结果是啥,你都是妈的心肝。” 阳光透过诊所的玻璃窗,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金,我突然发现,她右眼角的那颗痣,不知何时变得和我的一样浅淡,像是被岁月磨掉了颜色。
鉴定报告寄到那天,王秀莲正在院子里晒柿饼。竹匾里铺着一层金黄的柿子,她拿着竹刀,小心翼翼地给每个柿子削皮。
我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信封,手指冰凉。王秀莲看见我手里的信,竹刀 “当啷” 掉在地上,削了一半的柿子滚到脚边。
她站起来,围裙上还沾着柿子汁,接过信封的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撕开封口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在院子里炸响。
她展开 A4 纸,目光在上面扫过,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这…… 这不可能……” 她踉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晒柿饼的竹匾里,霜白的粉末扑了满身,几个熟透的柿子被压得稀烂,红色的汁液渗进她的蓝布围裙。
王秀莲整整三天没下床。我守在炕边,给她端水送饭,她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屋里很静,只有墙上的挂钟 “滴答” 作响。到了第四天深夜,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她轻轻叫我的名字。“妮儿。”
我赶紧爬起来,看见她正撑着身子坐起来,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苍白。她指了指墙角的木箱,声音沙哑:“帮妈把那个红布包拿过来。”
我打开木箱,在最底层找到了那个红布包,布料已经磨得有些薄了。王秀莲接过布包,手抖得厉害,半天没解开上面的结。
终于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纸张边缘已经有些破损。
我接过来看,母亲姓名栏写着 “李秀兰”,而父亲那一栏,赫然是我在寻亲视频里看到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 陈建军。我的心猛地一沉,抬起头看王秀莲,她眼里含着泪,点点头:“没错,他就是你亲爸。”
“那年我跟他是在镇上的学习班认识的,” 王秀莲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他是城里来的知青,长得好看,又有文化。我们偷偷好上了,后来我就怀了你。”
她顿了顿,拿起枕边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可他家里知道后,死活不同意,说我是山里人,配不上他。他爸还跑到村里来闹,说要是我不把孩子打掉,就告我破坏军婚。”
“我舍不得,就偷偷跑到县城的亲戚家躲着,直到把你生下来。” 王秀莲的声音哽咽了,“你出生那天,天很冷,下着雪。你爸本来答应来接我们的,可一直没等到。
后来是你奶奶来了,还带了两个人贩子,说要把你抱去给远房亲戚养,等你爸跟城里的对象离了婚,就把你接回去。” 她攥紧了手帕,指节泛白,“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他们人多,我一个弱女子,根本争不过。”
“他们把你抱走的时候,我偷偷跟到了火车站。” 王秀莲的眼神变得遥远,“我看见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把你塞进面包车,本想冲上去抢回来,可你奶奶拿着剪刀抵着我的脖子,说要是我敢闹,就让我跟你一起死。”
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面包车开走的时候,我看见你在车窗里哭,小手拍着玻璃。我当时就想,就算拼了命,也得把你抢回来。”
后来王秀莲趁人贩子下车买烟的功夫,偷偷打开车门把我抱了出来。她不敢回村里,就带着我躲进了更深的山里,在一个废弃的破屋里住了下来。
“我不敢带你去镇上,怕被人认出来。”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后来听说你爸跟那个城里女人结了婚,没过几年就出车祸没了。我想着,反正也回不去了,就带着你在这儿扎根吧。”
“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越长越像?” 我忍不住问。王秀莲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医生说这叫隔代遗传,你长得像我妈,也就是你亲外婆。你外婆年轻的时候,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那是我小时候见过的,照片上的老太太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其实我这颗痣,”
她凑近镜子,指着自己的右眼角,“是后来点上去的。看你越长越像我妈,我就想,干脆点个痣,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我这才看清,她眼角的痣边缘有些模糊,颜色也不均匀,确实像是后来描上去的。
那天以后,王秀莲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开始跟我讲她年轻时的事,讲她和我亲爸的相遇,讲她躲在山里带大我的艰辛。
有天傍晚,我们坐在门槛上编竹筐,她突然说:“妮儿,其实我早知道你会去找亲生父母。” 我手里的竹篾停了下来,抬头看她。“你跟我不一样,” 她叹了口气,“你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该一辈子困在这山沟里。”
过了段时间,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县城。
王秀莲帮我整理东西,把那双她熬了几个通宵给我纳的布鞋放进包里。“到了城里,好好照顾自己。” 她送我到村口,眼睛红红的,却没掉眼泪。
“妈,” 我突然转过身,抱住她,“等我安顿好了,就回来接你。” 王秀莲身体一僵,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好,妈等你。”
离开山村的那天,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回头望去,王秀莲还站在村口,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我知道,她藏了十年的秘密,终于在阳光下晒出了甜美的霜,而我和她之间,那份超越血缘的亲情,也早已在岁月里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