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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子借我十万创业后失联 五年后他抱着婴儿站门口:姐夫这是你的

更新时间:2025-03-18 18:13  浏览量:2

那天傍晚我刚把院子里的西红柿浇完水,手上还沾着泥巴。蹲在地上捡烂叶子的时候,听见门口有人喊我名字。

“明哥,明哥在家吗?”

声音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我直起腰,看见院门口站着个瘦高的年轻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孩。他背着光,我看不清脸,只觉得身形像极了五年前失联的小舅子阿峰。

“阿峰?真是你啊?”我赶紧撸了把裤子上的泥,走过去,“这么多年哪去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怀里的孩子大概两三岁,睡得正香。阿峰的脸比五年前黑了不少,瘦得能看见颧骨,眼窝深陷,倒显得眼睛特别亮。

“明哥,这是你的。”他突然说。

我一愣:“什么我的?”

他把孩子往前递了递:“这孩子,是你的。”

我脑子嗡的一下。这时候媳妇小兰从厨房出来,边系围裙边问:“谁啊?”看见阿峰,她先是一惊,接着脸沉下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阿峰把孩子往怀里搂紧了点:“我知道你们不信,但孩子确实是你们的。我就是来送他回家。”

我让阿峰先进院子,他却站在原地不动。“我不能进去,小兰姐肯定恨死我了。你把孩子抱着吧,他叫小虎,生日是五年前大年初五。”

我没接孩子,只是拉住了阿峰的袖子。他衣服都破了,袖口磨得起了毛边。

“先进来说。不管什么事,咱们都是一家人。”

小兰和阿峰的姐姐是初中同学,那时候阿峰才上小学。阿峰家在乡下,姐姐嫁到县城来,阿峰就常来姐姐家玩。后来他姐姐得了癌症走了,剩下他姐夫带着一个小侄女。阿峰上高中那年,老家遇上洪水,他爸也没了。

我和小兰结婚那年,刚好阿峰大学毕业。我们俩给他张罗工作,他说不想打工,想自己干点事业。

“啥事业?”我问。

“我想做网店,现在电商刚起来,机会多。”

我和小兰都不太懂这些,但看他有股子拼劲,就借给他十万。说是借,其实我们也没想着要回来。他姐当年对小兰好,这钱就当还人情了。

没想到这一借,人就没了影。前两年偶尔还有电话,说生意刚起步,周转困难。后来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失联第二年,我们要了个孩子,可惜小兰动了两次胎,医生都保不住。最后一次小兰差点没保住命,医生说以后也别想了。小兰从医院回来,把家里婴儿用品都扔了,连看见小孩子都躲。

这一晃,五年过去了。

小兰死活不肯出来见阿峰。我只好把他和孩子安顿在院子里的凉亭。那凉亭原本是我打算孩子大点在那学习用的,结果成了摆花盆的地方。

“真不是来诈你们钱的。”阿峰一进院子就说,“那十万我早攒够了,还带了利息。”

他从破旧的背包里掏出一沓钱,用旧报纸包着,还扎了根皮筋。我没接。

“不是钱的事,你先跟我说说孩子是怎么回事?”

阿峰叹了口气,把孩子放在石凳上,给他盖了件外套。石凳上有块污渍,像个歪了的笑脸。我去年夏天吃西瓜留下的,一直没洗干净。

“孩子确实是你们的。”阿峰说,“五年前我借钱那会,不是跟你们说过我认识个医院的朋友吗?”

我点点头。记得他说过认识个做试管婴儿的医生朋友,能给他介绍生意。

“那个医生后来告诉我,有个做卵子库的项目,缺资金。我就把你给的钱都投进去了。”阿峰顿了顿,“但那人是骗子。钱打过去后人就失踪了。我着急上火,到处找他,最后查到他在地下室办了个非法胚胎库,存着很多别人的卵子和精子。”

“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我打断他。

阿峰眼睛红了:“警察查封前,我从那偷出来几个胚胎,发现标签上有小兰姐的名字。”

我愣住了:“怎么可能有小兰的?”

“你们不记得了?三年前小兰姐做过取卵手术啊。说是准备以后做试管。”

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时候小兰流产两次后,医生建议先冻卵保存。我们去做了检查,交了钱,医院说手术很成功。后来我们预约试管的时候,医院却说根本没有我们的记录。闹了一通,医院只赔了点钱,说可能是被黑客删了数据。

“那个骗子医生,是从正规医院偷的胚胎。”阿峰说,“警察都查清楚了,他偷了很多家的,还有更多的被他卖到国外去了。”

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小虎这时候醒了,睁开眼看我,黑溜溜的眼睛特别像小兰。

“你自己带着干嘛不早点送回来?”我问。

阿峰低下头:“我…我被判了三年。”他撩起袖子给我看手腕上的一道疤,“那些胚胎是我从警察来之前偷出来的。我不懂这些,找了个地下医院,给了他们两个,让他们把小兰姐的保存好。结果那个医生说胚胎不能长期保存,要么放弃要么现在就移植。”

“你找了代孕?”我声音提高了。

“不是。”阿峰连忙摇头,“是我找了个愿意帮忙的女孩,她叫小雯,当时在酒吧当服务员。我答应给她五万块,她同意了。”

“然后呢?”

“然后警察突查那个地下医院,我们都被抓了。小雯因为是受害者,后来被放了,但她已经怀上了。我被判了三年。”

我把阿峰和孩子安顿在客房,想着怎么跟小兰说这事。看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排骨,我突然想起来阿峰小时候最爱吃小兰炖的排骨。

厨房里,小兰正在择菜,头也不抬地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孩子是我们的。”

菜刀停在了半空。小兰抬起头:“他疯了吧?”

我把阿峰的话复述了一遍。小兰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她丢下菜刀,冲出了厨房。

我跟出去的时候,看见小兰已经站在客房门口,死死盯着床上睡着的小虎。阿峰站在一旁,像个等待判决的犯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兰的声音在发抖,“你知道这五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阿峰跪下了:“姐,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你知道吗,你把钱卷走后,我爸妈说你是骗子,连我都不敢相信了。你知道我每天躲在厕所哭的时候,明哥是怎么安慰我的吗?”

小兰突然蹲下身子,捂住脸。我赶紧过去扶她。

“做亲子鉴定吧。”阿峰突然说,“如果不是你们的,我带走,再也不出现。”

那天晚上,小兰失眠了。她坐在床边,看着手机上儿童医院的号码发呆。

“万一是真的呢?”她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结婚七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小兰流产后,我们试过各种方法,去过很多医院。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小兰都会偷偷抹眼泪。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说是我们的,这像是个残忍的玩笑。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兰没回答,只是说:“明天去医院吧。”

做亲子鉴定那天,天气特别闷热。医院的走廊上挤满了人,有个大妈的蒲扇差点扇到小虎脸上。小虎没哭,反而对着大妈笑了一下。大妈愣了一下,也笑了,还从包里掏出块水果糖给他。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小虎。他眉毛弯弯的,跟小兰年轻时一模一样。笑起来右边脸颊有个小酒窝,那是我的特征。

抽血的时候小虎哭了,阿峰手忙脚乱地安慰他。小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个动画片给小虎看,小虎立刻不哭了。阿峰有些惊讶,小兰解释说:“我侄女小时候也这样,一看动画片就不哭了。”

从医院出来,我们去了趟超市。小兰说家里没有小孩吃的东西。阿峰买了整整一购物车:奶粉、尿不湿、童装、玩具…我看了看价格,默默地把一些放回去了。

“没事,我有钱。”阿峰拦住我,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那钱用报纸包着,边角都磨毛了。“这些年我在里面做手工,攒下来的。”

“你需要这钱。”小兰突然说,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跟阿峰说话。

阿峰摇摇头:“如果孩子真是你们的,我就安心了。钱不重要。”

超市出口有个小型游乐区,小虎吵着要玩。阿峰买了票,陪他上了旋转木马。我和小兰站在一旁看着。

“他瘦了好多。”小兰突然说。

我点点头:“监狱里能胖得起来吗?”

“他小时候特别爱吃。”小兰盯着旋转木马上的阿峰和小虎,“记得他上初中那会,每次来我家都能吃两碗饭。他姐姐总说,这孩子饿不死。”

我看了看小兰的侧脸,发现她眼里有泪光。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那天,我和小兰早早就起床了。阿峰比我们起得还早,已经给小虎做好了早饭。

“他喜欢吃软一点的面条。”阿峰边收拾碗筷边说,“不爱吃青菜,但喜欢胡萝卜。”

小兰突然问:“那个女孩呢?小虎的…那个…”

“小雯啊,她…”阿峰顿了顿,“她去年结婚了,嫁到山东去了。”

“她就这么把孩子给你了?”

阿峰点点头:“她从来没把小虎当自己的孩子。我判刑那会儿,是她妈妈帮忙带的。我出来后就把小虎接走了。小雯临走前把地址留给我,说如果找到你们,就把孩子还给你们。”

我看了看在客厅玩积木的小虎,问:“她妈妈对孩子好吗?”

“挺好的。”阿峰笑了笑,“要不是她,小虎早就进福利院了。”

听到这里,小兰突然站起来,走到小虎身边蹲下,看着他玩积木。小虎抬头冲她笑了一下,还把一块积木递给她。

九点半,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的号码。

“喂,是刘先生吗?您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可以来取一下。”

放下电话,我看向小兰和阿峰。他们都紧张地看着我。

“走吧,去医院。”我说。

医院的走廊上依然挤满了人。拿报告的窗口前排了长队。我抱着小虎,阿峰和小兰去排队。

小虎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指着墙上的健康教育海报说:“叔叔,那是什么?”

“那是教大家怎么保护眼睛的。”我回答。

“我眼睛很好。”小虎骄傲地说,“我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吗?那你看见什么了?”

小虎指着走廊尽头:“我看见妈妈在哭。”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兰正站在领报告的窗口,手捂着嘴,肩膀在抖动。阿峰站在她旁边,手足无措。

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是结果出来了吗?不是我们的孩子吗?还是…

小兰突然转身,向我们跑来。她的脸上挂着泪水,但是在笑。

“是我们的孩子!”她一把抱住小虎,“DNA匹配99.99%,是我们的孩子!”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小虎被吓到了,眨巴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小兰。

“你真是妈妈吗?”他小声问。

小兰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是的,宝贝,我是妈妈。”

阿峰走过来,默默地把鉴定报告递给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被检测人与送检样本存在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

我看向阿峰:“谢谢你。”

阿峰摇摇头:“别谢我,是我欠你们的。”他蹲下身,摸了摸小虎的头,“小虎,以后要听爸爸妈妈的话,知道吗?”

小虎点点头,突然问:“那你是谁呀?”

阿峰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小兰,笑了:“我是你舅舅。”

回家路上,小兰一直抱着小虎不撒手。阿峰走在后面,背着那个破旧的背包。

“你要去哪?”我问阿峰。

“我去找工作。”他说,“朋友介绍了个电商仓库的工作,在城北。”

小兰回过头:“先住家里吧,等你站稳了再搬出去。”

阿峰摇摇头:“不了,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

“你是小虎的舅舅。”小兰说,“我们是一家人。”

那天晚上,小兰做了一桌子菜,有糖醋排骨,是阿峰小时候最爱吃的。吃饭的时候,小虎坐在小兰旁边,阿峰教他用筷子。

“这孩子从小就用勺子,筷子都不会用。”阿峰说。

小兰笑了:“没事,慢慢学。”

饭后,我和阿峰在院子里乘凉。初秋的晚风有些凉,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

“那十万块,你真不要了?”阿峰突然问。

我笑了笑:“你觉得那十万换来小虎,值吗?”

阿峰点点头:“值,太值了。”

“那不就得了。”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阿峰突然说:“明哥,我想回学校读书。”

“读什么?”

“法律。我在里面遇到个律师,他帮了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我也想做这样的事。”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有志气。学费我来出。”

阿峰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挣。我打算白天上班,晚上去读夜校。”

“倔脾气。”我笑骂道,“像你姐。”

屋里传来小兰的笑声和小虎咯咯的笑声。阿峰看着屋里的灯光,眼睛亮亮的。

“谢谢你们。”他小声说。

我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根烟。他接过去,但没点,只是捏在手里,好像那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夜深了,我们回到屋里。小兰已经给小虎洗完澡,正在给他讲故事。小虎躺在我们的床上,小手紧紧抓着小兰的手指。

“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呀?”小虎突然问。

小兰愣了一下,看向我。我走过去,坐在床边,轻声说:“你啊,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我们身边的小天使。”

小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舅舅呢?他也是天使吗?”

小兰看了我一眼,然后亲了亲小虎的额头:“是啊,他也是,是把你带回家的天使。”

窗外,一轮明月升起来,院子里的西红柿架子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阿峰的那间客房亮着灯,他正在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

五年了,我们失去的,终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