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空降五岁萌娃, 甩出亲子鉴定- 爹地, 我妈咪的债你该
发布时间:2025-08-24 19:07:51 浏览量:1
“尤湛,我是你儿子。”
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冷静地宣布。尤湛看着那张与自己七分像的脸,指尖的烟灰颤了颤,随即被他捻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整个顶层办公区静得可怕。秘书和助理们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墙纸。
尤湛,尤氏集团的掌舵人,三十年来的人生像一部被精确计算的机器,从未出过任何差错。而现在,一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孩子,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像个微缩版的他,打破了这该死的精确。
“谁放你进来的?”尤湛的声音冷得像冰。
小男孩丁一毫不畏惧,迈着小短腿走到他办公桌前,小手一撑,努力想爬上对面的椅子,但失败了。他也不尴尬,就那么站着,仰头看着尤湛:“我自己走进来的。你的安保系统有三个漏洞,我已经顺手帮你修复了。”
尤湛的眉心狠狠一跳。
他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你叫什么?”
“丁一。”
“你妈妈是谁?”
“丁悦。”
丁悦。
这个名字像一根尘封已久的针,猛地扎进尤湛的心脏。五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那个女人。那个在他提出用五百万结束他们之间关系时,只安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头就走的女人。
她没要那张支票。
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空口无凭。”尤湛恢复了商人的冷漠,“我需要证据。”
丁一像是早有准备,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几根头发。“亲子鉴定。我建议用你私人医院的实验室,结果出来得快,也更可靠。”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为了表示诚意,我也带了你的样本。”
说着,他又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赫然是一根眼熟的灰色领带上粘着的头发。那是尤湛上周才扔掉的。
尤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这个孩子,不仅查了他的行踪,还潜入了他的住处。
“你想要什么?”尤湛问,他习惯性地将一切都视为交易。
丁一终于露出了一点孩子气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孩子气:“很简单。第一,给我一个名分。第二,把我妈咪追回来。”
尤-湛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凭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丁一笃定地说,“也凭你这五年来,每个月都会让人去查一个叫‘丁悦’的名字。尤先生,你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尤湛的瞳孔骤然紧缩。
亲子鉴定的结果在三个小时后就出来了。
助理陈默将报告单放在尤湛桌上,手都在抖。相似度99.99%。
尤湛盯着那串数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他有个儿子。他和丁悦有个儿子。那个女人,一声不响地带走了他唯一的血脉,把他蒙在鼓里整整五年。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
“给我找到她。”尤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知道她这五年来的所有信息,立刻,马上!”
丁悦的资料很快被送到尤湛面前。
他以为她会过得很落魄,毕竟当初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无依无靠。可资料上的内容却让他再次感到了意外。
丁悦,国内新锐建筑设计事务所“初见”的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三年前异军突起,以其独特的设计风格和对空间的极致运用,在业内声名鹊起。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在他面前会脸红、会紧张的女孩,照片上的她,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站在自己的作品前,眼神自信而疏离。
她过得很好。没有他,她过得非常好。
这个认知让尤湛的怒火中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按照资料上的地址,亲自开车去了“初见”设计事务所。
事务所坐落在一栋充满设计感的小楼里,前台小姐看到尤湛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职业的微笑:“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丁悦。”
“请问是哪位尤先生?”
“尤湛。”
前台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名字在A市无人不知。她慌忙拿起电话通报。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还是那张脸,却褪去了所有的青涩。她的目光扫过尤湛,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尤总大驾光D,有何贵干?”丁悦的声音清冷,带着公式化的客气。
尤湛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一旁的角落里,压低声音怒吼:“丁悦,你胆子不小!敢偷走我的儿子!”
丁悦被他捏得生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尤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第一,我儿子姓丁,叫丁一。第二,当初是你用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我滚的。我滚得很彻底,不是吗?”
“那孩子……”
“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丁悦一字一句地说,“尤湛,我们五年前就两清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儿子的生活。”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站住!”尤湛再次拦住她,“你以为生了我的儿子,就能这么算了?丁一必须认祖归宗,回到尤家。”
丁悦终于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冰冷的讥诮:“回尤家?回那个当初你母亲用‘门不当户不对’来羞辱我的尤家?还是回到你这个认为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尤湛身边?尤总,你觉得我儿子是想不开,还是我这个当妈的脑子进水了?”
尤湛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当年的事,确实是他处理得混账。他母亲给了她难堪,而他,为了尽快平息家族的压力,选择了最简单也最伤人的方式——用钱了断。
他以为她会接受,然后他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从未想过,她会走得那么决绝,还带走了一个他完全不知道存在的秘密。
“丁悦,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尤湛的声音硬邦邦的,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道歉,“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现在知道了。”丁悦冷冷地说,“是他自己去找你的,不是吗?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完了,你可以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不可能!”尤湛的态度强硬起来,“他是我的继承人,我绝不允许他流落在外。”
“继承人?”丁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尤总,你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我儿子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规划。他想当科学家也好,想当厨师也罢,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两人在角落里对峙,气氛剑拔弩张。事务所的员工们偷偷探头探脑,不敢出声。
这时,丁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跑到丁悦身边,抱住她的腿,仰头对尤湛说:“尤先生,我妈咪说得对。我只是去确认一下DNA,没打算真的要一个爹。现在确认完毕,你可以走了。”
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脸上,是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是愤怒,一个是冷静。
尤湛看着眼前这母子俩,一个冷漠如冰,一个古灵精怪,却都同样的难以掌控。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想用钱,丁悦不屑一顾。他想用权,丁悦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怕他。他想用血缘亲情,结果被儿子当面打脸。
“丁悦,我们谈谈。”尤湛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为了孩子。”
丁悦看了看儿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去我办公室吧。”
丁悦的办公室简约而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风景。她给尤湛倒了杯白水,自己则坐到了办公桌后,摆出了谈判的姿态。
“你想谈什么?”
“丁一的抚养权。”尤湛开门见山,“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一栋别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把抚养权给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看到了丁悦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和嘲弄。
“尤湛,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丁悦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有价码?感情,尊严,甚至孩子?”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告诉你,丁一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不介意和你斗到底。我现在的‘初见’或许不如你的尤氏集团,但我丁悦,也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实习生了。”
尤湛被她眼中的决绝和冰冷刺痛了。他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用错了方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试图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丁悦反问,“是想告诉我,你突然父爱泛滥,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了?那你这五年干什么去了?哦,我忘了,你不知道。但尤湛,就算你现在知道了,也晚了。在我儿子最需要父亲的时候,是我一个人陪着他。他第一次发烧,是我抱着他跑了三家医院。他第一次开口叫妈妈,是我喜极而泣。他第一次走路摔倒,是我扶他起来的。这些时候,你在哪里?”
丁悦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尤湛的心上。
他无言以对。
“所以,尤总。”丁悦下了逐客令,“请回吧。看在丁一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但下不为例。”
尤湛狼狈地走出了“初见”事务所。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坐在车里,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无往不利的商业手段,在丁悦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他该怎么办?
硬抢,只会让丁悦更恨他,也会伤害到孩子。放弃,他做不到。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
尤湛发动车子,却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开到了A市最大的玩具城。他几乎买下了半个店的玩具,让人送到丁一所在的幼儿园。
第二天,他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语气委婉地请他把玩具收回去。因为丁一小朋友把所有玩具都分给了班上的同学,还说:“一个不负责任的陌生人送的,大家随便玩,玩坏了不用赔。”
尤湛气得差点捏碎手机。
他又尝试去幼儿园接丁一放学,结果丁一当着所有老师和同学的面,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先生,我不认识你,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说你拐卖儿童了。”
几次三番下来,尤湛的“追子之路”走得异常艰难。他发现,那个五岁的儿子,智商和情商都远超同龄人,而且立场坚定地站在他妈妈那边,把他当成头号敌人。
尤湛没办法,只好改变策略。既然儿子这边是铜墙铁壁,那就从丁悦那边下手。
他开始调查“初见”事务所最近的业务。很快,他发现丁悦正在竞争一个地标性文化中心的设计项目。这个项目竞争激烈,尤氏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也是竞争者之一。
尤湛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公司退出了竞标。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自己的人脉,为丁悦扫清了一些障碍。
他以为丁悦会领情。
结果,在一个行业酒会上,丁悦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客气又疏离的微笑。
“尤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丁悦想拿下的项目,会凭自己的实力去拿,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她说完,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尤湛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挫败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一旁的生意伙伴凑过来,笑着说:“尤总,那位就是‘初见’的丁设计师吧?真是位有个性的美人。听说她还是单身,尤总要不要……”
尤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人立刻噤了声。
“她是我孩子的妈。”尤湛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周围几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圈子里飞速传开。第二天,关于“尤氏总裁隐婚生子,孩子他妈竟是新锐设计师丁悦”的八卦就传遍了。
丁悦的事务所门口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她接到尤湛电话的时候,正在处理被记者搅乱的工作。
“是我做的。”尤湛在电话那头承认了。
丁悦气得发抖:“尤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毁了我的事业!”
“我是在帮你。”尤湛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些理直气壮,“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那些想打你主意的男人,也该掂量掂量了。”
“你混蛋!”丁悦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地骂了出来,“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生活,我的事业,轮得到你来插手吗?你这是在逼我!”
“我是在追你。”尤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他们说,追女孩子就要昭告天下,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丁悦简直要被他的神逻辑气笑了:“哪个军师给你出的馊主意?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澄清!”
“我不。”尤湛耍起了无赖,“除非你答应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丁悦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她知道,跟这个男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立刻召开记者会,面对无数闪光灯,她坦然承认了丁一的存在,但对于孩子的父亲,她只字未提。
“丁一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希望大家不要过多打扰一个孩子平静的生活。”她态度坚决,不给任何人留下想象的空间。
这场风波,因为丁悦的果断处理,很快平息了下去。但尤湛的“骚操作”,也成功地让丁悦对他的厌恶又上了一个新台生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丁一,正坐在家里,一边用平板电脑敲代码,一边听着网上的新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给尤湛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第一回合,你输了。追妈咪宝典第一条:尊重。你没有做到。”
尤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愣了半天。他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所谓的“军师”,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他被一个五岁的孩子给耍了。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他回了一条:“那第二条是什么?”
丁一回复得很快:“自己想。提示:妈咪最近在为一个孤儿院做免费设计,但是施工队出了问题。”
尤湛看着这条信息,若有所思。
这一次,他没有再大张旗鼓。他悄悄调查了孤儿院的事情,发现是因为资金短缺,合作的施工队临时撤走了。丁悦的设计稿很完美,却迟迟无法动工。
尤湛没有直接用钱去砸,他知道丁悦不会接受。他以尤氏集团旗下慈善基金会的名义,联系了孤...院的院长,提出愿意全权负责这个项目的所有建设费用和工程。并且,他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告诉设计师丁悦,这是尤氏集团的资助。
院长自然是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丁悦很快就接到了项目可以重新启动的消息,她很高兴,以为是院方找到了新的赞助人,并没有多想。
项目顺利进行,丁悦经常要跑工地。
那天,A市突降暴雨,丁悦因为要确认一个细节,被困在了还在施工的建筑里。雨下得太大,工地上的路变得泥泞不堪,她的车陷在了泥里。手机也因为之前在工地上接了太多电话,没电了。
天色越来越暗,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丁悦一个人坐在冰冷的车里,开始感到一丝寒意和无助。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雨幕,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不远处。
尤湛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车上走了下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西装裤脚,但他毫不在意。他大步走到丁悦的车旁,敲了敲车窗。
丁悦摇下车窗,看着浑身湿气的尤湛,眼中满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一说你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尤湛言简意赅地解释,“我猜你可能在工地上。”
又是丁一。丁悦心里又气又暖。
“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尤湛为她打开了车门。
丁悦没有矫情,现在这个情况,她确实需要帮助。她跟着尤湛上了他的车,温暖的空气让她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暖。
尤湛递给她一条干毛巾和一杯热姜茶。
“谢谢。”丁悦低声说。
车里很安静,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
“这个项目,是你做的?”丁悦突然开口。她不傻,哪有那么巧的匿名赞助人。
尤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否认:“我只是想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尤湛看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声音低沉,“就当是我……在为五年前的混账行为赎罪。”
丁悦沉默了。这是她第一次从尤湛口中听到“赎罪”这个词。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认为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的尤总。他似乎,在学着如何做一个……正常人。
车子开到丁悦的公寓楼下。
“上去喝杯茶吧。”丁悦在下车前,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尤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点头。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踏入丁悦的生活空间。公寓不大,但很温馨,到处都是丁一的玩具和丁悦的设计图纸。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馨香。
丁一已经洗完澡,穿着恐龙睡衣坐在地毯上玩乐高。看到他们一起回来,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抬起头,酷酷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那口气,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尤湛换上了一双明显不合脚的男士拖鞋,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这双拖鞋,大概是丁悦为了偶尔来的男性朋友或者父亲准备的,却被他这个“不速之客”穿上了。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茶。”丁悦走进厨房。
尤湛走到丁一身边,蹲下来,看着他拼的复杂的乐高模型。“这是什么?”
“空间站。”丁一头也不抬地说。
“很酷。”尤-湛由衷地赞叹。
“嗯。”丁一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抬头看着他,“今天的表现,勉强及格。”
尤湛失笑。他这个儿子,真是个小人精。
丁悦端着茶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高大的男人蹲在小小的孩子身边,认真地看着他手里的玩具,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在温暖的灯光下,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她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
那天晚上,尤湛没有多留。喝完茶,他就礼貌地告辞了。
但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丁悦的公寓楼下,不上去,也不纠缠,只是送来一份她爱吃的老字号早餐,或者是一束她喜欢的白玫瑰。然后发个信息告诉她东西放在门口,就开车离开。
丁悦从一开始的扔掉,到后来的视而不见,再到最后,会默默地把东西拿进屋里。
丁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发表任何评论。他只是会在尤湛的车开走后,探出小脑袋,对着车屁股挥挥小拳头,做个鬼脸。
转机发生在丁一的幼儿园要举办亲子运动会。
老师要求每个小朋友都要有爸爸妈妈陪同参加。丁一回到家,把通知单拍在桌上,一脸“看你们怎么办”的表情。
丁悦有些为难。她可以请朋友帮忙,但她知道,丁一心里肯定是渴望自己的父亲能去的。
晚上,丁悦破天荒地主动给尤湛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尤湛似乎很意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丁悦?”
“周六有时间吗?”丁悦开门见山,“丁一的幼儿园有亲子运动会。”
“有!有时间!”尤湛几乎是秒答,生怕她反悔似的,“几点?在哪里?我需要准备什么?”
丁悦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逗得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他。
运动会那天,尤湛穿了一身休闲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他站在幼儿园门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水,紧张得像个要去见未来岳父的小伙子。
丁悦和丁一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副模样。
丁一酷酷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尤湛却毫不在意,殷勤地接过丁悦手里的包,又把一顶太阳帽戴在丁一头上:“太阳大,别晒着。”
丁一没有反抗。
运动会开始了。在两人三足的项目里,尤湛和丁悦被绑在了一起。他高大的身躯需要刻意迁就丁悦的步伐,两人靠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发梢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尤湛的心跳得有些快。
“跟上我的节奏,一二,一二……”丁悦指挥着。
尤湛笨拙地配合着,有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丁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看着他堂堂一个集团总裁,此刻却像个小学生一样紧张,丁悦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最后的亲子接力赛,丁一是最后一棒。他从丁悦手里接过接力棒,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尤湛站在终点,看着儿子朝自己飞奔而来,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张开双臂,在丁一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
“我们赢了!”尤湛兴奋地大喊,笑得像个孩子。
丁一被他举在空中,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阳光下,父子俩的笑脸重叠在一起,那么相似,那么灿烂。
丁悦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或许,让尤湛参与到丁一的成长中,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运动会结束后,尤湛提议一起去吃晚饭。丁悦没有拒绝。
他们去了一家家庭餐厅。丁一坐在他们中间,一手拿着薯条,一手拿着汉堡,吃得不亦乐乎。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丁悦一边说,一边拿纸巾帮他擦嘴。
尤湛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填满了。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丁悦,”他突然开口,神情无比认真,“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丁悦擦拭的动作顿住了。
“不是为了丁一,是为了我们。”尤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五年前,我混蛋,我承认。我用最愚蠢的方式伤害了你。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试试。我想重新追你,不是用尤氏总裁的方式,而是用尤湛的方式。”
丁悦的心乱了。她不得不承认,尤湛这段时间的改变,她都看在眼里。他不再霸道,不再用钱砸人,他变得有耐心,甚至有些……笨拙的可爱。
她低头,看到儿子正抬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丁悦的心,彻底动摇了。
“我……考虑一下。”她最终还是没有松口。
但这一句“考虑一下”,对尤湛来说,已经像是天大的恩赐。
从那天起,尤湛的追求变得更加“润物细无声”。他不再送那些贵重的礼物,而是开始研究菜谱,每天变着花样给丁悦母子送晚餐。从一开始的黑暗料理,到后来的色香味俱全,丁悦的公寓里,渐渐充满了烟火气。
他还承包了所有接送丁一上下学的任务。每天早上,他会准时出现在楼下,把丁一抱上车,然后开车去丁悦的公司楼下,等她一起上班。
公司的员工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大家私底下都说,尤总这是在演现实版的“霸总追妻火葬场”。
丁悦嘴上不说,但她的态度确实在一点点软化。她不再拒绝尤湛的晚餐,也会在他讲冷笑话的时候,配合地笑一笑。
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发生了。
“初见”事务所的一个重要项目,被爆出设计稿泄露。而中标的另一家公司,拿出的方案竟然和丁悦的初稿有七分相似。一时间,抄袭的丑闻将丁悦和“初见”推上了风口浪尖。
丁悦焦头烂额。她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但对方准备充分,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公司的声誉一落千丈,合作方纷纷提出解约。
尤湛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直接冲到丁悦的办公室,看到的是她通红着双眼,还在不停地打电话,试图挽回局面。
“交给我。”尤湛拿过她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这是我的事。”丁悦的声音沙哑。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尤-湛的态度不容置喙,“你信我吗?”
丁悦看着他深邃而坚定的眼睛,点了点头。
尤湛立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资源。他旗下的法务和公关团队全部出动,24小时连轴转。他亲自去拜访相关的负责人,调取监控,寻找证据。
那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丁悦看着他为自己的事奔波忙碌,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如果靠她自己,这场仗会打得非常艰难。但有了尤湛,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三天后,尤湛找到了关键证据。是“初见”内部的一个设计师,被对手公司高价收买,偷走了丁悦的电脑硬盘。
尤湛直接把证据甩在了对手公司的老板面前,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对方看到那些无法辩驳的证据,脸色惨白。
第二天,对方公司公开道歉,承认窃取商业机密,并撤回了中标方案。陷害丁悦的设计师也被移交司法机关。
“初见”的危机解除了,声誉反而因此更上一层楼。所有人都知道了,丁悦背后,站着一个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护着她的尤湛。
风波平息后,丁悦在办公室里给尤湛泡了一杯咖啡。
“谢谢你。”她真心实意地说。
“我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尤湛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吗?”
丁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尤湛,你爱我吗?”
尤湛愣住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过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让利益最大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
他看着丁悦清澈的眼睛,沉默了许久。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他诚实地说,“但我知道,看不到你,我会心烦意乱。看到你笑,我会很高兴。看到你被人欺负,我会比自己被欺负还愤怒。如果这就是爱,那……是的。”
丁悦笑了。这个答案,比任何花言巧语都让她觉得真实。
她向前一步,主动踮起脚尖,在尤湛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尤湛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
“这是……什么意思?”他傻傻地问。
“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丁悦的脸有些红,但眼神很坚定。
尤湛的心,在这一刻,像是被烟花瞬间点燃,炸开了漫天的绚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丁悦拥入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和占有,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珍视。
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丁一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个人,他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笑容,然后悄悄地关上了门。
他拿出自己的小手机,“最终考核,通过。恭喜你,转正了。”
尤湛和丁悦的关系,在丁一的“官方认证”下,进入了新的阶段。
尤湛搬进了丁悦的公寓。他庞大的身躯和少得可怜的生活技能,一度让这个温馨的小家变得鸡飞狗跳。
他第一次尝试做饭,差点把厨房点了。丁悦和丁一一人拿着一个锅盖当盾牌,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跟抽油烟机作斗天。
他第一次尝试给丁一讲睡前故事,结果把《白雪公主》讲成了“七个小矮人如何通过团队协作,成功收购了王子的城堡,并让恶毒皇后破产”的商战故事。丁一听得津津有味,丁悦在一旁哭笑不得。
他第一次参加家长会,面对老师对自己儿子“过于成熟,缺乏童真”的评价,他一脸骄傲地说:“不愧是我的儿子。”气得老师差点当场罢课。
虽然笨拙,但他学得很努力。
他会默默记下丁悦所有的喜好,不吃香菜,喜欢喝温水,睡觉时要抱着一个抱枕。
他会陪着丁一研究那些复杂的编程和机器人,即使他完全看不懂,也会在一旁认真地听儿子讲解,然后适时地送上一个父亲的崇拜眼神。
他开始减少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尤氏集团的员工们发现,他们那个曾经不近人情的工作狂总裁,脸上开始有了笑容,甚至会因为要赶着回家做饭而提前结束会议。
日子在平淡和温馨中一天天过去。
丁悦的设计事业越来越好,尤湛把她宠成了女王,却又给了她最广阔的天空,让她自由飞翔。
丁一依旧是那个酷酷的小孩,但他会偷偷地给尤湛的领带上别一个可爱的领带夹,也会在丁悦累的时候,拉着尤湛一起给她按摩。
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正好。
一家三口在阳台上看书。丁悦靠在尤湛的怀里,丁一则趴在尤湛的腿上。
“尤湛,”丁悦轻声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尤湛翻书的手一顿,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如千斤。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等一下!”丁一突然从他腿上爬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领证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尤湛和丁悦异口同声地问。
丁一清了清嗓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宣布:“第一,以后家里我最大。第二,妈咪第二大。你,尤湛,排第三。”
尤湛看着儿子霸道的样子,失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都听你的,小祖宗。”
“还有一个!”丁一伸出两根手指,“我想要个妹妹。软软的,香香的,可以让我保护的那种。”
丁悦的脸瞬间红透了。尤湛则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他在她耳边低语:“老婆,儿子的要求,我们得满足啊。”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个小小的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曾经的伤痛和错过,都成了过往。
火葬场早已熄灭,留下的,是往后余生,每一天的爱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