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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亲子鉴定,他才知五年前被他亲手灌下堕胎药的女人,竟生下了

发布时间:2025-08-24 18:37:17  浏览量:1

五年了,顾晏尘的生日,依旧是林晚的忌日。当年他亲手递上那杯加了料的红酒,说出的那句“喝了它,你和你的野种,一起滚”,至今仍是她午夜梦回最锋利的刀。

***

五年后,江城国际机场。

一个穿着驼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女人推着行李箱,步履从容地走出到达口。她身形高挑,气质清冷,即便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依旧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回这里呀?法国的马卡龙比这里的好吃一百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抱怨。

林晚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素净却惊艳的脸。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褪去了五年前的青涩,添上了几分沉静的韵味。她弯下腰,捏了捏儿子林念尘的小鼻子,声音温柔:“因为妈咪有工作。而且,我们念念不是一直想看看妈咪长大的地方吗?”

林念尘,小名念念。念的什么,尘的又是什么,只有林晚自己知道。

“好吧。”林念尘懂事地点点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充满了对这个陌生城市的好奇。

这次回来,是受国内顶级珠宝品牌“周氏”的邀请,为其设计一款名为“重生”的年度主打系列。林晚如今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Alin”,她的作品以灵气和故事感著称,一座难求。

她没想过会再踏上这片土地,更没想过,命运的玩笑会开得这么快。

入住酒店的第二天,林晚去周氏集团开会,将念念托付给了信得过的助理。可会议中途,她接到了助理焦急的电话。

“林总,不好了!念念……念念不见了!”

林晚脑子“嗡”地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冷了下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江城地标建筑——顾氏集团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顾晏尘正面无表情地听着高管汇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他生了张极英俊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结了冰,看人一眼都觉得冷。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顾总,抱歉,我拦不住……”秘书一脸惊慌。

一个身高只到顾晏尘膝盖的小团子,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爹地哦!”

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惊呆了。

顾晏尘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孩,更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还敢抱他大腿的小鬼。他低头,对上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这孩子的眉眼,像谁?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小团子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献宝似的递给他:“你看,这是我妈咪画的爹地,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顾晏尘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那是一张简单的素描,画上的男人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轮廓,但那熟悉的下颌线和眉骨,分明就是他自己!

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拿着他的肖像到处招摇撞骗?

“你的妈咪是谁?”他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

“我妈咪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厉害的妈咪!”林念尘一脸骄傲。

顾晏尘的耐心耗尽,正要叫保安把这个小鬼扔出去,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撞开。

“念念!”

林晚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被顾晏尘拎着后衣领的儿子。她心头一紧,也顾不上思考儿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快步上前将儿子抢了回来,紧紧搂在怀里。

“对不起,先生,我的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她低着头,急促地道歉,只想立刻带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声音……

顾晏尘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女人,五年了,这个化成灰他都认得的声音,竟然再次响起。

他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当那张日思夜想却又恨之入骨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顾晏尘眼中的冰层寸寸龟裂。

“林晚?”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你还敢回来?”

林晚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再次见到这个她生命中最深的噩梦。

她挣开他的手,将儿子护在身后,脸上血色褪尽,眼神却倔强又冰冷:“顾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你放尊重一点。”

“没关系?”顾晏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她身后探出小脑袋的林念尘,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此刻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眼里,“那这个野种……哦不,现在应该问,这是谁的野种?”

五年前那句伤人至深的话,再次从他嘴里吐出。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自己,冷冷地回敬道:“他是我的儿子,跟你顾晏尘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她拉着念念,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顾晏尘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胸口那股被背叛的怒火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交织在一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竟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去查!”顾晏尘对着身后的助理陈旭吼道,“把这个女人这五年在国外的一切,还有那个孩子的资料,全都给我查出来!立刻!马上!”

调查结果很快就送到了顾晏尘的办公桌上。

林晚,五年前出国,在法国进修珠宝设计,后以“Alin”之名声名鹊起。

林念尘,四岁半,出生于法国一家私人医院,父亲一栏,空白。

亲子鉴定报告被摔在桌上,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数字,刺眼得像是在嘲笑他。

孩子是他的。

这个认知让顾晏尘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愤怒所淹没。

喜的是,他顾晏尘有后了。怒的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偷偷生下他的孩子,还瞒了他整整五年!

他以为她当年打掉了孩子,拿着他给的钱,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去了。没想到,她竟然……

顾晏尘拨通了林晚的电话,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带着我的儿子,来我办公室,立刻。”

“顾总,我想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念念是我的儿子,和你无关。”林晚的声音平静无波。

“无关?”顾晏尘冷笑,“林晚,你当我傻吗?亲子鉴定报告就在我手上。给你半小时,如果你不出现,我不介意让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林晚未婚生子,还试图带走顾家的继承人!”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随后传来林晚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顾晏尘,你无耻!”

“我还可以更无耻。半小时。”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她会来的。为了孩子,她什么都会做。

半小时后,林晚果然来了,只有她一个人。

她站在他对面,像一株迎着寒风的白杨,脊背挺得笔直:“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顾晏尘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后退,“把他还给我。你可以开个价,多少钱,你才肯把儿子给我?”

林晚气得浑身发抖,她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易地攥住了手腕。

“顾晏尘,你混蛋!念念不是商品!他是我的命!”

“你的命?”顾晏尘的眼神变得狠戾,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怀着我的孩子,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我顾晏尘就是个傻子,可以任你玩弄?”

林晚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心如刀绞。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深到无法解释。

五年前,他生日那天,他生意上的死对头不知从哪弄到了她怀孕的消息,设计了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那个男人是他的发小,也是一直暗恋着她的学长,被下了药,闯进了她的房间。

而顾晏尘的白月光,那个名叫白柔的女人,则“恰巧”带着顾晏尘推开了门。

一切都像是算计好的。

她百口莫辩,而他,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只给了她一杯加了料的红酒和一句“滚”。

她当时腹痛如绞,被他的人扔出别墅,以为孩子保不住了。是那个被陷害的学长,连夜将她送出国,找了最好的医生,才奇迹般地保住了这个孩子。

这些事,她要怎么说?说了,他会信吗?

看着他此刻满是憎恶的眼神,林晚绝望地发现,他不会。

“我没有。”她疲惫地闭上眼,“信不信由你。孩子你别想抢走,大不了,我们法庭上见。”

“法庭?”顾晏尘用力甩开她的手,眼中满是讥讽,“林晚,你拿什么跟我斗?我的律师团能让你连孩子的探视权都拿不到。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次回来,是和周氏有合作。顾总如果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想必对顾氏的声誉,也没什么好处吧?”林晚搬出自己唯一的筹码。

顾晏尘眯起眼,他倒是忘了,她现在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Alin。周氏的这个项目,业内都很关注。

“好,很好。”他怒极反笑,“孩子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但你,必须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为止。作为交换,我不动你的儿子。”

这就是他,一如既往的霸道、专制。

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了念念,她似乎别无选择。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顾晏尘。”

***

林晚最终还是妥协了。

顾晏尘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搬进他的别墅,要么,他带着铺盖搬进她的酒店套房。

林晚选了前者。她不想让念念小小的世界里,突然闯进一个如此强势的男人。

搬进别墅的第一天,顾晏尘就给她立下了规矩。

“第一,不许和任何男人有不必要的接触。”

“第二,随叫随到。”

“第三,在我没说结束之前,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林晚面无表情地听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为了能见到儿子,顾晏尘破天荒地允许林念尘周末可以过来住。

第一个周末,林念尘被司机送到了别墅。他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房子,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顾晏尘,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坏叔叔,你是不是欺负我妈咪了?”

顾晏尘皱眉:“我没有。叫爸爸。”

“哼,我才不要。”林念尘迈着小短腿,直接越过他,扑进了林晚怀里,“妈咪,我想你了。”

顾晏尘看着母子俩亲昵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有点酸,有点涩。

他试图修复和儿子的关系,用他唯一擅长的方式——砸钱。

“喜欢这个吗?限量版变形金刚。”

“这个,最新款的无人机。”

“还有这个,一个儿童乐园的模型,喜欢的话,我让人给你建一个真的。”

林念尘看着堆满客厅的玩具,却连碰都懒得碰一下。他走到顾晏尘面前,仰着头,认真地说:“我不要这些。我只想要你对我妈咪好一点。”

顾晏尘愣住了。

“我妈咪晚上偷偷哭,你知不知道?”

顾晏尘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只看到她白天的冷漠和倔强,却从没想过她晚上会哭。

这天晚上,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林晚的房门前。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他看到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肩膀在微微耸动。压抑的哭声像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

原来,她真的会哭。

顾晏尘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报复,还是……另有目的?

他开始笨拙地尝试对她“好”。

早上,餐桌上多了她喜欢吃的小笼包。

她去公司,他的司机会准时等在门口。

她工作晚了,他会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等她,哪怕等到深夜。

但林晚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她像一个上了发条的娃娃,精准地履行着她的“义务”,却不给他任何多余的回应。

这种无声的抵抗,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让顾晏尘感到挫败。

转机发生在一次商业酒会上。

作为周氏的合作设计师,林晚必须出席。顾晏尘自然也作为男伴一同前往。

酒会上,林晚遇到了那位帮她逃离江城的学长,温医生。温医生如今是江城有名的心脏科专家,儒雅温润。

“晚晚,好久不见。”温医生看到她,眼中满是惊喜和温柔。

“学长。”林晚也有些意外,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两人站在角落里叙旧,温医生眼中的关切和林晚脸上放松的笑容,在顾晏尘看来,却是无比的刺眼。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林晚拉到自己身后,占有欲十足地宣示主权:“温医生,我太太不胜酒力,我们先失陪了。”

“太太?”温医生愣了一下,看向林晚。

林晚的脸瞬间白了。

顾晏尘不由分说,拽着她就往外走。

“顾晏尘你放开我!你疯了吗?”林晚挣扎着。

他将她塞进车里,欺身而上,将她困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间。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怎么?看到旧情人,心动了?是不是后悔跟着我回来了?林晚,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带着惩罚和怒火。

林晚拼命地挣扎,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正在这时,顾晏尘的手机响了。是助理陈旭。

“顾总,您让我查的五年前那件事……有线索了。当年给林小姐下药的酒店服务生,找到了。”

顾晏尘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陈旭的汇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盛怒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恐慌。

那个服务生招了。当年是白柔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给林晚下了药,又把他推进了房间。而给顾晏尘通风报信,说林晚和野男人在酒店的,也是白柔。

至于那杯红酒……服务生说,白柔当时特意嘱咐,那酒里加的是烈性堕胎药。

堕胎药……

顾晏尘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亲手……给他爱的女人,和他未出世的孩子,递上了一杯堕胎药?

他猛地转过头,看着身下泪流满面的林晚。她的眼神里,没有了爱,没有了恨,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恨他。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五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我……”他想解释,想道歉,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傻子。

***

从那天起,顾晏尘变了。

他眼中的冰冷和狠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深不见底的悔恨。

他撤掉了所有强加给林晚的规矩,遣散了别墅里多余的佣人,亲自给她做饭。

只是,他连鸡蛋都煎不好。第一次下厨,就把厨房弄得浓烟滚滚,自己也弄得灰头土脸。

林晚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只是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自己泡了碗面。

他开始每天接送她上下班,风雨无阻。他会买好她爱喝的咖啡,会在车里备好柔软的毯子。

林晚却宁愿自己打车,或者坐同事的车,也绝不肯上他的车。

他去求温医生,想知道林晚这五年的经历。温医生看着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卑微的样子,叹了口气,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林晚刚到法国时,因为那杯酒的后遗症,差点没保住孩子。她孕期反应严重,一个人吐得天昏地暗。生产时大出血,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生下念念后,她一边带孩子,一边拼命学习、工作,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顾晏尘听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他的心。

他跪在林晚面前,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晚晚,我错了,我混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林晚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顾晏尘,你知道吗?当年我被你的人扔出去,躺在冰冷的雨地里,流着血,我以为我和孩子都要死了。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林晚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再爱你顾晏尘。”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顾晏尘的心,彻底死了。

他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他开始处理白柔。他收回了给白家的一切项目,用雷霆手段让白氏集团濒临破产。白柔来找他哭闹,被他叫保安直接扔了出去。

“顾晏尘!你为了那个贱人这么对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白柔疯了似的尖叫。

“你那不叫爱,叫自私。”顾晏尘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毁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柔被逼得走投无路,精神也开始失常。

顾晏尘做的这一切,林晚都看在眼里,但她的心,依旧是一潭死水。

直到念念出事。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白柔,竟然找人绑架了林念尘。

当林晚接到绑匪电话,听到念念带着哭腔喊“妈咪”时,她整个世界都塌了。

顾晏尘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动用了所有力量去寻找。

绑匪将地点约在了一个废弃的码头。他们只要钱,还有,要顾晏尘一个人来。

顾晏尘没有丝毫犹豫。

当他到达码头时,看到念念被绑在椅子上,小脸上满是泪痕。而白柔,正拿着一把刀,抵在念念的脖子上。

“顾晏尘,你来了。”白柔笑得癫狂,“你不是爱他们母子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你放了孩子,你的条件我都答应。”顾晏尘声音沙哑,一步步朝她走去。

“晚了!”白柔的情绪很激动,手中的刀也跟着颤抖。

就在这时,码头上方一个悬挂的集装箱,因为年久失修,固定的铁索突然发出“嘎吱”的断裂声!

集装箱摇摇欲坠,正对着林念尘和白柔的位置!

“危险!”

顾晏尘瞳孔猛缩,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白柔和被绑在椅子上的念念。

而他自己,却被巨大的集装箱,狠狠地砸中了后背。

“轰——”

一声巨响。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林晚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顾晏尘倒在血泊里,背上压着沉重的铁箱,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而被他护在身下的椅子上,念念安然无恙,只是吓得呆住了。

“顾晏尘!”

林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冲了过去。

***

医院,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很久。

林晚抱着念念,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浑身冰冷。

念念在她的怀里,小声地抽泣:“妈咪,坏叔叔……是为了救我才……他会不会死?”

林晚抱紧了儿子,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可当她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身体护住念念的那一刻,她那颗早已死去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

温医生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会没事的。”

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学长,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明明那么恨他……”

“晚晚,爱和恨,本就是一体两面。”温医生温柔地看着她,“遵从你自己的心吧。”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脊椎受损严重,能不能再站起来,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顾晏尘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上插满了管子。

林晚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乱如麻。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搬进了医院,亲自照顾他。她给他擦身,喂他流食,像一个最尽职的妻子。

顾晏尘醒来后,看到守在床边的林晚,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你走吧。”他沙哑地开口,“我这样……只会拖累你。”

他试着动了动腿,却发现毫无知觉。他骄傲了半辈子,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废人。

“我不想你可怜我。”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他掖好被角,然后端起一碗粥,用勺子舀起,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张嘴。”

顾晏尘看着她,眼眶渐渐红了。

“晚晚……”

“你救了念念,我照顾你,我们两不相欠。”林晚的声音依旧清冷,但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顾晏尘知道,这是她能给出的最大让步。

康复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顾晏尘从一开始的绝望,到后来在林晚和念念的陪伴下,重新燃起了希望。

念念每天都会来给他讲故事,给他唱歌,还用稚嫩的小手给他按摩没有知觉的双腿。

“爹地,你要快点好起来,带我去放风筝。”孩子天真的话语,是最好的良药。

林晚虽然话不多,但她每天的陪伴,就是最无声的支持。

半年后,在所有人都以为奇迹不会发生时,顾晏尘的手指,动了一下。

又过了半年,他终于可以拄着拐杖,勉强站起来。

那天,阳光正好。

林晚推着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周氏的项目已经完成了,很成功。”林晚平静地说,“我……打算带念念回法国了。”

顾晏尘的心猛地一沉,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瞬间收紧。

他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

“好。”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林晚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也该结束了。”

顾晏尘没有接,他只是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和乞求。

“晚晚,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走,好不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用下半辈子来弥补。”

他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因为不稳,身体摇摇欲坠。

林晚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他顺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晚晚,别离开我……”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哽咽,像个无助的孩子,“没有你和念念,我活不下去。”

林晚的身体僵住了。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脖子上,烫得她心尖一颤。

她怀里的念念,也伸出小手,抱住了他们俩,奶声奶气地说:“妈咪,我们不走好不好?爹地已经知道错了,老师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林晚闭上眼,眼泪终于决堤。

五年的伤痛,午夜的噩梦,那些独自一人的艰难岁月,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答。

但顾晏尘知道,她没有推开,就是希望。

他的人生,从地狱重回人间,只因为她一个默许的拥抱。

故事没有轰轰烈烈的结局,伤痕也无法立刻痊愈。

只是从那天起,江城的人们偶尔会看到,曾经叱咤风云的顾总,会拄着拐杖,温柔地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而他们身边,总跟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

阳光下,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至于原谅,或许,就交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