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老人,老婆却在浴室装了扶手,我连忙带儿子去做亲子鉴定!
发布时间:2025-06-20 23:30:59 浏览量:2
“晓飞,李哥不是那样的人。我想多半是闹了点误会。回头咱们哥几个约个时间聚聚,把话说开就好了。至于弟妹那边,你也别太冲动。孩子还小,总得慢慢商量,对吧?”
“算了,别提了,喝酒吧。”我摆摆手,心烦意乱地灌下又一杯烈酒。
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强哥把我架回家的。一进门,我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迷迷糊糊中,女人的声音又钻进耳朵:
“别这样……我老公最近已经起疑心了,他现在还在家,你想干什么?
“他起疑心怎么了?关我屁事。放心吧,醉成那样,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可昏沉的脑袋像团浆糊,实在想不起是谁。
再睁开眼,天都蒙蒙亮了,估摸着有凌晨四五点。身旁老婆邹娟睡得正沉,看着她的睡颜,我心里五味杂陈。
目光瞥见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一个念头难以抑制地冒了出来。以前我从不碰她手机,百分百信任,可这次……我实在太想知道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拿起手机。这手机当初是我买给她的,最初的锁屏密码就是我设的。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以为我不知道密码。当初设这个,就是怕她哪天忘了密码多个保障。哪承想,如今竟成了窥探她秘密的钥匙。
解锁后,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和李峥的微信聊天框。里面的对话,乍看只是些日常闲扯,细品之下却充满了调情和暧昧。看得我一阵恶心反胃。就这样还敢说冤枉?我真恨不得立刻把手机甩她脸上,问问她这到底算不算冤枉!
最新消息是昨晚十点多发的,约好今天下午见面,也就是今天!
看到这里,我飞快地关掉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躺下装睡。
“哟,打扮这么漂亮,约会去啊?”我突然睁开眼,冷不丁地开口。
老婆邹娟明显吓了一跳,眼神躲闪,连忙解释:“胡说什么呢!是小丽约我逛街。你要不信,跟着一起去好了?”
跟着去?呵,我去了怕不是要搅了你的好事。
“懒得动。”我冷淡地别过头。听到我拒绝,她脸上掠过一丝轻松,连忙说:“那你好好在家歇着,我逛完街就去接小庆回来。”说完,她也没等我回应,急匆匆出了门。
我立刻翻身下床冲到阳台,眼看着她下楼走出单元门,马上也套上衣服追了出去。
看她拦了辆出租车,我也赶紧招手拦了另一辆跟上。
出租车七拐八绕,停在了市中心的商场。她嘴里约的那个闺蜜小丽根本没出现,等在那里的,是我那个“好兄弟”——李峥。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举止亲密,我的火“噌”地就冒了上来,攥紧拳头,那股冲动差点让我直接冲过去。
我强忍着怒火,一路尾随。眼见他们竟然走进了一家挂着粉色招牌的情侣酒店大门……后面会发生什么,还用猜吗?
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我瘫在沙发里,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心头的屈辱和愤怒像野草一样疯长,压得我透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防盗门“咔嚓”一响,是老婆带着儿子小庆回来了。
积压许久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我冲着刚进门的儿子低喝:“小庆,回自己房间去,爸爸有事要跟妈妈说。”
孩子看我脸色不对,听话地跑回了小卧室。
老婆看着我铁青的脸,眼神明显慌了:“陈晓飞……你又怎么了?”她声音有点发颤。
“说吧,今天下午去哪了?”我单刀直入。
“不是说了嘛,和小丽逛街去了呀。”她还嘴硬。
“逛街?”我冷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中央商场,蜜月湾情侣酒店,302号房!还要我接着说吗?”
“啊……”老婆邹娟的脸刹那间失了血色,变得惨白。她下意识想拉我的手,“老公,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声辩解。
没等她说完,“啪”的一声脆响,我积压了两天的怒火彻底爆发,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
我眼睛赤红,一个箭步冲进厨房,抄起那把我们天天做饭用的刀就冲了出来:“邹娟!你敢背着我找别人?!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老婆彻底吓傻了,她从没见过我这般模样,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惊恐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儿子的哭声骤然响起。
“哇……呜呜呜!爸爸……”
小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房门口,小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
孩子的哭声像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了我。他才多大啊!这一幕会给他留下多大的阴影?
想到这里,我立刻扔下刀,冲过去想抱住他:“小庆乖,别怕,都是爸爸不好,吓到你了是不是?”
可我刚靠近,孩子却像受惊的小兽,猛地扑向邹娟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腿,抽噎着哭喊:“妈妈!爸爸好可怕!我们去找王叔叔好不好?……”
“王叔叔”!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口。刚刚压下去的火“轰”地一下又窜了上来!那个混账李峥,经常来我们家蹭饭,变着花样给小庆买玩具零食,早就收买了孩子的心!
“还找什么王叔叔!”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指着躲在他妈身后的孩子怒喝。
老婆见状,立刻转身把儿子护在身后,哭着喊道:“陈晓飞!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打就打我!”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手中的鸡毛掸子带着风声,“唰”地一下狠狠抽在她挡着的胳膊上。火辣辣的情绪无处发泄,我攥紧了那根掸子,只想把胸中的怨毒痛痛快快倒出来。
就在这时,“叮铃铃——”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我下意识看过去,是我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妈”。
肯定是家里有事。我强压着滔天怒火,扔下掸子,走过去接通电话。
“喂,妈?这么早?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疲惫却关切的嗓音:“晓飞啊,听说你感冒了?我从老家给你带了土鸡蛋,还特意给你熬了一锅老母鸡汤,现在快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听着老妈的话,心头那股翻腾的愤怒和满腹的委屈,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抚平了些许。我妈……和我爸早年离了婚,一个女人独自把我拉扯大,没再找伴儿,吃了多少苦,我心里清楚。她自己身子骨就不结实,还总记挂着我这点小病小痛……
“妈,我没事,就一点小感冒,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您别折腾了,我这就去上班了!”
“不麻烦,东西都备好带来了,就在你家楼下呢,赶紧下来拿!”
一听我妈已经到楼下,我啪地挂断电话,转向屋里的老婆邹娟和儿子小亮,压着嗓子低吼:“待会再跟你们算账!先进屋!”
我冲下楼,母亲果然站在那里,不知候了多久。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和沉甸甸的竹篮,心里一揪。
“妈,老家离这儿多远啊,您真不用专程跑这一趟!”
“你懂什么?这鸡是妈在院里亲自养的土鸡,不是市场上那些能比的!炖了汤补身子,好的快!”
“妈,不说这个了,外面凉,快跟我上去!”
“不了不了,”母亲连连摆手,“老家还有事等着我呢。而且小亮和…小茹,都不太愿见我,我就不上去了……”
母亲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头。换了从前,我或许就顺她的意让她回去了。但今天,我偏要拧着来。
我拽住她的胳膊:“您是我亲妈,他们乐意不乐意都得见!走,上去!”
“晓飞,算了,”母亲语重心长,“别为妈伤了和邹娟的和气。这两年你生意不顺,邹娟没离开你,你得对她好点儿,多体谅,多关心……”
原本想提离婚的念头,硬生生被母亲期待的目光堵了回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和邹娟和和美美。现在告诉她我们散了?她那身子骨……我喉头滚动,把话咽了回去,至少,等她身子好些再说。婚离定了,这事搁谁受得了?
“行,我知道了妈,您放宽心。”
“嗯,快上去吧,好好照顾邹娟和小亮,妈走了。”说完,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微驼着背,慢慢走远。看着那身影,我心里又酸又涩。妈竟已老成这样了吗……
提着东西上楼,老婆和儿子都缩在房间里。邹娟听到动静慌忙出来,带着哭腔哀求:
“老公,我错了,真是一时糊涂,昏了头!我发誓,以后再不会了!你还要在李哥那儿上班呢,不能为了这事把工作丢了,我们这……”
“一点小事?你管这叫一点小事?!”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不,我不是那意思……可家里现在这样子,这份工作多重要!丢了饭碗,我们怎么办?妈要是知道没了工作又离了婚,她怎么受得了!”邹娟精准地戳中了我的痛处。但就这么轻轻放过她?我实在不甘。
“你和王……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老公,别问了……都过去了,我保证以后真不会了!”她眼神闪烁。
“保证?拿什么保证?就凭你一句话?既然说工作要紧,怎么?还要靠你‘维系’我在公司的饭碗吗?”话说到这份上,狗屁的兄弟情和饭碗,早就碎成渣了。
“我……”邹娟语塞。
“行了,睡觉!明天去民政局,婚离了,儿子跟我!你爱跟谁跟谁,我眼不见心不烦!”我狠摔上房门。当时确实气昏了头。如果她真心悔过,愿意踏踏实实过日子,为了我妈,这口气我或许真能硬吞下去。
次日一早,屋里不见邹娟人影,手机关机。
我冷笑: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正要出门,手机急促响起。
“喂?是陈亮家长吗?”
“是,我是他爸,怎么了?”
“快到医院来!市医院急诊!孩子出车祸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火急火燎打车冲到医院。
冲到抢救室门口,一个医生匆忙出来:
“陈亮家长?”
“对!我是!我儿子怎么样了?”
“孩子车祸大出血!急需输血!但医院匹配血型血浆暂时短缺!您看能不能先给孩子输点血?”
“能!抽我的!快!”我立刻撸起袖子。
没多久,里面又出来个护士,一脸为难:
“不行!您孩子是A型血!您是B型!血型不符!算了,我们先让同事献一下吧!您先去交费,回头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A型血?
我瞬间定在原地,像被雷劈中。
“等等……你说我儿子是A型血?确定没错?”
“我们是医生,查血型是基本流程,不会错!赶紧去交费吧!”
我整个人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和邹娟都是B型血!两个B型血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A型血的孩子?这只能说明——陈亮根本不是我的种!
这一刻,世界轰然崩塌。我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缴费单,浑身冰冷,只觉得前半生像个拙劣又悲惨的笑话!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奋斗拼搏,到头来替别人养大了儿子?
邹娟……你好狠的算计!好深的心机!
仅存的一丝为了母亲维持婚姻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只余下刺骨的恨意!
而且,关键的是——李峥也是A型血!那孩子也不是李峥的!陈亮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我在急诊室外的走廊咆哮出声,压抑太久的愤怒像岩浆喷发!
“啊——!!!”
这声音惊动周围,引来侧目和不满的嘀咕:
“这人怎么了?发什么疯!”
“交个费至于吗?神经!”
我全然不顾,血红着眼盯着缴费单。随后,颤抖着拨通了邹娟的电话。忙音。不接?躲?不想离婚?
骗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还想继续?
婚必须离!立刻!马上!
我咬牙切齿,直接拨通了丈母娘的电话。娘家过去还算客气,但我生意败落后,那股嫌弃劲儿就藏不住了,逢年过节话里话外都是让邹娟“再想想”,生怕她女儿跟着我受委屈。这通电话,我定要问个明白!
电话那头,丈母娘刻薄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是你啊?你还有脸打电话?告诉你,要钱没有!”
“够了!说谁是废物?你们家才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连日积压的委屈和怒火终于冲破了临界点,我再也按捺不住,对着话筒就厉声回呛回去。
“我的天!你骂谁呢?陈晓飞,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敢骂我?你等着,我非得……”丈母娘的声音陡然拔高。
“闭嘴!不就是离婚吗?谁不离谁就是大傻子!还有,你外孙子现在在门城医院快不行了,你要还心疼你那宝贝外孙,就麻溜儿过来把医药费交了!” 吼完这句话,我不由分说“啪”地挂了电话,半句都不想再听她那难听的话。
心里堵着一口气,我拿起桌上的缴费单就想走人。
“等等!” 先前的护士急忙叫住我,“费用交了吗?缴完费快把单子拿过来登记,别耽搁了孩子治疗!”
她的话像根针,轻轻扎进我翻腾的怒火里。脚步顿住了。
虽说这孩子……不是我的种,可这几年,他一声声“爸爸”地喊着,毕竟在我身边长了几岁。就这么一走了之,万一因为欠费耽误了救命……我心里那股拧巴劲儿上来了,怎么都迈不开腿。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转头走向收费窗口。
交完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心软,还是骨子里的傻气在作祟。算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错的都是那个姓白的女人!我把缴费单递给护士,语气生硬地说:“现在该交的我都交了,孩子外婆待会儿就来。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护士急了:“哎,你怎么能走啊?孩子还没脱离危险呢!你不是孩子的父亲吗?孩子都这样了,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要紧?非得现在走?”
“我根本就不是他爸!谁爱当谁当去!”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憋屈了这么多年的愤懑瞬间爆开,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把将单子塞给她,转身就走。
离开医院那令人窒息的环境,我找了个地方闷头喝酒。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却压不住心头那股翻江倒海的恨意。我拼命在记忆深处搜寻,把当年和邹娟结婚时,她身边走得近的那些男人一个个扒拉出来。
我现在只想揪出那个混蛋!到底是谁让我稀里糊涂给人养了五六年孩子?要是让我找到他……一股戾气直冲脑门。
可想了半天,线索依旧模糊。邹娟生得漂亮,是当年的校花,追她的人一直没断过。但能跟她亲近到那种程度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记得刚认识邹娟那会儿,她是有男朋友的,两人整天腻歪在一起,蜜里调油似的。她那个男朋友叫曾卓,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家里开了几个制衣厂,不差钱。不过后来才知道,曾卓对邹娟就是玩玩而已。邹娟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我这个“老实人”——当时她失恋那阵子,是我一直嘘寒问暖,百般讨好。现在想来,当初那股子舔狗劲儿,真够让人恶心的。
那时的邹娟,和曾卓十有八九是发生过关系的,恐怕次数还不少。至于跟我在一起之后……那就说不准了。我们才在一块没多久,她就怀了孕,这才奉子成婚。时间线一对上,曾卓的嫌疑最大。
而且我还记得,我俩好上才几个星期,邹娟突然大手大脚起来,名牌包奢侈品一个接一个地买。问她哪来的钱,她就支支吾吾说是家里给的。可她家就是个普通工薪家庭,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让她挥霍?
现在想想,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曾卓后来又找过她,给了补偿费!有一次我甚至在学校门口撞见她和曾卓在争执,当时只当是前任之间的拉扯,没往深处想。如今把碎片拼起来……可能性大大增加。
管他是不是富二代!敢让我当这个便宜爹,这口气我绝不能咽下去!
第六章 人善被人欺
曾卓,那个家里有几个制衣厂子,资产据说有五六千万的小富二代。不过这两年似乎走了背字,听说家里生意不太景气,资产缩水了大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总归有点,听说他现在在管家里的一个厂。
但具体是哪家厂?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许强的电话。强哥人脉广,路子野,打听这种事应该不难。
“喂,晓飞?怎么想起给哥打电话了?” 许强爽朗的声音传来。
“强哥,还记得曾卓吗?” 我开门见山。
“曾卓?哦,就以前学校那个富二代?我记得他好像跟你媳妇儿……?” 许强试探地问。
“对,就是他!你还知道他现在啥情况吗?”
“嗨,了解不算多。只听说他们家这几年确实不行了,先是家业受挫缩水了一半,现在又被那些电商平台的低价冲击还有同行排挤,利润压得死死的,差不多快撑不下去了吧?据说离破产倒闭不远了。”
“这么惨?” 我有点吃惊,心里倒莫名多了点幸灾乐祸,“我还以为自己够背的了,没想到这位大少爷也混成这熊样了?五千多万都能败光?”
“现在这大环境就是这样,抗风险能力差的小老板,一个浪头就拍死了。没点过硬的本事和人脉,撑不了多久。哎,你突然问他干嘛?” 许强不解。
“有点个人恩怨,想找他……‘聊聊’。强哥,你有法子联系上他吗?或者他家住址、厂子在哪儿也行?”
“他那个电话啊,估计早被催债的打爆了,打了也是白打。人嘛,银行天天堵门,家里厂里估计都难找见人影。不过嘛……” 许强话锋一转,“我有门路能帮你递个话!”
“真的?强哥,那可太麻烦你了!” 我心里一喜。
“兄弟之间客气啥!哎,对了,这两天身体咋样?还有弟妹那事……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我还是觉得铮哥不像能干出那种事的人。这周六晚上有空没?我叫上几个哥们儿,老地方聚聚,大家一起坐下说开!”
“强哥,你的心意我懂。” 我语气冷了下来,“但我和李峥那个王八蛋……没什么好谈的。”
“晓飞,” 许强的声音也沉了些,“怎么,现在强哥请你吃顿饭都不来了?”
“……行吧,我去。” 面对许强的坚持,我实在没法一口回绝。在这帮兄弟里,除了闹掰的李峥,就属跟许强关系最铁。念书时我俩就是铁杆,一起逃课包夜打游戏,一个馒头分两半。当年我内向得像个闷葫芦,全亏了强哥带着才变得开朗些。这份情谊,我一直记着。平时他开口要帮忙,我都没二话。现在他叫我,我不能不给面子。
“这不就对了嘛!那就这么定了,周六晚老地方。曾卓那事,包在我身上,有了眉目就通知你。”
“成,谢了强哥。”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清一色是丈母娘和老丈人打来的。正想锁屏,那个熟悉的号码又固执地跳了出来——丈母娘又打来了。
我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你们还有完没完?”
“陈晓飞!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医院?就没见过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丈母娘的声音尖利刺耳。
“我冷血?我无情?”我冷笑一声,“我能帮他垫付医药费已经够意思了!记着回头把钱转给我,我可没钱替你们白家养孩子!”
“陈晓飞,你什么意思?!”她质问。
“我什么意思?回去好好问问你那宝贝女儿吧!问问她,小亮到底是谁的种!”说完,我再次狠狠挂断了电话。
这次,丈母娘的电话没再响起来,世界终于清静下来。
我回到家里,径直走向洗手间。一抬眼,看到墙角的那个扶手,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我冲进地下室,拎了把大锤上来,二话不说,对着那扶手就是一顿狂砸。金属扭曲断裂,发出刺耳的噪音。直到把那扶手彻底砸掉下来,散落一地碎片,胸中那口闷气才好像舒畅了一点。
可能是刚才砸门没关严实,隔壁邻居被动静吵到,隔着门板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大白天的搞什么呢?吵死人了!”
要搁在平时,我这个“老实人”标签贴身上的人,肯定早就低声下气地赔不是了。可眼下,最近一桩桩烦心事已经把我憋得快炸了,这邻居的抱怨简直就是往火堆里泼油。我瞬间就炸了毛,举着锤子冲到门口怒骂:“你再说一遍试试?!你看我敢不敢砸你!”
我整个人被怒火烧得脸色铁青,大概确实把对方唬住了。他愣了一下,但还是隔着门不甘心地嘟囔着:“八成是老婆干了什么事儿,嘁!”
这句话就像点燃了炸药桶!我瞬间失去了理智,提着锤子就要追出去:“你嘴里放干净点!有种别跑!”
“哐当”一声,对面门瞬间关死并上了锁。我怒火难平,冲着那扇防盗门就是一锤子!还好我没用全力,门板只是凹了个坑。
“滚!再废话老子真不客气!”我啐了一口。
扔下锤子,我浑身脱力般瘫倒在客厅沙发里。脑子里嗡嗡响,全是医院里那个护士的话在回放——孩子的血型跟我对不上。养了好几年的儿子……居然真不是自己的?!
心,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
这些年被她戴了绿帽子也就算了,可到头来发现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个冤大头、接盘侠?就算我再能忍,面对这种连番的刺激和打击,真的顶不住。
看着隔壁紧闭的防盗门,我忽然悟了——对付恶人,只有比他们更狠。我从口袋里抽出三张钞票,扔在邻居门外,冷冰冰地甩下一句:“门上的坑,三百够修了吧?嫌少?随时来找我!”即便盛怒之下,砸坏东西要赔钱的底线我还在。
回到屋里,刚消停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邹娟打来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行,我倒要听听她想干嘛。
电话刚接通,她焦急的责问就劈头盖脸砸过来:“陈晓飞!你是不是疯了!就算我之前有些事做得不妥当,但小亮总归是你儿子吧?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你还算个人吗?”
“小亮是我儿子?”我语气冰冷,“呵,小亮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没数?”
这话像按了个暂停键,电话那头传来“啪嗒”一声闷响,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邹娟暴怒的声音重新传来:“陈晓飞!我给你辛辛苦苦生孩子,到头来你居然这么怀疑我?!你有没有良心?就算…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可他叫你这么多年‘爸’,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非得疑神疑鬼,搅得家里鸡飞狗跳才满意是吧?你是不是存心想把这个家拆散?”
我听得简直目瞪口呆。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这脸皮厚得真是开了眼界了。
“所以,你承认孩子不是我的了?”我咬着牙问。
“是不是你的有那么重要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不管我过去如何,都会一直爱我、护着我,永远原谅我!现在呢?那些甜言蜜语都被狗吃了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信了你的鬼话!”
我心里只剩下冰冷的嘲讽。不重要?孩子是跟我好了以后才怀上的!也就是在我全心全意对她的时候,她竟然和别人……我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人耍得团团转!
“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强压着翻腾的怒火,声音绷得像一根弦。
“孩子是谁的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陈晓飞,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方设法要跟我离婚对不对?好!离就离!满足你!”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嘟—嘟—嘟—”忙音。
离婚?好极了。这婚早就该离了!要不是为了我妈,前几天我就该跟她提了。
刚放下手机没多久,铃声再次响起。是我妈。
“妈,怎么了?”
“晓飞啊,你那个老厂子的事。之前联系的开发商来人了,说要找你谈谈补偿的事儿,啥时候回来一趟?”
“好,我知道了妈,这就回!”挂了电话,我立刻打车往老家赶。
那个倒闭后一直闲置、地处偏僻卖不出去的破厂子……怎么也没想到,挨着新开的学校,那片地突然成了香饽饽,有大开发商要圈起来搞商业中心。这么一来,我的旧厂房真可能值个大价钱!十几万买的地皮,现在估值保守都能翻几十倍,听说能拆个一千多万。这事我捂得严实,连邹娟都不知道。不过……李峥倒是有意无意问过几次,他公司又不差这点钱……搞不懂。算了,先回去看看再说。
“总算是赶到了!快来,快进屋!正好做了你最爱吃的地三鲜,还热乎着呢,赶紧尝尝妈的手艺!” 母亲脸上漾着喜悦,语调轻快,招呼着我进门。
“地三鲜?” 我眼睛一亮,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真是有日子没吃着了,今天可有口福了!”
这道东北特色菜,并非我家乡的本地菜。最开始母亲其实也不会做,纯粹是因为我爱吃这口儿,她才特意去学着做的。这份心意,我一直记在心里,感激得很。相较之下,邹娟就显得不太“上进”了。她会做的菜式屈指可数,还基本不动手。虽说名义上是家庭主妇,家里却几乎顿顿外卖或下馆子。
我脱下外套,找了个地方坐下,顺口问道:“对了妈,拆迁那边的人说下次什么时候过来吗?”
“他们先去别家了,”母亲边给我盛饭边说,动作麻利,“刚才我跟他们提过你马上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回头找我们了。”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那妈,咱们别等了,先吃饭吧!”
“嗯!”母亲温和地应着,脸上带着笑意。
我扒拉了两口饭,想起件事:“妈,你跟王叔的事儿,处得咋样了?之前他不是常来找你聊天吗?” 我小心地试探着。母亲这么多年独自一人把我拉扯大,吃了太多苦头。现在五十多了,找个老伴互相照应,安享晚年挺好的,起码不用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你这孩子,”母亲嗔怪地瞥了我一眼,带着点不好意思,“操这个心干嘛?我跟你王叔就是普通朋友,什么处得怎么样啊?”
“妈,你现在不用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儿子大了,自己能顾好自己。你也是时候找个人在身边陪着了,不然你一个人在家,我总是不踏实。” 我放下碗,语气带着认真。
“有啥不放心的?你妈一个人也挺好。”母亲嘴上说着,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招呼:“小田!小田!”
我循声望去,门口站着的正是我们刚刚提到的王叔——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呦,晓飞回来了啊?”王叔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些下酒菜和一瓶酒,熟门熟路的,一看就是家里的常客,“是回来处理拆迁那事儿吧?”
“王叔来了!快进来坐!” 我忙起身招呼,礼数周到。
(第八章 试探)
王叔本名叫王成凯。早年因为沉迷赌博,老婆跟别人跑了。后来他戒了赌,就一直单着,没再找,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
说起来,王成凯和李峥还有点亲戚关系——他是李峥的三叔,本家亲戚。
虽然我心底对李峥那家伙憋着一肚子火,但祸不及家人。况且王叔这些年确实洗心革面,挺上进的,算彻底改过自新了。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妈是真的不错。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我妈对他也有点那个意思。
“晓飞啊,你这孩子,”王叔刚坐下,就半开玩笑地数落我,“平时也得多回来陪陪你妈!你妈没事总念叨你呢,可别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话里话外是替我妈“主持公道”。
“你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晓飞经常打电话给我的!”母亲立刻佯装生气地白了王叔一眼,维护着我。
“王叔说得对,是我不对,”我赶紧顺着台阶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以后一定多抽时间回来陪陪妈。”
“知道经常回来就好!”王叔像是满意了,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酌起来。他知道我肠胃不好沾不得酒,所以从不劝我喝。“对了,拆迁的人来了没?谈妥了吗?”
“还没,我刚到家。估计快了。”我回答道。
“你那厂子,这回能拆不少吧?”王叔放下酒杯,身子前倾,压低了点声音,“我听你李叔说,少说也能有个七八百万!”
“这还真说不准,主要看人家给多少,给少了咱也没辙。”我含糊其辞。
“怎么会没辙?”王叔的音调拔高了些,“晓飞,我特意托人打听了!你那厂子那块地,以后可是要开商业街的!旁边还规划了学校和医院,位置顶顶好!要我说,没个七八百万坚决不行!他们要是不肯给,咱就拖着!拖到最后,着急的是他们!”
“嗯…再看情况吧。”我敷衍地应了声,没跟他说细节。隐隐觉得王叔对这厂子的事,有点过于上心了。
而且据我所知,不少亲戚都听说了这事,好些个已经蠢蠢欲动想“借”点好处。想想也挺讽刺的,平日里那些亲戚影子都见不着,当年我走背字、到处借钱时,门都敲不开。现在倒好,全都闻风而动了。
正想着,院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我探头一看,是几个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拆迁办的来了。
几人一进门,目光便锁定了我,领头的立刻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您就是陈老板吧?可算把您等来了!”
“几位说笑了,我算什么老板?”我客气了一下。
“陈老板太谦虚了,现在不是,也马上就是了!”对方打着哈哈。
“咱也别绕弯子了,”我直接切入主题,不太喜欢这种无谓的客套,“直接说正事吧?”
“陈老板真是个爽快人!”领头人竖起大拇指,“那我们就直说了!”他目光瞥见旁边的王叔,似乎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陈老板,有方便单独说话的地方吗?”
“这边请,来我房间。”我心领神会,把几个人带进我的卧室。
他们的顾虑很常见。村里不少田地也涉及拆迁,补偿方案各自谈,这些人自然不想让外人知道具体出价。
关上门,我开门见山:“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是这样的,陈先生,”领头人清清嗓子,“您那个厂子,我们已经实地勘察测量过了。根据现在地皮的行情,那块地的价值大概在三百万左右……”
“就这?”我轻哼了一声,打断他,“要是这么开价的话,咱今天就没啥可谈的必要了。”说完,顺手拿起暖水瓶,慢条斯理地给他们倒了水。
“陈先生您别急,地皮是三百万,但厂子还有建筑、装修不是?”对方有点急,赶紧补充,“我们综合考虑过了,愿意为您的整个厂子出价——七百万!”
我没接话,只是把倒好的水杯往前推了推。
“陈先生,水就不喝了,”领头人有点坐不住了,“七百万这个价格真的很高了!您要是觉得可以,咱们现在就能把合同签了!”他边说边把一份合同掏出来放在桌上。
我看着那合同,忍不住笑了:“几位,我好歹也是开过厂子、当过老板的人,没那么好糊弄。看这架势,你们也没多少诚意谈。等你们真有诚意了,再来吧。”言下之意,准备送客。
领头人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忙不迭地解释:“陈先生您误会了!诚意当然是有的!您看这样,要不您说个数?”
“让我开价?确定?”我挑眉。
“确定!您尽管开!”
“行!那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我直截了当,“一千三百万!给到这个数,我立刻签字。”
“陈老板,您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对方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千三百万?您可真敢喊!当初您建那厂子也就花个十几万吧?现在能值七八百万就到头了,您还想翻一百倍?这也太离谱了!”
“要是觉得离谱,门在那儿。”我态度强硬,“能做主再来谈,做不了主就回去跟你们能做主的汇报。”
“陈先生,您别难为我们。一千三百万,我明确告诉您,不可能的!”对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让步,“这样,只要您今天愿意签字,我可以破格向上申请一下,争取给到七百五十万。您看怎么样?”
“看来你们还没准备好,”我站起身,“回去想清楚,真还想谈,打我电话就行,不用特意跑家里来了。” 我拉开了房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无奈,悻悻地起身走了。
看到他们离开,一直等在客厅的王叔急忙凑过来问:“晓飞,怎么样?没谈拢?”
我摇了摇头,随口应付:“嗯,他们心不诚,才肯给五百万。”
“啥?才五百万?”王叔一听就炸了,“这帮人真是够黑的!晓飞,听叔的,跟他们耗着!没七八百万,坚决不点头!硬气点,拖到最后,说不定还能多要点!”
“嗯,知道了。”我应了声,看似不经意地话锋一转,“对了王叔,这两天有跟李峥联系过吗?”
“啊?小铮?”王叔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闪烁,“他……他怎么了吗?”
那瞬间闪过的慌乱,虽然被他极力掩饰,却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第九章 无赖一家人
看到王叔神情异常,我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怎么忽然说起小挣了?我好些天都没见到那孩子了!”王叔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我立刻察觉到他的话不对劲,但也没当场戳穿。毕竟这情景下,他是长辈,我妈对他印象也不错,直接拆台实在不合适。但一想到他是带着目的性来的,我为我妈感到一阵不适。
“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李哥还跟我聊起您和我妈呢!”我轻描淡写地说。
“啊?是吗?”王叔有点吃惊。
“对呀,李哥还挺关心的,经常跟我讲您过去的事儿呢!”我故意点他一下,因为他以前的经历实在算不上光彩。
王叔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晓飞!有你这么跟王叔说话的吗?王叔是长辈!”我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随即歉意地对王叔说:“老王,对不住啊,孩子不懂事,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王叔连忙摆手。
“妈,我还有事,病假歇了好几天,也该回去上班了,改天再来看您。”这边拆迁的事暂时解决,我就想走了。虽然顶头上司是李峥,上班有点膈应,但再不去也说不过去。
“嗯,去吧,我这儿不用惦记,好好跟媳妇过日子。”我妈叮嘱道。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犹豫。关于邹娟的破事和小亮的真相,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瞒着我妈。等尘埃落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等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回家,却发现家门口堵了一群人。远远就瞧见那帮人守在我家门口,像是在守株待兔——正是邹娟娘家的那群人。
堵我家门?想干嘛?找我算账?我还没找邹娟算账呢,她倒先带娘家人上门了?真是够无耻。
“诶!那个混球回来了!别让他溜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叫嚣起来。他叫白辰,是邹娟的弟弟。从我创业失败后,这白眼狼就变了脸,以前喊姐夫要钱要东西,现在没少怂恿邹娟跟我散伙。
“你们堵我家门口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着这群人。
“你还好意思问?你他妈什么意思?欺负我姐?当我们白家没人了是吧?”白辰像饿狼扑食一样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欺负她?”我嗤笑一声,“你敢让她出来当面对质吗?”
“少废话!我姐要是敢来,肯定又被你吓回去!姓陈的,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我姐为你们陈家累死累活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离就离?”
“为什么离?你去问她自己,她做了什么心里有数!”
“甭管怎么说,孩子喊了你这么多年爸,你就一点情分都没有?你这人真是禽兽不如!我看你就是听说厂子要拆迁,发了财,就想踹了我姐找个更好的,是不是?”白辰使劲嚷嚷着。
“晓飞啊,小茹跟你这些年不容易,你不能因为有点钱了就想甩了她呀。连孩子都怀疑,这事儿你做得可不地道。”白家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开始“劝和”,无非是看拆迁款眼红,不想邹娟离了这个“潜力股”。
看着这场面,我气笑了。
“都给我闭嘴!这婚我离定了!说什么都没用!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再闹我报警了!”我厉声喝道。
“好啊!你这混球,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白辰叫骂着,猛地冲向楼下。
我也没太在意。然而,楼下很快就传来他的鬼哭狼嚎:
“都来看看啊!陈晓飞这个王八蛋!有钱了就想抛妻弃子啊!亲生儿子出车祸命都快没了都不管不顾!简直丧尽天良!大家评评理!我姐倒了什么血霉才嫁了这么个玩意儿啊……”
白辰扯着嗓子喊,引来不少邻居围观议论。
“啥?陈晓飞?他不是挺疼老婆的吗?看着不像这种人啊?”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以前装得挺好?”
“小伙子你也别太难过,不行就去告他,让法院主持公道!”
楼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的亲姐姐呀!你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摊上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啊!呜呜呜……”白辰干脆演上了,嚎啕大哭。
对他这出泼妇骂街,我压根懒得搭理。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全当耳旁风。
回到屋里,我躺在床上,思绪却飞到了小亮身上。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毕竟养了那么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没事了吧?当时已经输血抢救了,费用我也垫了。
说起来真要感谢那个护士,要不是她及时献血,小亮后果不堪设想。模糊记得那护士人长得不错,当时太急没看清。就白家这群自私鬼,估计连个谢字都没有,说不定还怨人家。看来得抽空去趟医院道个谢。
打定主意,我爬起来收拾利索,准备出门去医院。楼下白辰那伙人也不知道是闹累了还是见没效果,居然撤了——倒是稀奇。
我打车赶到医院,买了点水果和补血的营养品。找到早上催缴费的那个护士问:“您好,请问今天给我儿子小亮输血的那位护士在吗?”
“哟,是你啊!你还好意思问?”护士认出我,没好气地说,“人家晓雨好心好意给你儿子献血,你家那些长辈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让他们去给晓雨道个谢,他们倒好,跑医院大闹一通!非说我们乱收费、搞猫腻!简直不可理喻!害得人家晓雨被主任骂惨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你说这事是不是怪你?”
“啊?实在对不起,都怪我疏忽,她人呢?我想当面感谢她,再道个歉。”我满心愧疚。
“算你还有点良心,比你家长辈强。”护士脸色稍缓,“你得好好道歉,这事给晓雨打击可不小,她到现在眼睛还红着呢。喏,那边就是。”
护士带我找到了叫晓雨的女孩。当我看到她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一张小脸稚气未脱,像个精致的手办娃娃,顶多二十出头,刚毕业的样子,此刻眼睛红红的,强忍着委屈。真没想到人这么好,长得还这么出挑。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心里更不是滋味,赶紧上前几步。
第十章 公司真的要倒闭了?
“你好,这位先生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叫晓雨的萌妹冲我问道。
“你就是今天给我儿子鲜血的那个护士吗,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说不准他现在会怎么样呢!”
我满是歉意的看着她。
“什么?你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哼,你们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嫌把我害的不够惨吗?”
她满眼怒意的看着我,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不是的,真的对不起,这件事情是那些人做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些补品,希望你能收下,原谅我!”
我把手中提的补品放在一旁尴尬的说道。
“行了,不用你假惺惺的,我就是脑子抽了才会想起来给你们家鲜血的,赶紧走,赶紧走!”
她不耐烦的说道。
“我知道现在你不相信我,但是你总会明白的,这里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虽然不多,但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医院里可是禁制收红包的,我警告你,赶紧拿走,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她看到眼前的红包,吓了一跳,连忙推阻道。
“可毕竟你今天救了我儿子,我想真的感谢你一下,你就收下了吧,你不收,我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行了吧,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赶紧走,我可不想掺和你们一家子的事情了!”
说着,这家伙居然是把我给推了出去。
看这个样子,这家伙是暂时不相信我了,没办法,只能是等以后有时间再找她道谢了。
我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了,也没吃饭,这两天的事情让我的脑子乱的很,索性倒在床上直接是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想了想也应该上班了。
我像以前一样,乘着公交来到了公司。
不过我发现公司的人好像突然少了很多,我有些奇怪,要知道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再不来的话,就要迟到了,一下子迟到这么多人,根本有些不正常。
于是我好奇的冲着一旁的人问道:“王恒,今天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这么多人没来上班呀?”
“陈晓飞,你这几天没来上班不知道,公司这几天被竞争公司挖走了不少的员工,而且还有风声说公司现在遇上了难题,没人投资了,已经快到了破产的地步!”
王恒小声的冲着我耳边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愣了一下,公司出现了难题?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平日里公司什么事情,李峥都会跟我说的,可现在我居然不知道,这其中多半是有什么问题。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没来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公司里销售业绩非常不错的那些人,这些人被挖走了,那整个公司的客户也会流失一大半,这对公司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
不过公司确实是很长时间没有投资了,加上这段时间公司的盈利也并不是特别的理想,说不定公司确实到了很危险的地步。
那联想前些天李峥跟我打探我那个厂子拆迁的事情,难不成是李峥在打我那个厂子的拆迁款?
可拆迁款只有一千万左右,除非是全部投资到公司里,不然根本就救不了这个公司,李峥这家伙如果真的是惦记拆迁款,那如何能做到从我手中得到全部的拆迁款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解,不明白李峥这个家伙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现在愈发的发现,李峥早已经变了,变得不在是我之前的那个李哥了,从他跟邹娟在一起的那一刻,估计心里早就没把我当兄弟了。
虽然我今天在公司里上了班,到李峥并没有到公司,公司的副总则是声称李峥出去谈生意了。
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许强的电话。
“强哥,怎么样?是已经有曾卓的消息了吗?”
“嗯,我拖个朋友找到了曾卓的联系方式,我跟他说是想给他公司投资的,那家伙自然上钩了,我和他约了下午见面!”
“好的,强哥,我知道了, 我下午联系你!”
说着,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来到副总的办公室。
“于总,我下午有个事情,想请假半天!”
“什么?你又请假?你当公司是你家吗?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于总,我下午真是有点急事,就半天,而且我的年假还够,请半天没问题吧?”
“陈晓飞,你别以为你跟李峥关系好,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没了李峥你在公司里算什么?你算个屁呀?现在李峥不在公司,我说的算,我说不让你请假就不让你请假!”
“于总,我敬你一声叫你一声于总,我有年假,凭什么不让我请假?无论你准不准,我今天都是走定了!”
“陈晓飞,你敢,你今天要走,明天就别来上班了!”
“不来就不来,你真当我稀罕吗?”
我冷哼了一声,直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老子马上家里的厂子要拆迁了,还特么在这里受你的鸟气,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按照许强给我的地址来到了他们约见的地方。
等我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还没来。
我在那里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是看到了曾卓的身影。
曾卓看到我有些震惊,指着我忍不住的说道:“你是,你是邹娟的那个老公是吧?我记得你好像叫陈晓飞对吗?”
“没想到曾少居然还记得我?”
我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曾卓。
“当然,邹娟的老公想不记得都难!”
曾卓冷笑一声,似乎非常的瞧不起我。
看到这个样子,我心里的疑惑瞬间是有些清晰了,难不成陈亮那个家伙的父亲真的是曾卓?
很有可能,毕竟曾卓是个富二代,邹娟跟对方分手了之后,再联系也是有可能的,不打掉孩子,也有可能是邹娟这个家伙想要靠着孩子要挟曾卓也说不定。
一时间,各种电视剧的剧情全部都是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第十一章
“你找我做什么?之前有人说这里有投资?难不成就是你这个废物要给我投资吗?”
曾卓尽管都要破产了,但是说话依旧不客气,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怎么?你瞧不起我?”
我不服气的看着曾卓。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邹娟的老公,我甚至连理都不想理你,就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瞧得起的?看来今天我是被人涮了!”
说着,曾卓就想起身,显然是不想跟我多说什么。
“站住,你别走!”
我激动的是站起身抓住了曾卓,这个时候他走了,那我岂不是都白忙活了,而且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
“你个废物赶紧给我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曾卓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你一口一个废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有多牛逼呢,不过也是一个快要破产的落魄子弟而已,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至少我能拿出一千万的流动资金,你能吗?”
我冷哼的看着曾卓。
“你说什么?一千万的流动资金?就凭你?你还真能吹!”
曾卓显然是不相信。
“景航镇那边盖了个学校你知道吧,旁边有块地,有个厂子,那是我的,拆迁的话保守估计可以拆到一千万,你说我是不是在吹牛?”
我也没隐瞒,直接是跟曾卓说了实话,毕竟想要从对话嘴里套出来话,你不说点狠得,对方压根就是不可能透露给你。
“什么?那块地那个厂子是你的?”
曾卓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怎么?现在相信了?”
我冷哼的说道。
曾卓皱了皱眉,随即是坐了下来,看到他坐下来了,我知道有戏,还能谈,于是我也坐下来。
“服务员,两杯咖啡!”
我冲着服务员喊道。
接近着,我则是看着眼前的曾卓慢慢的开口道:“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
“你手里就这一千万,凭什么要投资给我,肯定是有条件的吧?今天找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曾卓也不是笨蛋,直接是问了我的来意。
我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老婆出轨这件事情,说出来非常的尴尬,总感觉面子上过不去。
“当初我跟邹娟结婚之后,她是不是找过你,给过你一些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给我东西?你搞笑的吧?就那个女人,能不问我要东西就不错了,还给我东西?”
“问你要东西?你是说,她结婚了之后还问你要过东西?”
我皱了皱眉,果然他俩结过婚之后还跟曾卓有联系,居然还向曾卓要过东西,可他们两个人明明就已经分手了,而且邹娟也已经嫁人了,凭什么还能再要东西,显然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孩子。
“嗯,那个女人一直都是那么贪得无厌!”
“她为什么会问你要东西?”
我跟邹娟结婚之后,虽说当时的我不是特别有钱,但是也不算太穷酸,光是彩礼就给了白家五十万,而且还给她的弟弟买了一辆三十多万的车,虽然比不上曾卓这种富二代,但是一般家庭也达不到我这样的标准。
我对邹娟也是异常的好,平日里给邹娟不少的零花钱,虽然邹娟花钱大手大脚的,但我给她的钱多半应该是够用的,可她为什么还要找曾卓要东西呢,还跟曾卓联系呢?
正当曾卓想回答的时候,突然是停住了。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理解。
曾卓此刻看着我,满脸的笑意,目光中更是带着一丝不屑和瞧不起。
“我看出来了,你今天来就不是想跟我谈合作的,我看你八成是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子了吧,哈哈哈哈!”
曾卓满是嘲讽的语气,更是放肆的开始嘲笑我。
“你……”
我气的瞪着眼前的曾卓。
“跟你谈下去也没意思了,最后在告诉你一个事情!”
说到这里,曾卓是故意停顿了一下。
我尽管满是怒气,但还是忍住了,想听接下来曾卓说什么。
“你老婆真不错!
我听到这话,瞬间再也是压抑不住的心中的怒气,直接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曾卓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敢动手打他,整个人没反应过来,直接是被我一拳给打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觉得还是不解气,上前对着地上的曾卓就猛然的揣上几脚。
这时候咖啡厅的工作保安人员也是连忙的冲过来挡住我劝说道:“先生,先生你不要激动,这里不让打架!”
曾卓慢慢的爬起来,擦了擦微嘴角的鲜血,满眼怒意的看着我,怒骂道:“陈晓飞,你特么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草拟吗,有种你就来呀,你当我真的怕你吗?”
我同样是愤怒的还击了回去。
要是以前的曾卓,我说不定心里还真的有些虚,但现在的曾卓我根本就不怕,一个都破产到被银行各种追债到处躲的人,我还怕他?
曾卓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咖啡厅。
我结完账之后无奈的是走在路上,今天没有得到我想知道的结果,也不知道到底孩子是不是曾卓的,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是有这个可能,而且曾卓说的那些话也确实奇怪,总感觉这家伙知道些什么。
但接下来我再去从这个家伙嘴里套话显然不现实了,经历了今天的这个事情,对方不来打我就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看来只能是想些其他办法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发现是公司的王恒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王恒?是出了什么事吗?”
“陈晓飞,你还是赶紧来公司吧,你下午请假没经过于总同意就强行离开,于总现在已经气炸了,已经在公司宣布开除你了!”
“开除我?呵呵,开除就开除,真当老子怕他呀?你告诉他,就算他之后跪下来求老子,老子都不会回去的!”
我冷哼一声气的直接是挂断电话。
在公司里受了那么多的气,我早就不想干了,那些人一个个都觉得我是走后门,靠着李峥的关系才进的公司,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是瞧得起我的。
第十二章 你被开除了
公司的那些人表面是一个个对我恭恭敬敬的,其实背地里都不知道是怎么说我的,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工资,老子才不想在公司里受这种鸟气呢。
我挂了电话之后,便打车回到公司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毕竟公司里还有我的一些东西。
我到了公司,跑到工位上,便开始准备收拾东西。
一旁的王恒则是连忙冲着我问道:“陈晓飞,你可算来了,于总都气炸了,你还是赶紧给于总道个歉吧,兴许还能留下来,毕竟你跟王总的关系在那,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道歉?凭什么道歉,我做错了什么?老子年假还有四五天,请假怎么了?有什么错?凭什么让老子道歉,不就是开除吗,谁怕谁呀!”
我不顾周围人在工作的情况,直接是愤怒的大声吼道。
周围的工作同事都被我的话吓了一跳,随即是有人跳出来冲着我说道:“陈晓飞,虽然说公司现在不景气了,但是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呀,不让你请假也正常,毕竟现在公司人员那么少,你身为王总的朋友,不体谅一下公司,居然还跟于总对着干,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呀?”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靠着关系,靠着王总才进来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呀,不过是一个走后门的家伙,居然还跟于总叫上板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狼心狗肺!”
听到周围人的奚落,我拿着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愤怒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骂谁是狗呢?你们特么再骂一个试试?”
我拿着桌子上的水果刀指着在场的众人怒喝道。
“陈晓飞,你干什么呢?”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的于总也是被这个动静吓的出来看了一眼,看到是我,于是冲着我怒喊道。
我拿着水果刀,目光死死的盯着于总。
于总被我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是冲着在场的那些人说道:“刚才谁骂人的,赶紧特么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刚才几个叫嚣的人,也是吓得连忙是向我道歉。
我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冷哼一声,随即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公司,头也不回。
这样的公司压根就没有再干的必要了,而且王恒也说了,公司现在陷入了困难,都快倒闭了,估计也发不起工资了,李峥那个混蛋居然还惦记着我那个厂子拆迁款的事情,留在这个公司只会是被李峥惦记。
现在我马上就要跟邹娟那个表子离婚了,离完婚之后,我看你怎么惦记我的钱。
之前的我或许是太过软弱,太迁就别人,让这些人都觉得我好欺负,现在老子又重新站起来了,老子怕谁?
我拿着东西回到家,发现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因为邹娟那家伙不在,自然也没人做饭,我一个人也不想做饭,于是就准备出去吃些。
当我来到了外面,准备随便点些吃的时候,刚好是看到了医院的那个给小亮鲜血的那个护士。
我连忙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那个,之前在医院里我没跟你解释清楚,真对不起,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怎么又是你?哪哪都是你?我说你们家到底有完没完?我都已经辞职了,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小护士气的脸色通红,满脸愤恨的看着我,像是跟我有很大仇一样。
不过当我听到小护士因为这件事情居然还辞职了,心里就有些自责,邹娟的那些娘家人真不是东西,居然把人给逼成了这样,还害的别人辞职,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我真的是想感谢你的!”
我连忙歉意的冲着小护士致歉。
“你滚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滚呀!”
小护士气呼呼的冲着我大喊。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想好好感谢你的,你就不能认真的听我解释吗?”
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护士,这人怎么就不听人解释呢,就喜欢一棒子把人打死。
“你别过来,你在这样,我就报警了!”
小护士指着我慢慢的往后退。
见到这个情况,我也是非常的无奈。
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动了,小护士赶紧是转身就跑,像是躲大灰狼一样。
就在我准备找个饭店吃饭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竟然是李峥那家伙来的电话。
自从我发现了邹娟和李峥的事情之后,我就再没怎么和李峥说过话了。
估计这家伙打电话来,就是问我辞职的事情。
“喂,李哥,怎么了?有事吗?”
我暂时并没有跟李峥撕破脸,依旧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晓飞,你怎么突然辞职了?是不是公司里面有人欺负你了?”
对于李峥的问话,我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说,这家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明明知道公司的事情,还在这装,真是无聊。
“没事,李哥,我就是突然不想干了!”
“晓飞,你别冲动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李哥,就是我不想干了,累了!”
“晓飞,是不是公司里有人欺负你?说你闲话了?我告诉你,那些人你都不要管他们,我帮你收拾他们!”
“没人欺负我,李哥,真的就是我不想干的!”
“晓飞,你别瞒我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肯定不会突然毫无征兆的辞职的,你放心,晓飞,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你先正常回来上班吧,毕竟你家里的情况!”
“李哥,不是我不想回去,是公司里确实是容不下我,而且我也再找其他的出路了,多谢李哥了!”
“晓飞,你先别着急,这事情我肯定会搞清楚给你讨回公道的,你放心,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挂了哈!”
李峥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则是一阵冷笑,装的还真像,既然知道我离职了,那肯定知道公司里发生的事情,搞得虚头巴脑的。
我这个人特别讨厌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尤其是面对各家的亲戚时候,纯属是多此一举,场面话谁不会说,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