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轨小三30年，我妈不离婚，直到他病危，她拿出一份亲子鉴定
发布时间：2025-06-19 20:30:00 浏览量：4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病房外的走廊里，三个女人形成了诡异的对峙。
小三王丽华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往ICU门上扑：“建国，你不能丢下我啊！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呢！”我坐在冷硬的椅子上，看着这个破坏我家庭30年的女人，心情五味杂陈。
最让我不解的是我妈。
她坐得笔直，表情平静得可怕，这30年来，爸爸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妈妈从来没有闹过，也没有哭过，更没有提过离婚。
所有人都说我妈傻，说她窝囊，说她活该。
可是现在，看着妈妈眼里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我突然意识到——
她在等。
等了整整30年，她到底在等什么？
直到爸爸从ICU里被推出来，直到医生宣布他可能时间不多了，直到妈妈慢慢打开那个牛皮纸袋，我才明白——
有些秘密，埋得越深，爆发时越惊天动地 ;有些等待，越是漫长，复仇时越是彻底。
这30年来，到底谁在下一盘大棋？
我正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妈妈的号码，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么晚了，妈妈一般不会打电话给我，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雨，你爸...他突发脑梗，现在在医院抢救。”妈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有些害怕。
我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咖啡溅了一桌子。
“什么？严重吗？我马上回去。”
“别急，路上小心。”挂了电话，我的手还在发抖。
虽然和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复杂，但血浓于水，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我六神无主。
连夜从北京赶回老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ICU外面，妈妈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她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像三十年来的每一天一样。
“妈。”我轻轻叫了一声,妈妈回头看我，眼睛有些红肿，但表情很淡定。
“小雨，你来了。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具体情况要等明天检查结果。”我在她身边坐下，想要拉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像块石头。
“妈，你别太担心。”
“我不担心。”妈妈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三十年了，该来的总会来。”
正说着，走廊那头传来哭声。
我回头一看，是王丽华，父亲的小三，那个让我们家支离破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外套，头发乱糟糟的，眼妆都哭花了。
“建国，建国，你不能有事啊！”王丽华扑到ICU门上，哭得撕心裂肺。
护士过来劝她小声点，她却更加歇斯底里。
“你们不懂，他是我的命啊！我们在一起三十年了，三十年！”我看向妈妈，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在表演。
“妈，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小声说。
“不用。”妈妈摇摇头，“我要等到他醒来。”王丽华哭累了，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时不时偷看我们这边，眼神里有愤怒、有恐惧、还有说不出的复杂。
“陈慧芳，你还来干什么？”王丽华突然站起来，指着妈妈说，“三十年了，你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他！现在装什么深情？”
我正要起身，妈妈却拉住了我。她慢慢站起来，走到王丽华面前。
“你说得对。”妈妈的声音很轻，“我确实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他。”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我和王丽华都愣住了。王丽华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要折磨我们三十年？”王丽华的声音带着哭腔。
妈妈回到座位上，轻声说：“因为我在等。”
02医院的夜很长，我们三个女人就这样在走廊里对峙着。
王丽华不敢再大声说话，只是偶尔抽泣几声，妈妈闭着眼睛假寐，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忍不住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我十岁那年的夏天，爸爸开始经常不回家。妈妈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从晚上八点等到深夜十二点。
“妈妈，爸爸去哪了？”我经常这样问。
“爸爸工作忙。”妈妈总是这样回答。
直到那个雷雨夜，我发高烧，妈妈打爸爸的电话打不通。她抱着我在雨里跑了三条街才找到出租车。在医院输液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听到妈妈在打电话。
“林建国，你的女儿发高烧了，你在干什么？”妈妈的声音很冷，“我不管你在哪个女人的床上，马上给我滚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妈妈说脏话。
爸爸赶到医院的时候，身上还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看起来很慌张，一个劲地问我怎么样。
“小雨没事，但我们的婚姻有事。”妈妈当着我的面说。
爸爸的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慧芳，你别胡思乱想，我是陪客户...”
“客户？”妈妈冷笑，“是那个在百货公司上班的王丽华吗？”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妈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你早就知道？”爸爸声音发颤。
“我知道很多事情。”妈妈看着输液瓶，声音平静得可怕，“比如你们每周二和周五在她那里过夜，比如你给她买的那条金项链，比如她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
我当时虽然发着烧，但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印在我心里。爸爸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慧芳，我...”
“别说了。”妈妈打断他，“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要这个家吗？”
爸爸看看我，又看看妈妈，眼里有痛苦也有犹豫。
“我想要。”最后他这样说。
“那好，你继续和她在一起。”妈妈的话让我们都震惊了，“你想要两个女人，那就承担两个女人的后果。”
从那天起，我们家就变成了这样。爸爸一半时间在家，一半时间在王丽华那里。妈妈从来不闹，也不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王丽华怀的那个孩子流产了，她为此恨了妈妈三十年，认为是妈妈的“诅咒”。
想到这里，我偷偷看了妈妈一眼。她依然坐得笔直，像一尊雕像。
三十年了，她到底在忍受什么？又在计划什么？
天亮的时候，医生说爸爸度过了危险期，但需要住院观察，我们终于可以进去看他了。
爸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看到我们进来，他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
“慧芳，小雨...”他想说话，但声音很虚弱。
妈妈走到床前，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好养病，别想太多。”王丽华在一旁看着，眼神里全是嫉妒和不甘。
“我想和你们单独谈谈。”爸爸看着我们说。
03在医院的第三天，我发现妈妈有些不对劲。
她开始频繁地出去，说是去看老朋友。每次出去都会精心打扮一番，还会喷香水。
这很奇怪，因为妈妈从来不是那种爱打扮的女人。
“妈，你最近老是出去，看的是什么朋友啊？”我忍不住问。
“老同学。”妈妈简单地回答，“好久没联系了，趁着这个机会聚聚。”我觉得有些蹊跷，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爸爸的情况慢慢好转，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王丽华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还会和妈妈在走廊里遇到。两个女人总是很默契地保持距离，像两个优雅的敌人。
这天下午，我在病房陪爸爸，妈妈又出去了。爸爸忽然拉住我的手。
“小雨，你妈妈最近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他问。
“怎么不一样？”
爸爸皱着眉头，“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反而有种...怎么说呢，像是在等什么。”我也有这种感觉，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爸，你说妈妈为什么三十年都不和你离婚？”我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爸爸沉默了很久，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开始我以为她是为了你，后来发现不是。”
“那你后悔吗？”
“后悔。”爸爸的眼里有泪光，“非常后悔。但是已经晚了，太晚了。”就在这时，妈妈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表情有些严肃。
“你们在聊什么？”她问。
“没什么，就是闲聊。”我赶紧说。
妈妈在床边坐下，把那个牛皮纸袋放在床头柜上。爸爸的眼神立刻被那个袋子吸引了。
“那是什么？”他问。
“一些老东西。”妈妈淡淡地说，“等你完全好了，我们该好好谈谈了。”爸爸的脸色变了，他盯着那个牛皮纸袋，眼里有恐惧也有好奇。
当天晚上，王丽华又来了。她带了爸爸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一些水果。
“建国，你看起来好多了。”她边削苹果边说，“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吧？”
“嗯，医生说恢复得不错。”爸爸的眼睛却一直在看妈妈。
王丽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顺着看过去。“陈慧芳，你手里那个袋子是什么？”
妈妈抬头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这句话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王丽华手里的苹果削皮削断了，爸爸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慧芳，你到底想说什么？”爸爸声音有些颤抖，妈妈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西下，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坚毅。
“建国，你还记得小雨刚出生的时候吗？”她突然问。
“记得。”爸爸愣了一下，“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那时候你说小雨长得不像你。”妈妈继续说，“你说她的眼睛、鼻子都不像。”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些话我从来没听过。
“那都是胡说八道，孩子刚生下来都是皱巴巴的，哪能看出什么。”爸爸有些慌张。
“是吗？”妈妈转过身，眼神犀利，“那你为什么要偷偷去做亲子鉴定？”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什么亲子鉴定？爸爸的脸色变得惨白，王丽华也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爸爸结结巴巴地问。
妈妈冷笑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牛皮纸袋。“因为那份鉴定报告，一直在我手里。”
04妈妈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把我们都炸懵了。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什么鉴定报告？”我声音发抖，“妈，你在说什么？”
妈妈看着我，眼里有愧疚也有坚定。“小雨，有些事情我本来想带到坟墓里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时候让大家都知道真相了。”
爸爸想要坐起来，但身体太虚弱，又倒了回去。“慧芳，求你了，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妈妈的声音很冷，“三十年了，我忍了三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刻。”王丽华完全被搞糊涂了，她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最后把目光投向我。
“到底是什么鉴定报告？”
妈妈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有一叠文件。她取出最上面的一张，那是一份看起来很旧的医院检验报告。
“林建国，这是你三十年前偷偷去做的亲子鉴定。”妈妈举起那张纸，“你想知道结果吗？”
爸爸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慧芳，求你了...”
“求我什么？求我继续替你保守秘密？”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冷，“三十年了，我替你保守了三十年的秘密。你出轨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小雨的感受吗？”
我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整个人都在发抖。“妈，那份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妈妈看着我，眼里的愧疚更深了。“小雨，妈妈对不起你。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这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那句改变我整个人生的话：“你不是林建国的亲生女儿。”
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王丽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爸爸，不对，是林建国，他捂着脸痛哭起来。
“不可能。”我摇着头，“这不可能。妈，你是不是想报复他，所以...”
“我没有撒谎。”妈妈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这份亲子鉴定是林建国自己去做的，结果显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瘫坐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三十年来的人生，原来都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那...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小得像蚊子。
妈妈看着窗外，眼神很远很远。“是我的大学同学，赵志强。”这个名字我听过，妈妈偶尔会提起，说是她的同窗好友。
“他知道吗？”我问。
“他知道。”妈妈点点头，“这些年我经常出去见的老朋友，就是他。”一切都说得通了。妈妈最近的反常行为，她的精心打扮。
“所以你一直在计划这一切？”我看着妈妈，感觉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是的。”妈妈很坦诚，“从林建国出轨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计划。我要让他知道，他三十年来精心呵护的女儿，根本不是他的骨血。我要让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王丽华突然站起来，指着妈妈大喊：“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我怎么对待了？”妈妈转头看她，眼神凌厉，“我把她养大成人，供她上大学，让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哪里对不起她了？”
“你利用了她！”王丽华哭着说，“你利用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报复建国！”
“无辜？”妈妈冷笑，“那我无辜吗？我守活寡三十年无辜吗？我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无辜吗？”
房间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我却感觉自己置身事外，像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
突然，监护仪开始急促地响起。林建国情绪激动，血压飙升，脸色青紫。
“医生！快叫医生！”我冲出去喊。
医生护士冲进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忙乱中，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来，看到了上面的结论：排除父女关系。
黑纸白字，清清楚楚。
05林建国被推进抢救室，我们又回到了熟悉的等待中，这一次，气氛比上次更加紧张和复杂。
妈妈坐在椅子上，表情很平静，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王丽华在一旁哭泣，时不时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妈妈。
我拿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手还在发抖。三十年的人生，原来都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妈。”我轻声叫她。
妈妈回头看我，眼里有愧疚也有解脱。“小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和我的生父...是什么时候的事？”
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很远。“是在我和林建国结婚后的第二年。他总是不回家，我很孤独。志强那时候刚刚离婚，我们...一时冲动。”
“只有一次吗？”
“只有一次。”妈妈很坦诚，“事后我们都很后悔，发誓再也不见面。但是一个月后，我发现怀孕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消化这些信息。“那你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要让我叫他爸爸？”
“因为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让你成为私生女，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可是你伤害了他。”我指了指抢救室的方向，“林建国养了我三十年，他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他疼爱你？”妈妈突然激动起来，“他什么时候疼爱过你？他一心只想着王丽华，哪里把你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王丽华也愣住了。确实，林建国这些年对我很好，但总是有些疏离。我以为是他性格内向，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我不像他。
“妈，那赵叔叔...我是说我的生父，他这些年都知道我的存在？”
“知道。”妈妈点点头，“他经常偷偷关注你的情况。你上大学的学费，其实有一半是他出的。”
我惊讶地看着妈妈。“什么？”
“我和林建国的收入有限，供你上大学很困难。是志强主动提出要承担一部分费用。”妈妈说，“他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是林建国省吃俭用供我上学，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他想见我吗？”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他一直想见你，但不敢。”妈妈看着我，“他怕你接受不了，也怕破坏你现在的生活。”
这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了。
“病人情况稳定了，但精神刺激太大，需要绝对安静。”医生看着我们说，“家属最好不要再给病人任何刺激。”
医生走后，王丽华突然站起来，指着妈妈大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建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
“你想和我拼命？”妈妈也站起来，气场强大，“王丽华，你搞清楚，是你勾引有妇之夫在先。三十年来，你破坏别人的家庭，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哭？”
“我破坏？是你自己不检点，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王丽华歇斯底里地喊。
“我和志强只有一次，而你和林建国三十年！”妈妈针锋相对，“谁更不检点？”
两个女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我感觉头都要炸了。
“够了！”我大喊一声，“你们够了！”
她们都愣住了，看着我。
“三十年了，你们争了三十年，有意思吗？”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一个男人而已，值得你们斗成这样？”
“小雨...”妈妈想要安慰我。
“别叫我小雨！”我打断她，“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姓什么？我叫什么？我的父亲是谁？”
我跑出医院，在外面的花园里大哭。三十年的人生，原来都是一个局。妈妈用我来报复林建国，而我像个傀儡一样被操控着。
哭累了，我拿出手机，给我的男朋友小陈打电话。
“小雨？怎么了？”小陈的声音很关心。
“小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还会爱我吗？”我问。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
“小陈？”我有些担心。
“我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雨，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女儿。这些不会改变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又哭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爱我的。
06在花园里坐了很久，我终于冷静下来。不管真相多么残酷，我都必须面对。
回到病房，林建国已经醒了。他看到我进来，眼里有愧疚也有不舍。
“小雨，过来。”他虚弱地说。
我走到床边，他伸出手想要摸我的头，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我没有资格摸你。”他苦笑着说，“我不是你的父亲。”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父亲。”我握住他的手，“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
林建国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小雨，对不起。这三十年来，我一直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却没有好好爱你。我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我愧疚。”林建国看着天花板，“我出轨在先，你妈妈才会...我没有立场指责她。而且，你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大人的错误伤害一个孩子。”
我有些感动。不管怎么说，林建国在知道真相后还是选择了承担，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可是你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我问。
“因为我怀疑。”林建国叹了口气，“你小时候长得不像我，性格也不像。我心里一直有疑问，就偷偷去做了检查。”
“那你拿到结果后是什么感受？”
“愤怒，痛苦，还有解脱。”林建国说，“愤怒是因为被背叛了，痛苦是因为失去了女儿，解脱是因为终于知道了真相。”
“那你有想过离婚吗？”
“想过。”林建国点点头，“但是你妈妈威胁我，如果我提离婚，她就把真相告诉你。她说要让你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让你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我愣住了。原来妈妈一直在用我来威胁林建国。
“所以这三十年来，你们都是在演戏？”
“是的。”林建国苦笑，“我们都在演戏。你妈妈演贤妻良母，我演好丈夫好父亲，只有你是真的。”
这时候，妈妈走进来了。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表情有些复杂。
“慧芳，现在真相都说出来了，我们好聚好散吧。”林建国看着妈妈说。
“好聚好散？”妈妈冷笑，“林建国，你以为说声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
“那你还想怎样？”林建国有些愤怒，“三十年了，你的报复还不够吗？”
“不够。”妈妈的眼神很冷，“远远不够。”
她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林建国。“这是我们的财产分割协议，还有小雨的抚养费清单。”
林建国接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要房子、车子，还有存款的一半？”
“不过分吧？”妈妈淡淡地说，“我照顾了你三十年，照顾了你的'女儿'三十年，总该有些报酬。”
“可是小雨不是我的女儿！”林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
“法律上是。”妈妈很冷静，“出生证明上写的是林建国的女儿，户口本上也是。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法庭上见。”
林建国瘫在床上，彻底绝望了。他知道妈妈说得对，法律上我确实是他的女儿，他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妈，你不要这样。”我忍不住说，“他已经够痛苦了。”
“他痛苦？”妈妈看着我，“那我这三十年的痛苦谁来偿还？”
就在这时，王丽华又进来了。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表情变得很复杂。
“陈慧芳，你太狠了。”王丽华说，“建国对你们母女已经够好了。”
“够好？”妈妈转头看她，“王丽华，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我...”王丽华被噎住了。
“你们三十年来享受着偷情的快乐，让我一个人承担婚姻的责任。”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冷，“现在知道真相了，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感觉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小雨吗？我是赵志强。”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妈妈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我想...我想见见你。”
我看了妈妈一眼，她点点头。
“好。”我说，“我们在市医院。”
07半个小时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他中等身材，戴着眼镜，长得很斯文，有点像大学教授。
这就是我的生父，赵志强。
看到我，他的眼里立刻湿润了。“小雨，我的女儿...”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爸爸吗？感觉很奇怪。叫叔叔吗？好像也不对。
“你...你好。”我最后只说了这两个字。
赵志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但又缩了回去。“你长得真像你妈妈年轻的时候。”
我仔细看着他，确实能找到一些相似的地方。眼睛的形状，鼻子的轮廓，都有几分相像。
“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赵志强说，“从你上小学到大学毕业，从你的第一份工作到现在，我都知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我问。
“我不敢。”赵志强看着我，眼里有愧疚，“我怕你恨我，恨我破坏了你的家庭。”
“可是现在说出来了，大家都很痛苦。”
“是我的错。”赵志强看了妈妈一眼，“是我当年的冲动，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林建国在床上冷冷地看着赵志强，眼里有愤怒也有嫉妒。“赵志强，你现在来做什么？来看你的胜利成果吗？”
“建国，我来道歉。”赵志强走到床前，“这三十年来，是你在照顾我的女儿，我欠你一个道歉。”
“道歉？”林建国冷笑，“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够了？”
“那你想怎样？”赵志强问。
“我想揍你一顿，但我现在没力气。”林建国苦笑，“算了，都过去了。”
王丽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表情很复杂。她突然走到我面前。
“小雨，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她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恨你妈妈，也间接地忽略了你。其实你是个好孩子。”
我有些意外。王丽华这三十年来第一次对我这么温和。
“没关系。”我说，“大家都有错。”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王丽华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真相，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会怎么不同？”妈妈突然问，“你会放弃建国吗？”
王丽华愣住了，半天没说话。最后她摇摇头。“不会。”
“那就对了。”妈妈说，“所以不管真相什么时候说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赵志强看着这一切，眼里有痛苦也有愧疚。“慧芳，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吧，不要为难建国了。”
“报复你？”妈妈看着他，“我怎么报复你？你这些年过得很好，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而我呢？我守活寡三十年。”
“那你想要什么？”赵志强问。
妈妈看了看我们每个人，最后把目光停在我身上。“我想要一个交代。不是给我的，是给小雨的。”
“什么交代？”我问。
“你的户口要迁到赵志强名下，姓也要改。”妈妈说，“既然血缘关系明确了，就应该名正言顺。”
我震惊地看着妈妈。“妈，我不要改姓。林建国是养育我三十年的父亲，我不能这样对他。”
“小雨说得对。”赵志强也说，“慧芳，不要为难孩子了。”
“我不是为难她，我是在保护她。”妈妈说，“林建国现在知道真相了，你觉得他还会把小雨当女儿吗？”
这话说得林建国脸色一变。“慧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妈妈冷淡地说，“只是提醒你，小雨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没有义务照顾她一辈子。”
“我...”林建国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确实，知道真相后，他对我的感情肯定会有变化。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我来照顾小雨。”赵志强说，“这是我的责任。”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我突然站起来，“我已经三十岁了，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们的恩怨不要再牵扯到我身上。”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我。
“妈，我理解你这三十年的痛苦，但报复不能解决问题。”我看着妈妈说，“你用我来报复他们，但最终受伤害的还是我。”
“小雨...”妈妈想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她，“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理由，但我不想再成为你们斗争的工具。”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林建国，又看了看赵志强。“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父亲。一个养育了我三十年，一个给了我生命。我不会选择谁，也不会放弃谁。”
“那你打算怎么办？”妈妈问。
“我要回北京。”我说，“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等我想清楚了，再回来处理这些事情。”
“小雨，别走。”林建国虚弱地说，“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都爱你。”
“我知道。”我走到床前，握住他的手，“但我现在需要空间。”
我又走到赵志强面前。“谢谢你这些年的关心，但我需要时间来接受你这个父亲。”
赵志强点点头，眼里有理解也有不舍。“我等你。”
最后，我看着妈妈。“妈，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三十年了，够了。”
说完，我拿起包准备离开。在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破碎的房间。四个大人，各自有各自的痛苦和无奈。
而我，这个意外的产物，终于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
08三个月后，我再次回到这个城市。
林建国已经出院了，身体恢复得不错。他和王丽华在一起了，没有结婚，但也没有分开。两个相爱了三十年的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妈妈和赵志强复合了。他们决定重新开始，弥补三十年来错过的时光。妈妈看起来比以前轻松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至于我，我还是叫林建国爸爸，叫赵志强志强叔叔。血缘关系固然重要，但感情的培养更重要。
那天，我们四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气氛有些奇怪，但不再剑拔弩张。
“小雨，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林建国问。
“很快。”我笑着说，“不过你们都要有心理准备，他知道我们家的所有秘密。”
“那他还愿意和你在一起？”赵志强有些担心。
“愿意。”我很肯定地说，“他说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家庭背景。”
妈妈欣慰地笑了。“那就好。”
“妈，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我突然问，“你说你在等一个时机。”
“记得。”妈妈点点头。
“现在时机到了，你的计划也实现了。感觉怎么样？”
妈妈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空虚。报复并没有带来快乐，只有空虚。”
“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妈妈摇摇头，“至少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大家都可以重新开始。”
确实，虽然过程很痛苦，但结果未必是坏的。至少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真相，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
饭后，我和两个父亲一起散步。
“小雨，你会原谅我们吗？”赵志强问。
“没有什么好原谅的。”我说，“大家都是普通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怎样面对错误。”
“那你以后会经常回来吗？”林建国问。
“会的。”我肯定地说，“不管怎样，这里都是我的家。”
两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血缘关系改变了，但感情的纽带还在。
回到北京后，我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一篇文章。很多人看了以后都很震惊，没想到现实比小说更加戏剧化。
有人问我，知道真相后有什么感受。
我想了很久，最后这样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我不能改变过去，但我可以选择未来。”
“那你觉得你妈妈的做法对吗？”
“没有对错，只有选择。她选择了报复，承担了三十年的痛苦。现在她选择了原谅，获得了新的幸福。每个选择都有代价，也都有收获。”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妈妈选择了宽恕而不是报复，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如果爸爸当年没有出轨，会不会就没有这些纠葛？
但是没有如果。人生就是这样，一个选择导致另一个选择，一个错误引发另一个错误。我们都在这个因果链条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重要的不是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现在要怎样生活。三十年的恩怨，一份亲子鉴定，四个人的人生轨迹从此改变。
但这就是生活，复杂、荒诞、却又真实得让人无法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