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当场我爸要彩礼给弟买房,我掀桌甩出亲子鉴定!
发布时间:2025-06-16 11:46:24 浏览量:1
酒店包间的冷气吹得后颈发凉。我盯着转盘上那盘油焖大虾,虾壳上的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像谁偷偷掉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米色桌布上。
"小夏,你陈叔刚才说的,18万8的彩礼,咱们就这么定了?"我妈夹了只虾搁我碗里,塑料手套在虾壳上捏得咔咔响,油光蹭上她指节——那是她今早特意换的新塑料手套,说是"谈婚论嫁得讲体面"。
我抬头看对面的陈默。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口规规矩矩卷到小臂,露出晒得发白的手表带——那是他工作第一年给自己买的,说要"记录每个加班的日子"。此刻他正用公筷给我妈夹菜,声音温温的:"阿姨,我和小夏商量过,这数儿我们能接受。"
喉咙突然发紧。三天前我还窝在他租的小公寓里,看他对着电脑算存款。他眼睛亮得像刚擦过的灯泡,说公积金取出来能凑15万,剩下的找同事借,年底奖金下来就能还。"等攒够彩礼,咱们就去周大福,你上次盯了十分钟的那枚钻戒,我记得圈号。"他手指点着屏幕,眉梢都带着笑。
"小默啊。"我爸突然放下茶杯,掌心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我瞥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首付35万"。他喉结动了动,"你俩结了婚,这钱...暂时别着急动。"
陈默的筷子停在半空。我妈脚尖在桌下狠踢我爸的塑料凳,凳腿刮过瓷砖发出刺啦声——她早上还说"今天只谈结婚,别的都不许提"。
"建国!"她压低声音,眼尾的细纹绷得紧紧的。
包间里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陈默耳尖慢慢红了,红到脖颈。我知道他最要面子,上次超市多收五块钱,他宁可排半小时队也要讨回来。此刻他却把茶杯往我这边推了推,声音稳得像平时写代码:"叔,您有话直说。小夏是我媳妇,我们的事就是一家人的事。"
我爸搓了搓拇指根的老茧——那是开了二十年五金店磨出来的。小时候我总趴在柜台看他修锁,铁屑蹭得我花裙子全是灰,他却会在我摔破膝盖时,背着我跑两里路去诊所,骂着"疯丫头",手却托着我腰怕碰着土。
"小阳处对象了。"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我生疼,"姑娘家要在县城买房,首付35万。我们攒了16万,还差19万..."他声音发哑,"小夏,你和小默知根知底,这18万8彩礼,就当帮你弟把房定了。等你们结了婚,我和你妈慢慢补。"
桌下,陈默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像片飘落的树叶。我想起上周看的婚房,老小区两居室,厨房小得转不开身。他蹲在地上比划,说要在窗台摆我养的绿萝,冰箱上贴我们的拍立得,连厨房门背后的挂钩都要选我喜欢的兔子形状。
"爸,"我声音发颤,"彩礼不是该给我们俩过日子用的吗?"
我妈突然抹起眼泪:"小夏你咋不懂?你弟要是结不成婚,老林家可就断后了!你陈叔家条件多好,小默研究生,你嫁过去吃穿不愁。可你弟呢?工厂维修工,一个月四千,没房哪个姑娘肯跟?"
陈默"咚"地站起来,椅子撞在墙上。服务员在门口探了探头,又轻轻退了出去。"阿姨,我去下洗手间。"他声音像结了冰的河面,我听出尾音在抖。
消防通道的窗台上,陈默的烟火星明灭。他平时最讨厌烟味,说程序员熬夜已经够伤身体。此刻他吸得很急,火星子落进瓷砖缝里,像落了一地碎星星。
"小夏,"他眼尾发红,"你爸说的'补',是补五年?十年?还是等你弟孩子上小学?"
我喉咙发紧:"他们可能急昏头了..."
"可你弟房本会写你名字吗?"他掐灭烟头,摁在消防栓上留下个焦黑印子,"上周你妈翻走我送的燕窝,说给你弟女朋友补身体;昨天你爸把茶叶转送给房产中介。他们根本没把这钱当彩礼,当它是你弟的救命钱。"
我想起昨天回娘家,我妈翻箱倒柜找东西。衣柜最上层的红布包被挤到角落,上面压着我弟的购房合同。红布包里是我从小到大的奖状,还有大学录取通知书,边角都卷了,像被遗忘的旧书。
"再给我几天,我去和他们谈。"我拽他袖子,袖口还带着刚才夹菜时的油香。
陈默低头看我,目光像穿过层层迷雾:"去年冬天你发烧39度,我在医院陪三天三夜。你妈打电话来,第一句问我绩效发了没,第二句说你弟想买新手机。"他轻轻掰开我手,"我不怕穷,怕的是...以后我们孩子生病,你爸妈第一反应是问钱够不够给你弟还房贷。"
那晚我在娘家坐了半夜。爸蹲在院子里抽旱烟,火星子落进瓜子壳堆里,噼啪响得像放小鞭炮。老石榴树的影子投在地上,我小时候总爬上去摘果子,有次摔下来磕破膝盖,他背着我跑两里路,骂着"再爬树打断你腿",手却托着我腰。
"小夏,"他突然说,旱烟味混着露水钻进鼻子,"你妈怀你弟时,大夫说保不住。是我给产科主任塞了两条烟,才把你弟保下来的。"
我盯着石榴树斑驳的树皮:"爸,我也是你闺女啊。"
他猛地掐灭烟,火星子溅在脚边:"我当然知道!可你弟是老林家唯一的小子!你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人,你弟得给我养老送终!"
第二天去陈默家,他正往纸箱里塞书。书桌上摆着我们的合照,去年海边拍的,他举着我转圈圈,我笑得眼睛眯成缝,浪花溅湿了他的衬衫。
"我妈说,"他背对着我,声音闷在纸箱里,"要是彩礼给了你家,婚房装修钱得我们家出一半。"他转身时眼眶通红,"我姥姥住院,我妈把棺材本都垫进去了。我实在...拿不出额外的钱了。"
我想起上个月在菜市场遇到陈妈,她攥着把打折的青菜,硬塞给我两把:"小夏,等你和默默结婚,我把压箱底的金镯子给你。"那镯子我见过,刻着并蒂莲,是陈奶奶传给她的。
"要不...彩礼降到十万?"我试探,"剩下的我自己攒。"
陈默摇头,掏出手机:"你爸昨天给我发消息,说要是不够就让我网贷。"他点开语音,我爸的声音混着五金店的电钻声:"小默啊,现在年轻人不都超前消费吗?你工作稳定,贷点款没事,等你弟房本下来,叔肯定帮你想办法。"
心里有什么"咔嚓"裂开了。原来他们早就算好了——陈默有稳定工作能贷款,我是姐姐就该牺牲。至于我们婚后怎么省吃俭用还贷款,怎么推迟要孩子,怎么在出租屋过五年十年...这些都不在他们的算盘里。
"小夏,"陈默突然握住我的手,拇指蹭过我指节,"你记得第一次约会吗?你说想有个自己的小厨房,能煮番茄鸡蛋面,能烤曲奇饼干。"他笑了笑,可眼睛里没光,"现在我怕,怕我们的厨房永远只是个梦。"
那天下午,我给我妈发消息:"婚不结了,彩礼也别要了。"
她冲进我租的公寓时,眼睛红得像兔子:"你疯了?陈默条件多好!你28了,再挑谁要你?"
爸拎着五金店的工具包跟进来,锤子在包里撞出响声:"不为自己想,也不为我们想想?你弟对象说这周看不到首付就分手!"
"那是我弟的事!"我喊得嗓子发疼,"不是我的事!"
妈突然扇了我一巴掌,戒指划得脸火辣辣的:"没良心的!养你二十多年,供你上大学,就为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后退撞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和陈默的情侣杯,杯身印着"要一直在一起",杯口还沾着早上泡的茉莉花茶,香气散在空气里,有点苦。
"妈,"我听见自己说,"你们养我,是因为我是你们女儿。不是因为我要当我弟的提款机。"
爸突然蹲下来,双手抱头。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他鬓角的白发上,亮得刺眼:"小夏,我和你妈没文化。就觉得儿子得留在身边,女儿嫁出去是亲戚。真没想害你...就想着,你过得好,你弟也过得好,这个家才周全。"
那晚弟弟来找我,拎着杯杨枝甘露——我最爱的,芒果多肉,椰果煮得软乎乎的。他站在门口,局促得像小时候偷喝我AD钙奶被抓住时那样:"姐,我对象说不用买房了。她说租的房子也能结婚,等我们攒够钱再买。"他挠挠头,"其实我也觉得,非得买房才结婚,挺虚荣的。"
芒果甜混着椰香在舌尖化开。我突然想起八岁那年,他偷喝我藏在冰箱的AD钙奶,我追着他跑过三条巷子,结果两人都摔进泥坑。爸没骂我们,反而买了两包干脆面,蹲在路边给我们擦脸,说"俩小泥猴,倒挺亲"。
"姐,"他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你爱吃辣,所以每次回家都给你带绝味;知道你怕黑,所以不管多晚都送你到楼下;知道你羡慕别人有弟弟,所以总说'姐你受欺负,我给你出头'..."
我们都被"儿子该有房""姐姐该帮弟弟"的规矩捆住了手脚。好像亲情也得明码标价,好像爱也需要按性别分配。
现在,微信里还躺着陈默的消息:"小夏,等你想清楚了,我还在。"
可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合不上了。就像我爸那张皱巴巴的彩礼单,被水浸过的数字晕开一片蓝,模糊得像场没做完的梦。
你说,这彩礼到底是婚姻的敲门砖,还是亲情的试金石?那些抵制彩礼的男人,到底是心疼钱,还是怕自己也变成另一个被规矩困住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