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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岁阿姨:12年不回家的儿子,为拆迁给我养老,一张遗嘱再无亲子

发布时间:2025-06-02 10:35:38  浏览量:4

归来的遗嘱

那个周六的早晨,电话铃声打破了我家小院的宁静。

话筒那头,是十二年未归的儿子的声音。

"妈,我寄了份遗嘱回来,拆迁款都给您养老。"

我握着话筒的手颤抖起来,仿佛握着的不是塑料外壳,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遗嘱?你这孩子,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我强压着心中的慌乱,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拔高。

"妈,您先别着急,我这边有些事情需要安排,遗嘱只是个保障。"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却又刻意地轻松。

"什么保障不保障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连珠炮似的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没事,您别多想,过几天我寄回来您就明白了。"

还没等我再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坐在电话旁发愣,窗外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枝叶间漏下斑驳的阳光,却怎么也照不进我突然变得冰凉的心里。

今年我七十岁了,住在老城区一处即将拆迁的平房里。

院子不大,却种了四季的花草,春有迎春、夏有牵牛、秋有菊花、冬有腊梅,这些花草是我这些年来最忠实的伴侣。

老伴五年前突发脑溢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座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里,和记忆作伴。

儿子小军大学毕业那年,正赶上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他满腔热血地说要去南方闯一闯。

"妈,深圳特区在招人,我想去试试。"他双眼放光,像个即将出征的小战士。

我和他爸面面相觑,心里不是滋味。

"好好的北方大学毕业,单位都分配好了,铁饭碗不要,跑那么远干啥?"他爸拍着桌子,茶杯里的水晃出几滴。

"就是,你表哥在纺织厂当科长,托关系好不容易给你弄了个位置,多体面啊!"我也帮腔道。

小军却倔强地摇头:"我不想一辈子就在这个小城市,看着别人过新生活。"

那天晚上,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他爸摔门而出,去小卖铺喝了半斤二锅头回来。

一周后,小军还是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爸妈,等我成功了再回来。

一晃就是十二年,中间除了逢年过节的电话问候,就只有寄回来的明信片和偶尔的汇款单。

汇款数目不大,但也从未间断过,一开始是每月五十,后来增加到一百,再到两百。

我把这些明信片都贴在墙上,组成了一幅五彩斑斓的拼图。

上海的东方明珠,广州的白云山,深圳的世界之窗......明信片上的字迹工整:妈,我很好,别挂念。

字里行间却从未提及他的工作、生活或是有没有成家,仿佛他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在南方的城市间奔波穿梭。

夏日里,老槐树下摆把竹椅,邻居们常来闲话家常。

"老宋家的闺女又回来看她妈了,买了台全自动洗衣机,可比我们那手摇的强多了,多孝顺啊!"王婶子边剥豆角边说。

"可不是嘛,老李的儿子前些日子不也买了彩电回来,说是什么进口货,能收好几十个台呢!"赵大爷搓着手笑道。

"不像有些人家的儿子,眼里只有钱,连亲娘都不认了。"王婶子话锋一转,眼神飘向我的方向。

我低头不语,手上的针线活儿却没停,装作没听见。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想往外跑,说是什么发财致富,却连根都不要了。"李大娘接茬道。

"小军不是那样的孩子,"我终于开口,"他每月都按时汇钱回来,只是工作忙,没时间回来看看。"

"哎哟,宋大姐,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王婶子赶紧打圆场,"小军是个有出息的,肯定在外面混得好着呢,就是太忙了。"

我笑笑不言语,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北方的秋风卷着黄叶进了院子,我默默扫着,想着儿子小时候也爱在叶堆里打滚,把自己埋进去,然后突然跳出来吓我。

"咯咯咯,妈妈被我吓到了!"他总是笑得前仰后合,露出刚换的门牙。

如今,那个淘气的男孩已经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是否还保留着童年的那份天真烂漫?

拆迁的事情是上个月开始的。

城市改造,我们这片老城区要建商业广场和高层住宅,政府张贴了公告,居民们议论纷纷,算计着补偿款能买多大的新房。

"听说能给一百万呢!"王婶子拉着我的手,激动得声音都颤抖。

"哪有那么多,最多六七十万,差不多够在新区买个小两居了。"赵大爷总是喜欢泼冷水。

"那也值啦!咱们这老房子,破墙烂瓦的,早该换新的了!"李大娘乐呵呵地说。

我却想着儿子的遗嘱。

他为什么突然要立遗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遗嘱寄到后,我一直没敢拆开,它静静躺在我枕头底下,像一块烫手的山芋。

每晚睡觉前,我都要摸一摸它,然后默默流泪。

这天下午,邮递员送来一封挂号信,拆开一看,竟是拆迁办发来的协议书,要我下周去签字确认。

看着那份薄薄的协议,我突然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

七十岁的人了,带着老花镜研究地图和车次,把一辈子的积蓄装进内衣口袋里,准备南下寻子。

"宋大姐,你这是要去哪啊?"正往外提行李,碰见了买菜回来的王婶子。

"去看看我儿子,"我笑着回答,"他工作太忙,我这个当妈的只好主动去看看他喽。"

"这么突然?拆迁的事情怎么办?"王婶子惊讶地问。

"等我回来再说吧,反正期限还有两周呢。"

王婶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我路上小心,有事就打电话。

坐上去往南方的绿皮火车,我心里忐忑不安。

儿子在明信片上留的地址是深圳市南山区的一个科技园,但具体在哪个单位,什么职位,我一无所知。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窗外的风景从北方的荒凉变成南方的葱郁。

我想起儿子小时候,抱着《十万个为什么》问个不停。

"妈,为什么天上的星星会眨眼睛?"

"妈,为什么电灯泡会发光?"

"妈,我长大要发明飞船,带您去月球上看看!"他眼里闪着光。

我却嫌他做白日梦,总是催他:"别整天胡思乱想,好好做作业,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事!"

现在想来,也许我太过务实,扼杀了他的许多梦想。

列車上遇到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四五岁的小男孩,和当年的小军差不多大。

小男孩好奇地问我:"奶奶,您一个人去哪里呀?"

"去看我的儿子,"我轻声回答,"他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很久没回家了。"

"那奶奶的儿子不想奶奶吗?"小男孩天真地问。

他妈妈赶紧拉他:"别问这么多,不礼貌。"

"没关系,"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我的儿子很孝顺,只是太忙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他的问题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小军是真的太忙,还是已经不想回来了?

如果不是这次拆迁,又加上那份莫名其妙的遗嘱,也许我永远不会踏上这趟寻子之旅。

火车在第三天下午到达深圳站。

一下车,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北方的干燥截然不同。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我这个小城来的老太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按照明信片上的地址,我打了辆出租车前往南山科技园。

"大妈,您是来找人的吗?"司機师傅热情地搭话。

"是啊,找我儿子,他在这边工作。"

"科技园可大了,几百家公司呢,您知道具体在哪家吗?"

我摇摇头:"只知道这个大概地址,到了再问问吧。"

司機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担忧:"您儿子知道您要来吗?"

"没告诉他,想给他个惊喜。"我笑着说,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找不到小军怎么办?如果找到了,他不愿见我怎么办?

那封遗嘱到底写了什么,我至今不敢打开看。

车停在一片现代化写字楼群前,司機师傅指着最高的那栋说:"这就是南山科技园的主园区,您先去前台问问吧。"

付了车费,我拖着简单的行李,走向那栋气派的大楼。

大厅里人来人往,年轻人穿着整齐的西装或时尚的休闲装,行色匆匆。

我走到前台,有些局促地问道:"您好,我想找一下我儿子,他叫宋军,在这里工作。"

前台小姐礼貌地笑了笑:"您好阿姨,请问您儿子在哪家公司工作呢?"

"我、我不太清楚,"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明信片,"就是这个地址。"

小姐看了看明信片,又看了看我:"这个地址是整个科技园的地址,如果不知道具体公司,很难帮您查找。您有您儿子的电话吗?"

我摇摇头,小军换过几次号码,现在用的这个我记不太清了。

"要不我帮您查一下有没有叫宋军的员工?"前台小姐好心地说。

十分钟后,她遗憾地摇头:"抱歉阿姨,系统里登记的宋军有三位,但都不在总部工作,一位在国外,两位在分公司。"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阿姨,您别着急,"前台小姐递给我一杯水,"科技园区很大,还有许多小型创业公司没有录入总系统,您儿子也许在其中一家。"

"那我该怎么找呢?"

"您可以去创业园区问问,就在西区,步行十分钟就到。那边有很多初创企业。"

我谢过前台小姐,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西区走去。

太阳已经西斜,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或许这趟寻子之旅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小军离家这么多年,也许早就在南方建立了新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家庭,而我这个老母亲的突然造访,只会打乱他的生活节奏。

正当我犹豫是否要放弃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走来。

虽然已经十二年没见,但那个瘦高的背影,那种略微含胸驼背的走路姿势,不正是我的小军吗?

"小军!"我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那人停下脚步,诧异地回头。

"妈?"他惊讶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上前。

我迈着颤抖的步子走近,看清了他的脸庞。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皮肤蜡黄,一头乌黑的头发已经夹杂着不少白丝,眼里有慌乱,也有惊喜。

"您怎么来了?"他上前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眼神闪烁。

我默默从包里掏出那封未拆的遗嘱,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立遗嘱?"

他脸色一变,扶着我的肩膀:"别在这里说,先去我住的地方。"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儿子带我走过几条小路,来到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前。

六楼没有电梯,他一手提着我的行李,一手搀扶我慢慢上楼。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单身公寓,简单的家具,墙上贴满了设计图纸,一张小床,一张书桌,几把折叠椅,还有角落里堆放的书籍和工具。

"妈,您先坐,"他把唯一一把看起来比较舒适的椅子搬到我面前,"我去倒水。"

我环顾四周,心里一阵酸楚。

这就是小军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吗?如此简陋,哪有半点成功人士的样子?

他端来一杯热水,在我对面坐下,神情有些局促。

"妈,您怎么突然来了?"

"你那封遗嘱把我吓坏了,"我声音哽咽,"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了重病?"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去年查出肝癌早期,已经做了手术,现在在化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一下子站起来,腿却软得站不稳,差点摔倒。

"妈!"他赶紧扶住我,"别激动,医生说情况还可以控制。"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我声音颤抖。

"不想让您担心,"他苦笑,"这些年我创业不顺,一直没什么成就,又生了病,实在没脸回去见您。"

"什么成就不成就的,你是我儿子啊!"我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他慢慢说出了这些年的经历。

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后,他怀揣着梦想来到深圳,起初在一家外企做程序员,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

三年后,他决定自主创业,开发一款太阳能便携设备,前期投入了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

项目进展不顺,几次差点破产,却始终不愿放弃。

"这是我少年时的梦想,"他指着桌上的设计图,"记得我小时候看《十万个为什么》,就对太阳能着迷,想发明一种人人都能用的太阳能装置。"

我抚摸着他消瘦的脸庞,眼前浮现出那个抱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小男孩。

"去年终于有了突破,专利申请通过,还拿到了一笔风投,"他继续说道,"但就在这时查出了肝癌,可能是这些年熬夜太多,压力太大。"

"那拆迁款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问。

"医疗费用很高,我的创业项目刚起步,短期内没有太多收益。我知道老家要拆迁,想着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至少能留下这笔钱给您养老。"

我拍了拍他的手:"傻孩子,钱算什么,妈只要你好好的。"

当晚,我住在了儿子的单身公寓里。

他坚持让我睡床,自己打地铺。

夜深人静,听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想起他小时候生病,我彻夜守在床边的情景;想起他考上大学,全家人喜极而泣的场面;想起他离家那天,背着行囊头也不回的背影。

十二年了,他由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与病魔抗争的创业者。

而我,却从未参与他人生的起伏。

第二天,我坚持要去医院看看他的病情。

医生告诉我,虽然是肝癌早期,但已经转移到了肺部,需要长期化疗,费用预计要五十万左右。

"手术前我已经花了二十几万,"儿子无奈地说,"这些年的积蓄基本用完了,创业资金也不能动,所以才想到拆迁款。"

"那咱们现在就回去,签了拆迁协议,拿了钱就来治病!"我斩钉截铁地说。

儿子犹豫了:"妈,那是您的养老钱啊。"

"什么养老不养老的,"我不容反驳地说,"你好了,妈自然就好了。"

第三天,我们收拾好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车上,小军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妈,这些年没回家,不是因为不想您,而是没脸回去。"

"怕什么?咱妈又不会吃了你。"我笑着说,心里却明白他的自尊。

"家乡的同学都已成家立业,有房有车有孩子,而我,一事无成,连个家都没有。"

"谁说的?你发明了太阳能装置,拿到了专利,这比那些平平常常过日子的强多了!"我为他辩护。

他眼睛一亮:"妈,您变了,以前您不是最讲究踏踏实实过日子吗?"

我拍拍他的手:"人总是会变的,妈现在明白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开心就好。"

回到老家,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有些枯萎,看来这几天没人照料。

刚放下行李,王婶子就闻讯赶来。

"哎呀,小军回来啦!这么多年不见,都是大老板了吧?"她上下打量着儿子。

儿子礼貌地喊了声"王婶好",却没有接她的话茬。

"拆迁的事情定下来了吗?听说按面积算,你们家有七十多平,能拿不少钱呢!"王婶子兴致勃勃地问。

"明天去签协议。"我简短地回答。

送走了好奇的王婶子,我和儿子坐在老槐树下,一起整理院子。

"这棵树,是你出生那年你爸种的,"我轻抚粗糙的树皮,"他说男孩子要像槐树一样挺拔坚强。"

儿子沉默片刻:"爸知道我生病的事吗?"

"他走得早,去年脑溢血,没撑过来。"我淡淡地说,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楚。

"我还以为你们一直瞒着我……"儿子喃喃道。

"傻孩子,"我拍拍他的肩,"你爸走前还念叨着你呢,说你在外面一定很有出息,等你回来看看他给你种的树长得多高了。"

儿子转过身,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拆迁办公室签协议。

看到儿子,工作人员有些诧异:"这位是?"

"我儿子,一起来签字的。"我解释道。

"按照规定,只需要房主签字就可以了。"工作人员翻开文件夹。

"我想加个附加条件,"我突然说,"房款直接打到我儿子账户上。"

儿子惊讶地看着我:"妈,这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我儿子,迟早都是你的。"我固执地坚持。

拆迁办主任看看我们母子俩,微笑着说:"这个可以安排,需要双方签字确认就行。"

签完字,走出办公室,邻居们围上来打听情况。

"听说能拿七十万呢,是真的吗?"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新区看房?那边的小区环境可好了!"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儿子礼貌地应付着,却悄悄握紧了我的手。

回家后,他坐在小时候的房间里,抚摸着墙上那些泛黄的奖状和照片。

"妈,拆迁款我不能全要,"他认真地说,"我们对半分,您的一半用来养老,我的一半用来治病和继续创业。"

我张口要反驳,他却打断我:"您听我说完。这个项目已经拿到了风投,最快半年内就能投产,到时候收益会很可观。再加上这段时间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很可能不需要做那么多疗程。"

他拿出一沓资料递给我:"这些是项目的商业计划书和医生的诊断书,您可以看看。"

我翻看着那些专业术语,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为儿子的坚持和负责感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的病情和创业风险。

"妈,您信任我一次,好吗?"他双眼炯炯有神,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抱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小男孩。

三个月后,拆迁款到账,我们按照约定各自保管一半。

儿子回深圳继续治疗和创业,但这次不同的是,我们每周都通电话,他会详细告诉我项目进展和身体状况。

半年后,他的太阳能便携设备正式投产,一家知名企业提出合作意向,估值过千万。

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医生说只要定期复查,生活上注意调养,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

一年后的春天,儿子回来了,不是短暂探访,而是准备长期留下。

"妈,我想在家乡设立分公司,"他兴奋地说,"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工作可以远程进行,我不必非待在深圳。"

我们用拆迁款在新区买了一套三居室,阳台上种满了花草,客厅里挂着我珍藏多年的明信片。

儿子在附近租了办公室,每天清晨,我给他煮一碗牛肉面,看他精神抖擞地出门工作。

有时候,我会想起当年那个倔强地要去南方闯荡的大学生,想起那些漫长的离别岁月,想起那封曾让我心惊肉跳的遗嘱。

命运总是弄人,十二年的分离,换来了更加珍视的团聚。

如今,小军的公司蒸蒸日上,他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甚至开始考虑成家的事情。

窗外,新城区的高楼拔地而起,我和儿子的新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有时候我想,人这一辈子,聚散离合,都是命中注定。

但亲情的纽带,却是命运也斩不断的。

那封遗嘱,如今被我锁在抽屉深处,希望永远不需要打开。

因为我知道,生命的意义不在长短,而在于如何活出自己的精彩。

小军常说:"妈,是您教会了我坚持和勇气。"

我只是笑笑:"是你,教会了妈妈什么是真正的孝顺。"

槐树虽已不在,但它的种子,早已在心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