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站为童趣票务官方授权演出订票中心,请放心购买。
你现在的位置:首页 > 演出资讯  > 儿童亲子

妻子带私生子说要家庭幸福时,我把亲子鉴定摔她脸上,她慌了

发布时间:2025-05-04 14:37:27  浏览量:1

引子

那杯鬼玩意儿“醒酒药”就搁床头柜上,玻璃杯外头挂着水珠子,简直就跟她眼底那股冷光一模一样——妈的,我以前还当那是温柔!

十年呐,这婚结的,闹了半天是人家早就挖好的坑,等着我一步步往下跳,这是要我的命啊。

开篇

“人生若只如初见”…呸!这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破诗,这会儿简直跟淬了毒的针一样,扎得我浑身发抖,连魂儿都在颤。

要是真能回到刚认识那会儿,我他妈还会被那双装得跟小兔子似的眼睛,骗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吗?

不会!门儿都没有!

因为啊,老子回来了!就回到今天,回到孟倩如这娘们亲手给我端来这杯“催命符”的这一秒!

1. 事件开端

“阿深,喝那么多酒多伤身呀,快,把这杯醒酒药喝了,我特地给你弄的。”孟倩如那声音,一贯的那么嗲,那关心的劲儿拿捏得叫一个准,跟我这儿演了十年,天天不落。

她身上套着我最待见那条藕粉色滑溜溜的睡裙,头发乱糟糟地披着,脸上那宿醉的迷糊劲儿里头,藏着点儿紧张,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她一凑过来,那股子味儿,洗澡水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我熟得不能再熟了,可现在,闻着就让老子胃里一阵翻腾。

就是这双手!又细又白,以前老爱挎着我胳膊,腻腻歪歪地说爱我。也是这双手,上辈子,稳稳当当端着那杯倒满了头孢的“醒酒药”,柔声细气地哄我喝下去。

昨儿晚上,是我公司上市三年的庆功宴。我忙着跟人喝酒拉关系,是喝高了点儿。而她呢,孟倩如,我老婆,早就跟她那老相好黄岐默,还有她家那帮子喂不熟的豺狼,把网都织好了,就等着我这喝懵了的“大肥羊”自个儿往里钻呢。

上辈子的我,真是瞎了狗眼,一点儿没防备。

我还记得那要命的憋屈劲儿,跟有无数只手死死掐着我脖子似的,皮子火辣辣地烧,五脏六腑搅成一团,脑子就在那钻心的疼里头,一点点儿往下沉。我甚至记得清清楚楚,我快不行那会儿,孟倩如是怎么抹掉脸上那点儿慌,换上哭天抢地的死了亲爹妈的表情,趴我身上嚎,演给冲进来的黄岐默和她那个废物弟弟孟召庆看。

那帮狗娘养的,把我的一切都给吞了——我的公司,我的房子,我的票子,连我爹妈留下那老宅子都没放过!而我呢,庄深,这个拼死拼活干了大半辈子,把他们一家子从烂泥塘里拽出来,把孟倩如当眼珠子疼的二百五,最后就他妈成了一把没人知道埋哪儿的骨灰!

那股子恨啊,跟浓硫酸似的,一下子就把我心给烧穿了!

可我没动。刚重生回来,脑子还有点儿懵,身上酒劲儿带来的那股子沉,也还没完全散。但我这脑子啊,从没这么清楚过!

孟倩如看我没动静,又催了句:“阿深,快喝嘛,凉了药劲儿就不好了。”她那手指头尖儿,还故意轻轻碰了碰我嘴皮子,带着点儿“你必须喝”的劲儿。

我盯着她,死命压着眼睛里头那股子想弄死她的冲动,硬挤出个蔫儿了吧唧的笑:“头……晕得厉害,倩如,要不……你喂我?”

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高兴和松快,估摸着是觉得我已经是她砧板上的肉了。她端起杯子,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地往我嘴边送。

就在杯子边快挨着我嘴唇那千钧一发的瞬间,我猛地一扭头,装出要吐的样子:“呃……不行,恶心,想吐……”

她哪儿料到这个,手一哆嗦,杯子里那“醒酒药”哗啦一下洒了大半,溅了她一身,那死贵的真丝睡裙和地毯上全是。那股冲鼻子的药味儿混着酒气,噌地一下就散开了。

“哎哟!”孟倩如吓得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擦身上的水渍,脸上那股子气和慌乱藏都藏不住,“你搞什么啊!”

“对不住啊,倩如,”我捂着嘴,声音含含糊糊的,“胃里实在太难受了……估摸是酒喝串了……我得去趟厕所……”

我撑着身子,晃晃悠悠地下了床,还故意在她旁边趔趄了一下,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生怕被我“吐一身”。

她皱着眉毛,瞅着自己这一身狼狈样儿和地毯上的脏东西,嫌弃地撇了撇嘴,但嘴上还得装着关心:“那你赶紧去,慢点儿啊。等会儿我再给你倒一杯去。”

“行……”我低着脑袋,一溜烟儿冲进了主卧那独立卫生间,反手就把门给锁了。

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冷汗唰唰地往下流,把后背都浸透了。刚才那一刹那,我真差点儿没忍住,直接掐死她!

镜子里那张脸,我的脸,惨白惨白的,眼底下全是血丝儿,可那眼睛里头,烧着的是要把天都烧穿的复仇的火!

庄深,你个傻X,老天爷让你重来一次,不是让你接着犯浑的!

孟倩如,黄岐默,孟家那群吸血虫,还有任小薇那个瞧着人畜无害、其实毒得要命的闺蜜……上辈子你们欠我的,这辈子,老子连本带息,一笔一笔,全给你们算清楚,讨回来!

我拧开水龙头,用凉水使劲儿往脸上泼,一遍又一遍,想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脑子里飞快地过着那些要命的信息:

我,庄深:爹妈死得早,靠着家里那点儿底子和自己玩儿命,搞了个“深空科技”,公司刚上市没多久,值不少钱。就是因为年轻时候对孟倩如那点儿心思,昏了头,结了婚,结果几乎被她和她家那群人当寄生虫一样缠着。

孟倩如:我老婆。生在个重男轻女重到骨子里的家庭,爹家暴,妈软蛋。她跟社会上那混子黄岐默是高中同学,早就搞到一起了,甚至认识我之前就怀了黄岐默的种(女儿童童,我他妈一直以为是我的)。为了给孩子找个“好爹”,也为了甩掉她那个破家,更是为了黄岐默(那时候因为抢劫蹲大牢去了)那狗屁的“复仇计划”,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嫁给了我。

黄岐默:孟倩如的初恋,童童的亲爹。几年前从牢里出来,一直跟孟倩如勾勾搭搭,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钱。这人阴得很,还特能打架。

孟父孟母:典型的乡下那种重男轻女的老思想,贪得没边儿,把闺女当摇钱树卖,把我当提款机。孟父仗着是我老丈人,没少在我公司里作威作福,塞进来一堆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孟母呢,永远挂着那副“我是为你好”的假脸,骨子里跟孟父一路货色。

孟召庆:孟倩如那宝贝弟弟,被爹妈惯成个废物点心,还染上了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全靠我这个“冤大头姐夫”给他擦屁股。

任小薇:孟倩如的闺蜜,大学同学。长得还行,但那虚荣心和拜金劲儿,简直了。以前想勾搭我没成,心里就恨上我了,转头就成了孟倩如的“狗头军师”,没少给她出馊主意怎么坑我。

上辈子,这帮人就跟蚂蟥似的,死死趴我身上吸血,最后还要了我的命!

这辈子,老子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把一个老实人逼急了,是啥下场!

报仇的计划,在我脑子里,一笔一划地开始画了。头一步,就是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从寄生虫的美梦里头,给我狠狠地摔下来!

2. 切断经济来源

我在厕所里磨蹭了够久,冷水算是把酒劲儿冲掉了七七八八,那股子想杀人的邪火也给压下去了。等我再开门出来,孟倩如已经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正弯腰收拾地毯上那摊烂事儿呢,脸上瞧不出啥不对劲,就是眼神最里头,藏着点儿烦躁,不明显。

“好些了没?”她抬眼看我,那声儿还是软绵绵的。

“嗯,吐了下是舒服多了。”我点点头,脸上故意挂着点儿累,“倩如,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得有点儿猛,今天公司还有个挺要紧的会,我得早点儿过去。”

“不再眯瞪会儿?”她小心地问了句,眼神往床头柜那边瞟了瞟——那杯要命的“醒酒药”已经被她收走了。

“不了,正事儿不能耽误。”我往衣帽间走,“对了,你那张副卡,我先给你停了啊。”

孟倩如正弯腰捡玻璃碴子的手猛地僵住了,直起身子,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停我的卡?为啥啊?阿深,是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没,”我一边挑着今天要穿的西装,一边口气平平地说,“最近公司账上钱有点儿紧,得捋捋开销。你那张卡花得有点儿狠,先停停,以后再说。”

这当然是瞎掰。深空科技刚上市,账上钱多着呢!但对付孟倩如这种把花钱享受当空气一样自然的人,直接断她粮草,比骂她一百句都管用。

“钱紧?怎么可能?公司不是刚上市吗?”孟倩如嗓门儿高了点儿,又不敢信又有点儿慌,“我……我最近也没买啥特贵的玩意儿啊!就、就是给我爸妈还有召庆买了点儿东西……”

“买了啥,你心里没数?”我转过身,眼神挺平静地看着她,“爸妈那边,我会管。至于孟召庆……他欠那屁股赌债,以后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填!你自己看着办。”

孟倩如那脸唰地一下就白了。“阿深!你咋能这么说话!召庆是我亲弟弟!他、他就是一时犯糊涂……”

“一时糊涂?”我冷笑了一声,“倩如,你摸着良心说说,他‘一时糊涂’多少回了?几万,几十万,上百万!我的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们了,从今天起,没这好事儿了。”

我懒得再看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自顾自换好衣服,拎起公文包就要走。

“阿深!”她追上来,想拽我胳膊,“你不能这么对我!咱俩是两口子啊!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瞧瞧,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她倒是玩得溜溜的。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劲儿可能比我想的使大了点儿,她晃悠了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孟倩如,”我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清楚,“管好你自己,还有你家那帮子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离开了这个我曾经傻乎乎当成“家”的笼子。后边传来她憋着嗓子的哭声,但我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就剩点儿冰冷的痛快。

这才刚开始呢。

到了公司,我立马把人事和财务的头儿都叫来了。

“马上给我查!公司里所有姓孟的塞进来的关系户,”我那口气,不容反驳,“本事不够、干活吊儿郎当的,全按规矩给我开了!该赔多少按标准给,一分钱都不能多给!特别是那个在采购部捞油水的孟大海(孟父的堂弟),让他立刻滚蛋!”

人事主管懵了一下,但看我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屁都不敢多问,赶紧点头:“是,庄总。”

“还有,”我看向财务主管,“把孟倩如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包括她找各种理由办的公司报销卡!以后,除了她当股东该拿那点儿分红(虽然少得可怜,但名义上她有),公司账上,一分钱都不许再流到孟家去,孟父孟母孟召庆,都不行!听懂没?”

财务主管是跟了我好多年的老伙计,知道我以前对孟家那叫一个“大方”,这会儿听我这么说,虽然心里吃惊,但也立马应下来:“明白,庄总。”

把这些事儿都办利索了,我才觉得胸口堵着那口恶气顺了那么一点点。

刚坐下没两分钟,我秘书吴雪敲门进来了,手里端着杯热乎乎的咖啡。

“庄总,您昨晚喝多了,喝点热咖啡暖暖胃吧。”吴雪说话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儿小心翼翼的关心。她穿着一身挺合适的职业套装,脸上画着淡妆,瞧着又利索又清爽。

吴雪是我自己招来的秘书,好大学毕业的,本事没得说,干活又细心又周全。我知道她一直偷偷喜欢我,上辈子,我死了之后,她好像还想查我的死因来着,结果被孟倩如和黄岐默那俩货联手给整了,最后灰溜溜地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谢了。”我接过咖啡,手指头不小心碰到了她指尖,她轻轻抖了一下,脸蛋儿腾地红了,赶紧把手缩回去了。

“庄总,刚才……孟先生在楼下闹起来了。”吴雪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脸上挺担心的,“他带了好几个人,说、说您没理由开除亲戚,还、还要停孟夫人的卡……”

我眉毛一挑,动作挺快啊?

“让他们闹去,”我喝了口咖啡,味儿挺浓,是我喜欢的,“通知保安,看着点儿场子,别让他们冲到办公区就行。另外,把孟大海在采购部吃回扣那点儿破事儿的证据,给我理一份出来,匿名发给跟咱们合作的那几家供应商。”

吴雪傻眼了:“庄总,这样……会不会把事儿闹得太大了?”

“就是要闹大!”我看着窗户外头,楼底下隐隐约约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些人啊,你不把那脓包给他彻底挤破了,他是不知道疼的。”

吴雪看着我,眼神挺复杂,好像有点儿不认识我了。以前的我啊,对孟家那向来是能忍就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去办吧。”我收回眼神,口气淡淡的。

“……是。”吴雪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从今天起,好多人眼里的庄深,要不一样了。

但这才是真的我。那个被十年破婚姻磨没了棱角、蒙了眼的傻子,昨天就他妈死了。

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响,好像还能听到孟父那粗话连篇的叫骂声。

好戏,这才刚拉开帷幕呢。

3. 公开的闹剧与暗中的布局

孟父那老家伙果然没让我“白等”。

他不止自己来了,还把他那几个被我下了死命令开掉的“关系户”亲戚都给带来了,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儿划拉来几个闲得蛋疼的人,就在深空科技公司楼底下,扯起了白布黑字儿的横幅。

“黑心老板庄深!忘恩负义!逼走老婆!开除亲戚!老天爷都不容!”

“还我们血汗钱!庄深不要老婆孩子还不养老人!”

那字儿写得歪七扭八的,可内容那叫一个脏,啥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孟父自个儿带了个小马扎坐着,拍着大腿哭爹喊娘,那嗓门儿叫一个亮,方圆百米都能听见他数落我这个“白眼狼女婿”的“滔天大罪”。他那几个亲戚也配合着,有的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撒泼,有的指着公司大楼骂街,还有人拿着手机好像在搞直播。

没一会儿,公司门口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几个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对着孟父他们就是一顿猛拍。

“庄深!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孟父扯着嗓子喊,“当初要不是我们家倩如瞎了眼看上你,你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们一家子都甩了?老子告诉你,没门儿!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们就跟你死磕到底!”

一个被开掉的远房表舅,叫啥姚波的,平时在公司就整个一混子,这会儿跳得比谁都欢,对着记者就开始瞎咧咧:“我跟你们说,庄深早就变心了!他在外头养小三儿了!就是他那个长得挺带劲儿的秘书!叫什么吴雪的!我们都看见他俩不清不楚的!肯定是那个狐狸精撺掇他干的!”

这话一出来,底下看热闹的人立马“嗡”的一声炸开了锅。记者的镜头也噌地一下就对准了公司大门,兴奋得不行。

我就站在办公室那大落地窗前头,冷眼看着楼底下这场闹剧。孟父那贪婪劲儿,姚波那不要脸的样儿,演得是真他妈到位。

吴雪站我后边儿,脸有点儿发白,手指头死死地抠着衣服边儿。“庄总,他们……他们怎么能瞎说八道成这样……”

“嘴长他们身上,爱咋说咋说呗。”我口气挺平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这舆论啊,有时候真能要人命。孟家这招虽然下三滥,但确实挺管用。尤其是我这公司刚上市,一点儿负面新闻就能砸股价、毁名声。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孟倩如打来的。

我示意吴雪别紧张,接了电话。

“阿深!你到底想干嘛?!”电话那头是孟倩如压着火儿的声音,“你把我爸他们都逼到公司楼下去了!你还停了我的卡!你是不是真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干了啥,你心里没点儿数?”我反问她,“你爸带人来闹事,泼我脏水,这就是你说的‘家’?”

“我……”孟倩如卡壳了,立马又换上那委屈巴巴的哭腔,“阿深,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快让你爸他们回来吧,这么闹下去,对公司影响多不好啊!还有……还有那些记者……”

演,接着演。

“影响?我看你爸他们闹得挺带劲儿的。”我口气淡淡的,“至于记者,他们爱拍就拍呗。正好让大伙儿都瞧瞧,你们孟家人那副嘴脸。”

“庄深!”孟倩如声音一下子尖了,“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咱俩彼此彼此。”我直接挂了电话。

楼下的闹剧还在演。孟父甚至开始装心脏病发作,躺地上哼哼唧唧。

我冷笑。这点儿小把戏,上辈子我见得多了。

“吴雪,”我转过身,“给任小薇打个电话,就说我心情不好,晚上想找个人喝两杯,问她有没有空。”

吴雪愣住了:“任小姐?”她知道任小薇是孟倩如的闺蜜。

“对。”我点点头。任小薇这娘们一直惦记着我,又嫉妒孟倩如嫁得比她好。她跟孟倩如之间,可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尤其是在钱面前。

我要在她俩中间,插根刺进去。

吴雪虽然搞不懂我要干嘛,但还是照做了。很快,她回话:“庄总,任小姐说她晚上有空,问您在哪儿见。”

“告诉她,晚上八点,‘夜色’酒吧,我请客。”我挑了个本市挺烧钱的酒吧,正好对任小薇那胃口。

挂了电话,我又拿起手机,划拉到微信朋友圈。

麻利儿地发了条新的,配图是张我一个人站办公室窗户前看外头的背影照(让吴雪帮着拍的),文字是这么写的:“十年啊,掏心掏肺,结果喂了狗。也许,是时候该撒手了。敬过去一杯酒,往后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碍着谁。”

这条朋友圈,我设置了【仅任小薇可见】。

我知道,就任小薇那德性,看到这条“话里有话”的朋友圈,再联系上我晚上约她,她肯定觉得,我终于“开窍”了,看清孟倩如那真面目了,而且对她“旧情复燃”了。

她绝对会迫不及待地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需要一个“证人”,一个能从里头瓦解孟倩如那帮人的“证人”。任小薇,就是最好的人选。

楼下的闹剧还在发酵,甚至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但我已经不关心了。

我的眼神,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报仇这盘棋,已经摆好了。现在,就等着棋子儿们一个个走到该去的位置上了。

4. 设局与反击的引线

果然不出我所料,晚上八点,我人准时出现在“夜色”酒吧卡座那儿的时候,任小薇早就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在那儿候着了。

她穿了条贼紧的亮片小短裙,妆画得那叫一个浓,香水味儿冲得都有点儿呛鼻子。一看见我,立马脸上堆满了她自个儿觉得最勾人的笑,站起来就往我这边凑,特自然地就想来挎我胳膊。

我没吱声,悄悄错开身子,指了指对面的座儿:“坐吧。”

她眼里闪过一丝藏不住的失落,但脸上表情立马又调整好了,在我对面坐下,身子还故意往前倾了倾,摆出个挺撩人的姿势。“庄总,今儿个怎么有空约我喝酒呀?还发了那么伤感的朋友圈,是不是……跟倩如闹别扭了?”

她这明知故问的,那语气里头,却透着一股子憋不住的高兴劲儿。

我没直接回她,就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大口,脸上装出那种刚刚好的累和烦躁。“嗨,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呗。”

“哎呀,两口子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儿的。”任小薇立马接上话,那口气装得叫一个“知心姐姐”,“倩如那人吧,就是让家里人给惯坏了,有点儿小性子。你多让着她点儿嘛。不过……”她话头一转,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啊,庄总,我觉得倩如她……有时候是有点儿不像话了。尤其是她那个弟弟,简直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还有她爸妈……”

她开始不遗余力地数落孟家那些糟心事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好像她才是那个一直替我“鸣不平”的好人。

我呢,就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嗯啊两声,顺着她的话往下引。

“其实吧……”任小薇犹豫了一下,眼神闪了闪,好像在琢磨词儿,“庄总,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没事儿。”我装出鼓励她的样子。

“就是……关于倩如和那个黄岐默……”她小心翼翼地瞅着我的反应,“他们……最近好像走得挺近乎的。我撞见过好几回了。”

来了。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演出一副震惊加不敢相信的表情:“黄岐默?就是那个……她以前那个同学?”

“对,就是他!”任小薇看我果然“啥也不知道”,那口气立马就肯定了,还带着点儿幸灾乐祸,“倩如一直跟我说他俩就是普通朋友,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那个黄岐默,看倩如那眼神儿都不对劲!而且……我听倩如漏过嘴,好像黄岐默最近手头紧得很,倩如没少偷偷给他钱……”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瞟我脸色,好像想从我这儿确认点儿啥。

我特配合地演出一副又气又窝囊又痛苦的样子,猛地又灌了一杯酒,拳头往桌子上重重一砸(当然,劲儿我控制着呢)。“这个贱人!”

任小薇给我吓了一跳,但跟着眼里就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活。她赶紧假模假样地劝我:“庄总,你消消气,也许……也许是我看走眼了呢?倩如她……应该不至于……”

“不至于?!”我冷笑,声音里全是嘲讽,“为了钱,她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我故意把话头往“钱”上头带。

果然,任小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试探着问:“那……庄总,你打算咋办啊?倩如这么对你,你……”

“咋办?”我看着她,眼神深得像潭水,“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深空科技,是我庄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江山,谁他妈也别想随随便便就拿走!”

这话,正中任小薇下怀。她最怕的就是我跟孟倩如离了,孟倩如分走一大笔钱,她啥也捞不着。

“对!庄总!你早就该这么想了!”她激动得不行,跟着我嚷嚷,“你可不能便宜了他们!特别是那个黄岐默!”

“小薇,”我看着她,口气突然变得特认真,“你……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任小薇愣了下,随即脸上那高兴劲儿简直要发光了:“庄总!只要您用得着我,我啥都愿意给您干!”

“好。”我点点头,“我需要你帮我盯紧点儿孟倩如和黄岐默,他俩有啥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还有……关于他俩之间更具体的……证据。”

“没问题!包我身上!”任小薇拍着胸脯保证,看我那眼神儿,又是“情意绵绵”又是“我抓住机会了”。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突然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是吴雪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接了电话。

“庄总!不好了!”吴雪那声音又急又慌,“孟夫人……孟夫人抱着孩子,爬到公司对面那栋楼顶上去了!说、说您要是再逼她,她就抱着孩子跳下去!”

我瞳孔猛地一缩。

孟倩如,她妈的居然玩这招?!

抱着孩子跳楼?拿命来威胁?还要拉上我那根本不知情的女儿童童?

心真他妈狠!

“记者呢?”我飞快地冷静下来。

“记者……记者都过去了!楼底下已经围满了人!还有消防队和警察!”吴雪声音都在抖。

我立马就明白了孟倩如打的什么算盘。先是让她爹在楼下闹,吸引第一波眼球和同情;现在她再来一出“抱着孩子跳楼”的苦情戏,把那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受害者形象演到家,想靠着舆论压力,逼我服软,把钱交出来!

这一环扣一环的,够毒!

“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任小薇也听见电话里说啥了,脸色变了变:“倩如她……她怎么能这样!也太冲动了!”嘴上说着担心,眼睛里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奋劲儿都快藏不住了。

“走!”我站起身,“去看看。”

任小薇赶紧跟上。

等我们赶到地方,楼底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警戒线都拉起来了,消防队员正铺气垫呢,警察在疏散人,数不清的闪光灯和手机镜头,全都对着马路对面那栋楼的天台。

天台上,孟倩如抱着大概七八岁的小姑娘童童,就站在那围栏边上,头发让风吹得乱七八糟,看着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能掉下来。她一边哭着喊我的名字,一边控诉我怎么“没良心”,说我怎么被外头的“狐狸精”迷了心窍,要逼死她们娘俩。

童童明显是吓坏了,死死抱着孟倩如的脖子,小脸儿惨白惨白的,哭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孟父孟母也在底下呢,哭天抢地的,对着镜头演那出“马上要失去女儿(和金龟婿)”的悲情戏码。

“庄深!你个挨千刀的!你快出来啊!倩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跟你没完!”孟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人群里头议论纷纷的,大部分不知道咋回事儿的人,都开始骂我“不是东西”。

“这男的也太渣了吧,发达了就不要老婆孩子了!”

“就是啊,连亲闺女都不管了?”

“把老婆都逼得要跳楼了,简直不是人!”

舆论,一下子就全倒向她那边,开始谴责我了。

我看着天台上那个抱着孩子、疯疯癫癫的女人,心里头没啥愤怒,就剩下一片冰凉冰凉的寒意。

为了钱,她连自己(和别人)的亲闺女都能当成威胁人的工具。

孟倩如,你真是把人能有多坏这事儿,给我整明白了。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乖乖听话?

太天真了。

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喂,王律师吗?我是庄深。麻烦你,把我别墅客厅那段监控录像,备份一份,发我邮箱。对,就是昨天晚上,孟倩如和黄岐默、孟召庆他们偷偷摸摸商量事儿那段。”

挂了电话,我抬眼看向天台,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孟倩如,你不是爱演戏吗?

今天,老子就让你演个够!让你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儿,演一出原形毕露的大戏!

5. 真相大白与彻底摊牌

“让开!让我上去!倩如!你可别犯傻啊!”任小薇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朝着警戒线就冲过去了,脸上那“急得不行”的表情,一边冲一边喊,“我是她最好的朋友!让我上去劝劝她!”

警察拦着她呢,但她那“情真意切”的戏码显然说动了现场指挥的人。毕竟,多个人上去劝,没准儿就多点儿希望。简单问了两句,警察就同意让她上去了。

任小薇回头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儿里全是“你看我多够意思,为你冲锋陷阵”的邀功。

我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她上去。

好戏嘛,总得有个关键的“托儿”。

任小薇让警察带着上了天台。她跑到孟倩如边上,开始“苦口婆心”地劝。

“倩如!你冷静点儿!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啊!你看看童童,都吓成啥样了!”

“你别听庄深的!他就是一时糊涂!你先下来,咱们再想辙!”

孟倩如看见任小薇,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哭得更惨了:“小薇!你可来了!你快告诉他!让他把钱分我一半!不然我就抱着童童从这儿跳下去!我不好过,他也甭想好过!”

她这话,声儿不大,但足够让旁边拿着录音设备的警察和偷偷摸摸靠近的记者听个一清二楚。

任小薇一边“哄着”孟倩如,一边偷偷往底下瞅,好像在找我在哪儿。

我就站在人群外围,不着急露面。我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候。

天台上那“劝说”还在演。孟倩如情绪激动得不行,抱着童童好几次做出危险动作,惹得楼下一阵阵尖叫。

消防员和谈判专家也在那儿喊话,可孟倩如压根儿不听,就翻来覆去地哭着喊着要见我,要我答应她的条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气氛越来越紧张。

就在这时候,任小薇大概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她突然拔高了嗓门儿,那口气充满了“痛心疾首”:

“倩如!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你以为庄深真啥都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来,不光孟倩如傻了,连楼下的警察和记者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孟倩如脸都变色了:“小薇,你……你瞎说啥呢?!”

“我瞎说?!”任小薇像是豁出去了,猛地转过身,对着下面的人群和镜头,声音激动得不行,“大家都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被甩了的可怜女人!她跟她那个老相好黄岐默一直就没断过!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抢庄总的钱!”

这话一出口,全场都炸了!

孟倩如那脸瞬间一点儿血色都没了,尖叫着:“任小薇!你疯了!你敢污蔑我?!”

“我污蔑你?!”任小薇冷笑一声,直接掏出手机,“我这儿有咱俩所有的聊天记录!你自己看看!你是怎么跟我抱怨庄深,怎么跟黄岐默商量着转钱,怎么计划着给他下药的!还有,童童!童童根本就不是庄深的孩子!她是黄岐默的!”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跟扔了几个炸雷似的,在人群里炸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些记者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拼了命地往前挤,镜头死死地对着天台上那俩女人。

孟倩如彻底慌了神,扑上去就想抢任小薇的手机:“你胡说!你个贱人!你敢背叛我!”

俩女人瞬间就在天台边上撕打起来,那场面叫一个危险。童童被推到一边,吓得哇哇大哭。警察赶紧冲上去把她俩拉开了。

就在这乱成一团、戏演到最高潮的时候,我,庄深,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所有的镜头,“唰”地一下,全都对准了我。

我没看天台上那个疯婆子似的孟倩如和“义愤填膺”的任小薇,而是平静地看向那些记者,声音又清楚又稳当:

“各位媒体的朋友们,我知道大家现在肯定一肚子疑问。关于我和孟倩如女士这段婚姻,还有孟家这些人干的那些事儿,我想,是时候让大家看看真相了。”

说着,我掏出手机,连上早就备好的便携投影仪,把手机屏幕投到了旁边一栋楼的白墙上。

那面临时充当“屏幕”的墙上,清清楚楚地出现了我别墅客厅的监控画面。

时间,就是昨天大半夜。

画面里头,孟倩如、黄岐默、孟召庆,还有孟父孟母,好家伙,全在场呢!

“……等明天庄深喝趴下了回来,倩如,你就按说好的,把药给他灌下去……”黄岐默那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

“药量一定得够!别让他有醒过来的机会!”孟召庆恶狠狠地说。

“放心吧,头孢兑酒,神仙也难救!”孟倩如那声音带着股子狠劲儿,“等他死了,公司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多给我弟点钱,让他还赌债!”

“还有我们老两口!我们养你这么大,不能白养活了!”孟父搓着手,一脸的贪婪。

“对对对,倩如啊,妈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孟母在边上帮腔。

清清楚楚的画面,不要脸的对话,把这一家子那丑恶的嘴脸扒了个底朝天!

监控视频不长,但每一秒都跟个大锤子似的,狠狠砸在所有人心口上!

现场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大反转给震傻了!

刚才还在底下哭天抹泪的孟父孟母,这会儿脸跟死人一样灰,瘫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

天台上的孟倩如,更是跟被雷劈了似的,尖叫了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上,眼神儿都直了,嘴里叨叨着:“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有……”

任小薇看到视频,脸也白了,她哪儿能想到我手里竟然有这么要命的证据!她本来就是想借机踩孟倩如一脚,跟我这儿邀功呢,结果没想到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虽然视频里没她,但聊天记录还在她手机里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正是黄岐默!他八成是听到风声赶过来的,一看视频,知道完蛋了,立马那股子凶狠劲儿就上来了,指着我破口大骂:“庄深!你他妈阴我!”

跟着,他又扭头冲孟倩如,眼神凶得要吃人:“还有你个臭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后,他居然直接朝着那投影设备冲过去,看样子是想毁掉证据!

警察反应那叫一个快,上去就把他按倒了。

孟家剩下那几口子,也回过神来了,开始哭着喊着管我要“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

“庄深!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好歹把倩如养这么大!”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们钱!不然我们不走了!”

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要钱。

我看着这帮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心里头就剩下无尽的悲哀和恶心。

我走到话筒前,声音通过喇叭传遍了整个场子:

“钱?”我冷笑一声,“你们恐怕要失望了。为了防止某些人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深空科技大部分的股份,在我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合法的路子,用一个低得不能再低的价格,转给我信得过的合作伙伴了。”

“当然了,为了不让大家白高兴一场,我还顺便申请了……破产保护。”

“也就是说,现在的深空科技,一毛钱都不值。而我庄深,也已经是个‘穷光蛋’了。”

“你们想要的钱,一分都没有。”

这话,就跟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彻底把孟家那帮人的心理防线给压垮了。

孟父当场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孟母瘫在地上,嚎得撕心裂肺。孟召庆眼神儿都散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天台上的孟倩如,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然后彻底瘫了,人事不省。

任小薇呢,趁着乱劲儿,悄么声儿地溜走了。

一场处心积虑的逼宫大戏,最后就用这么一种荒唐又彻底的方式,收场了。

太阳光刺眼得很,照在那些扭曲、绝望的脸上,也照在我平静的脸上。

我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但属于我的、真正的清算,已经开始了。

6. 余波与新生

天台那场闹剧,最后以孟倩如那帮人被警察带走调查(什么教唆、诽谤、想害人什么的)暂时算告一段落。虽然说“破产”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目的就是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也给我后面的资产重组和公司改名打个掩护,但短期内,公司确实得面对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和别人的怀疑。

我回到空荡荡的办公室,傍晚的太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洒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报了仇那股子痛快劲儿没持续多久,跟着来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落落和累。十年的真心啊,换来这么一场精心算计和要命的背叛,就算重活了一回,那种啃骨头似的疼,还是时不时地冒出来。

“庄总。”吴雪轻轻敲门进来,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您晚饭还没吃呢,我家里做了点清淡的,给您带了一份。”

我有点儿意外地抬头看她。经历了下午那场大风波,她居然还在这儿没走。

“谢了。”我嗓子有点儿哑。

她把饭盒放茶几上,打开盖子,就简单的三个菜一个汤,还冒着热气儿呢。“您别太难受了,事儿总会过去的。”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心和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情愫。

“公司……现在这样,你不怕吗?”我问她。

吴雪摇摇头,口气特坚定:“我相信庄总。而且……就算公司真破产了,也没事儿。”她停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眼神清亮地看着我,“庄总,如果您不嫌弃……我家还有个空屋子,您可以先……”

她话没说完,脸蛋儿已经红透了。

我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上辈子,我对吴雪的印象,也就是个能干、细心的手下。我压根儿没想过,在我人生最倒霉的时候,是她,这个看着挺柔弱的小姑娘,愿意伸手拉我一把,甚至……不嫌弃我“啥都没有”。

这份情意,在经历了孟倩如那假惺惺和背叛之后,显得格外扎心,也格外珍贵。

“吴雪,”我看着她,特认真地说,“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还有地方住。你的心意,我领了。”

她眼里闪过一点儿失落,但很快就藏起来了,笑了笑:“嗯,那就好。您快趁热吃吧。”

“你也早点儿回去歇着吧,今天累坏你了。”

“不累。”她摇摇头,转身要走。

“吴雪。”我叫住她。

她回过头,有点儿不解地看着我。

“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那个一直在我心里转悠的问题,“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吴雪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因为……庄总救过我。”

“救过你?”我愣了一下,使劲儿在乱糟糟的记忆里扒拉。

“嗯,”她点点头,声音带着点儿抖,“几年前,我刚毕业,在人才市场找工作,碰上骗子了,差点儿……差点儿被他们弄走。是您正好路过,帮了我,还……还给了我点儿钱让我回家。”

我模模糊糊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就是顺手帮了一下,没想到她一直记到现在。

“从那时候起,我就……”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劲儿,抬起头,眼神火辣辣地看着我,“我就喜欢您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凝住了。

她那眼神那么真,那么烫,跟一束光似的,一下子照进了我那冰冷得跟荒地似的心底。

我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刚经历了一场毁天灭地的背叛,我对“感情”这两个字,几乎已经麻木了,甚至有点儿怕。但吴雪的出现,就像往一潭死水里扔了块石头,激起了一点点波澜。

“吴雪,”我最后还是开口了,声音有点儿干,“我现在……一塌糊涂。给不了你任何保证。”

“我不要保证!”她急急地说,“我就是……就是想陪着您。不管您以后怎么样,我都……”

“我知道了。”我打断了她,不忍心再看她那双满是盼望的眼睛,“挺晚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吴雪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轻轻说了句:“您也早点休息。”

她走出了办公室,空气里好像还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和饭菜的暖乎劲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份还热乎的饭菜,心里头酸甜苦辣咸,啥滋味都有。

跟孟倩如离 M 手续,因为警察掺和进来了,证据又铁板钉钉,办得那叫一个顺。孟倩如估计也知道没戏了,没怎么瞎折腾,就是在签字那一刻,她突然抬起头,眼泪哗哗地看着我,嗓子都哑了:

“庄深,我们……真回不去了吗?看在……看在童童的份儿上……”

一提童童,我心里就跟针扎似的。那孩子是没错,可她是黄岐默的种,是孟倩如拿来骗我、算计我的工具。

我看着孟倩如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讽刺得要命。

“孟倩如,”我声音冰冷,“你觉得,咱俩之间,还回得去吗?至于童童,她不是我闺女,你比谁都清楚。她跟谁过,你自己跟黄岐默商量去吧。”

孟倩如的脸瞬间惨白得跟纸似的,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栽倒。

我没再看她,签完字,扭头就走。

走出民政局,外头太阳挺好,可我一点儿暖和劲儿都感觉不到。十年的婚姻啊,就这么用一种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方式,画了个句号。

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黄岐默堵我车前面了。他看样子是让人保出来了,脸上还带着伤,眼神阴得跟狼似的盯着我。

“庄深,你他妈够狠!”他咬着牙说。

“彼此彼此。”我拉开车门,不想跟他废话。

“等等!”他拦住我,眼神儿转向刚从后头跟过来的吴雪(她不放心我,一直跟着),那眼神儿里全是下流和坏水儿,“这就是你找的新相好?长得还真不赖!比孟倩如那娘们强多了!”

说着,他居然伸手就想去摸吴雪的脸!

吴雪吓得尖叫一声,赶紧往后躲。

我眼里寒光一闪,猛地抓住黄岐默那爪子,使劲儿一拧!

“啊——!”黄岐默惨叫一声,手腕子给我掰得变了形,疼得呲牙咧嘴。

“嘴巴放干净点儿!”我眼神冰冷地盯着他,手上劲儿又加了几分,“再敢动她一下,我让你这只手彻底废了!”

重活一回,我这身体好像也比上辈子结实了不少,再加上那股子恨劲儿顶着,力气大得吓人。

黄岐默疼得脑门子直冒汗,眼神里又是怕又是恨。“你……你放开我!”

我猛地一甩,把他推开,他踉踉跄跄撞到旁边车上。

我拉着还有点儿吓懵了的吴雪,赶紧上了车,锁好门,一脚油门就离开了这破地方。

后视镜里,黄岐默那怨毒的眼神,跟条毒蛇似的,死死盯着我们开远的车屁股。

我知道,他跟孟家那帮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那又咋样?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已经彻底掉了个个儿了。

接下来,该轮到他们,好好尝尝绝望是啥滋味了。

7. 清算与尘埃落定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开始收拾“深空科技”这个烂摊子。

说“破产”当然是扯淡,不过借着这次风波,我正好大刀阔斧地整顿了一番。裁掉没用的闲人,调整公司架子,把那些不挣钱的破业务都剥离出去,还引进了新的投资人(其实就是我早就挪到国外的钱,通过个空壳公司又投回来的)。

同时呢,我也没忘了给孟家和黄岐默送点儿“临别纪念品”。

孟父孟母没了 我这个“金龟婿”,又背上个“敲诈”、“乱说坏话”的臭名声,在老家也混不下去了,只能灰溜溜地滚回了他们那破老屋。我“偷偷”把孟父在公司采购部吃回扣、收黑钱的证据寄给了有关部门。钱虽然不多,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估计是做贼心虚,加上气急攻心,没过多久,就听说孟父晚上去偷邻居家的电瓶车,被人发现了,慌不择路,让一辆路过的大卡车给撞了,当场人就没了。

孟母受了这么大个打击,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至于孟召庆,没了我的钱填窟窿,那赌债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要债的找上门,把家里砸得稀巴烂。我“好心”通过一个中间人,给他指了条“去缅北发大财”的路子。那个赌鬼废物,果然想都没想就去了。至于等着他的是啥,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了。听说,后来有人在边境那边看见过他,腿被打断了,在街上要饭,但很快又不见人影了。

至于孟倩如,没了我和公司的照应,名声又臭了,日子肯定不好过。黄岐默把一肚子的气全撒她身上了,打她跟家常便饭似的。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黄岐默,说孟倩如手里可能还偷偷藏了点儿私房钱。结果呢,黄岐默就变本加厉地逼她,甚至让她去……接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儿,给他还债。

我是大概一年后,从吴雪那儿听到孟倩如最后结局的。

说是,有个大半夜,邻居听见屋里吵得特别凶,还动手了,后来就没声儿了。第二天,警察撬门进去,发现黄岐默身上好几刀,倒在血泊里,早没气儿了。而孟倩如呢,在卧室里烧炭自杀了,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张她和童童的合影。至于孟母和童童,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任小薇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儿去。我把她跟孟倩如那些算计我的聊天记录,“一不小心”漏给了她那几个傍着的富二代“朋友”。那帮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当猴耍,任小薇的名声彻底烂了,被那个圈子一脚踹开。没了金主爸爸养着,她只能又回到以前那种紧巴巴的日子,甚至比以前还惨。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头平静得吓人。没有那种报了大仇的狂喜,也没有一丁点儿可怜他们的意思。

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贪心、歹毒和愚蠢,付了该付的代价。这是他们自个儿选的路。

因果报应,老天爷看着呢。

我只不过是,在他们奔向毁灭的路上,轻轻地推了一把。

8. 新生与救赎

一年之后。

全新的“新曜科技”(就是原来深空科技重组改名后的新公司),在我这个新CEO的带领下,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股票蹭蹭往上涨,彻底甩掉了过去的那些破事儿,重新活过来了。

那些曾经的背叛和伤害,好像都成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我和吴雪的关系,也在这一年里,慢慢地变了。

她一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陪着我,不管是在公司的事儿上给我最大的帮助,还是在生活上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她的好心肠、那股子韧劲儿和不离不弃,就像一缕暖和的太阳光,一点点把我那颗冻得邦邦硬的心给捂化了。

我开始试着,重新去相信“爱”这个字眼儿。

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我跟她求婚了。没搞啥大排场,就一枚我自己画图设计的戒指,还有一颗重新学会跳动的心。

她哭着答应了。

我们的婚礼办得挺热闹也挺气派。我把所有真心对我好的朋友和生意伙伴都请来了,跟全世界宣告,我庄深,回来了。而且,找到了真正值得我宝贝的幸福。

婚礼上,吴雪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笑得跟花儿似的,美得不像话。看着她那幸福的笑脸,我感觉自己这辈子,终于又亮堂起来了。

又过了一年,吴雪给我生了个特可爱的闺女。孩子那眼睛跟吴雪一模一样,又清又亮,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小天使。

我抱着怀里粉嫩嫩的小闺女,看着身边温柔娴静的老婆,心里头那种踏实和安稳啊,是从来没有过的。

那些曾经的黑暗和痛苦,都他妈滚蛋了。

上辈子的庄深,让感情蒙了眼,让贪心给毁了,最后憋屈死的。

这辈子,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亲手收拾了仇人,守住了该是我的东西,也终于找到了真正能让我安心的家。

窗户外头阳光正好,风轻轻一吹,送来一阵阵花香。

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完结)

点睛语: 嘿,再黑的夜也总有亮的时候,心里那点儿光要是还在,早晚能把那些破事儿都劈开,活出个人样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