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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时隔7年回乡,父母用一份亲子鉴定,让我收养村里傻女之子

更新时间:2025-03-18 22:04  浏览量:2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转过一道山梁,远远地已经能望见村庄。

正值傍晚,家家户户开始做晚饭,高高低低的屋顶上,灰白色的烟从烟囱里袅袅升起,仿佛带了饭香。

送玉生回来的面包车,嫌弃进村的路不好走,不肯再继续送他。玉生只好嘱咐他三天后再到这个地方来接他,然后下车,步行往村子里而去。

这里是瓮口村,是玉生土生土长的家乡。

七年前,玉生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毕业后便留在了省城工作,期间,除了爹娘每年去看他几次外,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这次他也没打算回来的。去年,他在省城买了房子,便想着把父母接过去跟自己同住,并嘱咐父母,让他们把房子和土地都处理掉,以后他们也不需要再回瓮口村了。父母答应了,但坚持要求他亲自回来接他们,不然就不去了。无奈之下,玉生只好极力克服对瓮口村的厌恶,请了几天假,回来接父母去省城。

瓮口村对玉生来说,是愚昧和落后的象征,他当年上学离开时,就曾发过誓,再也不回来。

他甚至还去城郊的墓园看过了,他打算等父母百年之后,就把他俩安置在那里,到时候,他就算跟瓮口村从根儿上彻底划清了界限了。

玉生这样想的时候,心里也升腾起一样的情绪,毕竟是从小生活的地方,到底还是有些回忆的,瓮口村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的过去。

人不能没有过去的,否则现在和未来,就成了没有根的浮萍,然而对于玉生来说,就算做浮萍,他也不想再跟瓮口村有什么瓜葛。

玉生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

二十分钟后,玉生走进翁口村。

村口的那颗梧桐树还在,硕大的树冠罩出大片的阴影,一只老黄狗趴在那里,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玉生与它对视了两秒钟,继续往前走。

“汪汪!”那狗突然直立起来,冲玉生狂叫起来,把玉生吓了一跳。

养在村子里的狗很少这样狂吠,只有在面对陌生人时,才会凶猛地吼叫。

显然对于这条老狗来说,玉生是个陌生人。

“大黄,别叫了!”一个微微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从梧桐树后的亭子里走下来,喝止了大黄的叫声。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他们上下打量着玉生,并没有出声。

老者的话很有威力,老黄狗停住了吠声,跟老者一起细细打量起玉生来。

玉生默不作声地立在那里,时间仿佛凝固住。

“哟,我当是哪里来的干部,这不是玉生吗?”一个轻浮的声音,在老人的身后传过来,打断了这场没来由的寂静。

一个穿得邋里邋遢的男人从老人背后走出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黑乎乎的,一副很久没有洗过脸的样子。

他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地笑,边笑边往玉生的方向挪过来,他的一条腿是瘸的。

玉生见他一高一低地走向自己,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这个人叫广源,印象中,他七年前并不是个瘸子。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男人拍了拍自己的残腿,不以为意地说:“瘸了。被三大爷打瘸的。”说着,他随手指了指还在打量着玉生的那位老人。

玉生闻言,眼神一缩,望向老人的眼里便是掩饰不住的厌恶。这就是翁口村最让他讨厌的地方,没有法律规章,眼前这个老人的话就是天理。

“广源,你还好意思说,三大爷是给你留了情的,就你做的那事,别说打折你一条腿,打死你都不冤枉。”站在老人身后的另外一个男人不满广源对老人的态度,忍不住出声替老人说话,义正言辞。

“好好好,我闭嘴,闭嘴还不行吗?”广源挥着手满不在乎地说,嘻嘻哈哈地,仿佛瘸了一条腿的不是他。

玉生心里的厌恶更浓烈了,“愚昧至极!”他忍不住在心里呵斥。

“玉生,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嘿,你小子,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悄默声地干了件大的,真有你的!”广源将他斑驳墙皮一样的脸凑过来说,眼睛里闪着暧昧的笑。

玉生微微往后撤了一下身子,冷觑了广源一眼,“什么真的假的?”

“嘿,你还装,全村都知道,就春知跟你……”

“广源!”

广源还急切地想说什么,却被一直沉默的老人打断了话头,“玉生,你爹娘还等着你呢,赶紧回去!”

老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压力,不仅让广源闭了嘴,还让玉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等玉生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动作时,又忍不住懊恼地攥紧了拳头。他看了眼老人,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这个玉生,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见了长辈一点规矩都没有。三大爷,你也太好脾气了!”

“行了吧,宝胜,”广源冷笑一声,“光听你的嘴叭叭个没完了,怎么,你还想让三大爷把玉生的腿也打折了?马屁精!”

“你个瘪犊子,信不信我抽你!”广源讽刺意味浓重的话,一下子惹恼了宝胜,他窜过来就想揪广源的衣领,广源瘸着腿想躲,一下子没躲利索,跌倒在地上。

“行了,这么大人了还打架,也不嫌丢人!”老人呵斥的话响起,成功地解救了广源,宝胜恨恨地住了手,“要不是看三大爷的面子,我今天非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了不可。”

广源狼狈地趴在地上,嘴上却仍旧不服气,“你他妈敢!你打打试试,老子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你信不信?”

宝胜见三大爷背着手,渐渐走得远了,着急要跟上去,便恨恨地给了广源一脚后,边跑边回头对他说:“迟早撕烂你这张嘴。”

众人都走远后,广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在乎身上滚的满身土,摇摇摆摆地也往村子里走,“烂了心的都不怕,我一张烂嘴怕个逑!”

2

“你们要把春知的孩子过继给我?开什么玩笑!”餐桌上,玉生娘的一句话,把玉生从凳子上惊得跳起来。

“你嚷嚷什么?坐下!”玉生爹见玉生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很生气,“啪”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一家人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和谐气氛,一下子跌到了冰点。

“原来你们非让我回来,是为了这件事!”玉生恼怒地坐下,恍然大悟于父母之前的态度。

“玉生,当初你能去上大学,多亏了你三大爷把事压下去,咱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啊。”玉生娘生怕爷俩闹僵,苦口婆心地劝儿子。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玉生也急起来,“难道只有答应带那孩子进城才算有良心?凭什么啊?!”

“就凭你当年干下的丑事是你三大爷给摆平的!”玉生爹瞪着眼睛看着玉生,“就凭那孩子有可能是你的种!”

玉生爹的话,像一记炸雷把玉生炸了个七荤八素,“爹,你说什么呢?”他惊恐地望着玉生爹,幻想着是自己听错了爹的话。

“造孽啊!”玉生娘的哭声响起来,彻底粉碎了玉生的幻想。

玉生爹娘说的那孩子,叫小磊,是三大爷的孙子。在听说玉生要把爹娘接到省城的消息没多久后,三大爷就带着小磊找到了玉生爹,并给了他一份亲子鉴定的文件。

“那文件我看了,小磊并不是柱子的孩子。”玉生爹也叹起了气,“你三大爷的意思我明白,你和春知出了那档子事之后,他就让柱子娶了春知,既然这孩子不是柱子的,那就很可能是你的。”

“小磊那孩子聪明得很,”玉生娘说,“春知的毛病也没遗传到他身上。这些年,村里很多人都嘀咕过,说柱子是个傻的,春知也不灵光,怎么就生出这么聪明的娃娃,你三大爷说,他也被说动了心,于是就在小磊两岁多的时候,偷偷带他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找过咱们,一直独自抚养着小磊。他本来也没想把孩子送回来的,可是,咱们一旦都去了省城,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怕以后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怪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爹娘的声音,缥缈得像是游离在外太空一样,让玉生感觉那么不真实,可他们的每一字每一句,却又实打实地落在了他的心里,砸出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坑洞。

他的孩子?怎么可能!

“你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不能再错了。”玉生爹打断玉生的话,站起来说,“就这么定了,明天跟我去趟村委,跟你三大爷一起把孩子的手续办一办,办完了,带孩子一起去省城。”

直到躺到炕上,玉生仍旧觉得爹说的那些事像是做梦一样。月光透过窗户上的木格子洒在他的枕头边上,回忆冷不丁就顺着那些水一样的月光,洒在了他的面前。

当年,春知的娘和玉生的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后来春知的娘嫁去了外地,两人便断了联系。

春知娘是在玉生刚一岁的时候从外地回来的,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两岁的春知。春知爹死了,春知娘也生了癌,她们娘俩是被婆家赶出来的。

娘家已经没了人,春知娘无处可去,是玉生娘收留了她们。

就在回来的那年冬天,春知娘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临终前,她捉着玉生娘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春知,空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玉生娘流着眼泪答应她,会好好把春知养大,话音刚落,春知娘便断了气。

从那以后,玉生娘便断了再生一个的念头,守着春知和玉生,过起了一家四口的日子。

春知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得过一场重病,病虽然好了,但也落下了病根,脑袋不大灵光。

小的时候还好,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春知的不灵光越来越明显,十七八岁的姑娘,智商还跟四五岁的孩子一样。这可急坏了玉生娘,这样的姑娘家,根本不好找婆家,难不成让她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吗?

那时候,玉生已经在镇上读高中了,是村子里唯一考上高中的聪明娃娃。有人跟玉生娘建议,让她不要挑拣了,赶紧给春知定个婆家,瘸了拐了的没什么,只要对春知好就行。不然等玉生考上大学,成了城里人,他们总不能带着春知去城里吧,到时候不仅更不好给春知说婆家,还会拖累玉生。

其实,要说拖累,倒真冤枉了春知。春知虽然不灵光,但很勤快,干活也不惜力,在家里是玉生娘的帮手,在地里是玉生爹的帮手。

而且,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姑娘,要当真给她找个瘸了拐了的婆家,玉生娘不忍心。那样做,她也对不起死去的春知娘。

“再等等吧,”玉生娘跟玉生爹说,“春知还小,咱们再留意留意。”

这一等就等出了事。

那一天,玉生记得很清楚,是他放月假的第二天。

那天晚上,也有今天这样的月光。他在屋里读书累了,想要出去走走,刚迈出屋门,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春知。

一个衣服湿透了的春知。

月光下,春知正仰头将第二瓢水从头上淋下来。正是夏天,春知只穿了薄薄了夏衫,姿态灵动。

那一刻,玉生觉得那个抱着陶罐的少女从油画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他的眼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