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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二狗欠我五千失联 20年后我去大城市打工在写字楼碰见他儿子

更新时间:2025-01-21 20:09  浏览量:20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在最穷的时候遇到最好的朋友。”这句话道出了多少人的心酸。在我们这个年代,借钱容易还钱难,可有些债,不只是钱的事。

我叫马得福,1975年生,淮北县城人。说起我这个名字,还有个典故。那年我娘难产,接生婆说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我爹咬咬牙说都保,结果我娘和我都挺过来了,村里人都说这娃有福气,就叫得福。

1995年的春天,我和发小张二狗一起开了个小卖部。那会儿县城刚通了柏油马路,街边的梧桐树还没长高,路边摆着各种小摊,卖煎饼果子的,补自行车的,剃头的,热闹得很。

二狗生来就是个机灵鬼。上学时,他总能想出各种歪点子逃课。记得有回,他把泥鳅放进了老师的水杯里,可把教导主任气坏了。我们几个男生躲在操场边的杨树后面笑得前仰后合,结果被罚站了一下午。

我们的小卖部选在了县中学对面。那时候,学生们最爱买的是一毛钱一包的干脆面,五分钱一支的冰棍。二狗总说:“得福,咱们的生意迟早要做大,以后开个超市,你就当经理。”

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但看着每天进账的零钱,心里总是暖烘烘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二狗的儿子刚出生不久。他抱着孩子来店里,笑得见牙不见眼:“得福,当干爹不?”我一口答应,还特意去街上买了个金锁片给孩子。

可是好景不长。1998年春节前,二狗突然找我借五千块。他说儿子得了肺炎,医院要先交住院费。那时候五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我看着二狗通红的眼睛,想着这么多年的发小情分,二话不说就把准备买摩托车的钱借给了他。

谁知道,这一借就是二十年。二狗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夜收拾东西搬走了,电话打不通,地址也找不到。我的小卖部因为周转不开,没撑过那年夏天就倒闭了。未婚妻嫌我没本事,退了婚。

那几年,我在县城里打零工。修车、看大门、摆地摊,能干的都干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去批发市场进货,晚上收摊时腰都直不起来。有时候走在街上,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吃着冰棍,就想起以前小卖部的日子。

最难的是母亲生病那段时间。老人家得了糖尿病,每天都要打胰岛素。我东拼西凑,还是差医药费。去二狗老家打听,邻居说他们一家早就搬走了,连个影子都找不着。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得福,别记恨二狗,也许他有难处。”

那时候我总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难处,能让一个人连句话都不说就消失?那可是五千块,是我全部的积蓄,是我的婚房订金,是我给母亲看病的救命钱。可日子还得过,我把摊位搬到了火车站附近,卖些零嘴和饮料。

2018年春天,我看到报纸上说深圳工厂招工,包吃住还管技术培训。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在深圳,我应聘上了一座写字楼的保安。每天早上六点,我准时站在大堂门口,看着西装革履的白领们进进出出。他们的衣服价格,可能顶我一个月工资。但我不觉得难过,这座城市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那是个阴天的下午,写字楼大堂地面刚拖过,还有点湿滑。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脚踩空,摔倒在地。我赶紧上前扶他,却在看清他的脸时愣住了。

那张脸,和二十年前的二狗简直一模一样。同样的浓眉大眼,同样的酒窝,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一样。我的手忍不住发抖:“你…你是不是姓张?”

年轻人整理了一下西装:“是啊,我叫张阳,在楼上科技公司当技术总监。谢谢你扶我。”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我。我看着那张烫金的名片,上面印着”张阳 技术总监”几个字,眼前一阵发黑。

这就是二狗的儿子,我那个从未尽过责任的干儿子。他西装革履,开着豪车,坐在写字楼里,而我却在楼下当保安。命运开的这个玩笑,可真够狠的。

我没敢认他,就像二狗当年一声不响地消失一样。可他却常常来问我话,问我是哪里人,在深圳多久了,家里有什么人。每次看到他,我都想问问二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那天下班,张阳突然拦住我:“马叔叔,你就是我爸说的马得福叔叔吧?”我浑身一震,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旧钱包:“这是我爸的遗物,里面一直装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二狗儿子满月时照的。照片上,我和二狗站在小卖部门口,他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我们都笑得那么开心。

张阳说,1998年后,二狗带着他来深圳打工。起初在工厂做普工,后来跟着老乡开出租车。有天夜里送客,遇到车祸,当场去世。临终前,他把儿子托付给老乡,让他一定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

“爸走得太突然,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他经常给我讲一个叫马得福的发小,说欠他五千块钱,这钱是救命钱。他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替他还上这笔债,因为欠债的人,活着不能瞑目,死了也要记挂。”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母亲临终前的话。或许有些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二狗不是不想还钱,只是命运没给他机会。

张阳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五千块钱的利息,我按照这些年银行的利率算的。马叔叔,替我爸还您这笔债,可以吗?”

我摆摆手:“不用了,这钱我不能要。”张阳执意要塞给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二狗年轻时的影子。

“你爸走得早,没看见你现在的成就。当年他最担心的,就是你的病。”我叹了口气,“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出息,肯定比啥都高兴。”

张阳眼圈红了:“我小时候生病,确实很严重。爸说是马叔叔的五千块救了我的命。后来他带我来深圳,就是想多挣点钱还债。他常说,欠钱容易还钱难,可最难还的是人情。”

我掏出钱包里的金锁片:“这是你满月时,我给你买的。一直带在身上,想着要是哪天遇见你,就还给你。”金锁片已经有些褪色,但上面”福寿双全”四个字依然清晰。

张阳接过金锁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说,小时候爸爸经常念叨这块金锁片,说是马得福叔叔买的,让他长大后一定要找到这个干爹。

“那时候我们穷,但日子过得踏实。”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你爸总说要做大生意,没想到让你实现了他的梦想。”

张阳擦了擦眼泪:“马叔叔,我查过资料,知道您这些年的不容易。让我尽一点干儿子的孝心,您别再当保安了,来我公司上班吧。”

我笑着摇摇头:“我这人没文化,就适合干这个。你有出息就好,我这个当干爹的,也算没给你爸丢脸。”

后来,张阳经常来看我,带我去他家吃饭。他的妻子是个温柔的姑娘,会做一手好菜。他们的儿子刚会走路,圆圆的大眼睛特别像小时候的张阳。

我还是继续当我的保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时候想到二狗,心里不再有怨恨,只剩下淡淡的怀念。人这一生,有些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兜兜转转,最后都会有个说法。

那个信封,我一直放在床头。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钞票,是二狗儿子清算的二十年利息。我数过很多遍,但一直没忍心动它。或许有一天,我会用这笔钱,为二狗在老家买块墓地,让他入土为安。

那么,大家觉得,这笔钱,我该不该收下?有人说亲情无价,可穷人的五千块,就不是钱吗?二狗,这二十年,你可曾梦见过我?